待人都走干净了，方凡起身拍了拍手掌，一把将面具给撕了下来，随后一股脑的将板车以及花圈都收进了储物袋。
而原本已经死亡的道凃子和季云俩人，哈哈大笑之中站了起来，与方凡勾肩搭背……
最终在三个元婴老怪的陪伴之下，欢声笑语的离开了水云台。
只留下了水云门一帮人呆滞的站在冷风中，陷入凌乱。
过去了好久，那老妇人轻叹一声，带着一帮人离开了。
“此事，老身还是详细的跟司徒厉说说吧。”
……
第二日。
天还没亮，方凡就推着板车坐在了水云台，两具死尸躺在板车上，死相狰狞。
而方凡则坐在那里，耐心计算着时间。
不一会儿，今日负责招待新人的那几个筑基修士又来了，粗略一数，一共五个人，一看到熟人，方凡就乐呵呵的一招手。
五人苦笑之中点了点头，自从见到方凡的大变老奶奶的戏法之后，他们再也不认为这是什么误会了……
水云门赖账不还，他们也略有一些耳闻，但他们只是来执行任务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没有必要为了水云门去得罪一个季家。
当初阳升起的那一刻，方凡透过神识一扫，发现已经有一帮新人正冲着这边走开了。
神识再散远一些，能看到后方还陆陆续续跟着很多人。
“看来消息散播的还是不够快啊。”
“不过没事，时间多的是。”
方凡嬉笑，将手中的花圈和黄纸慢慢铺开，摆起了阵仗。
当第一个人踏入水云台上之后，就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哭声传来，响彻整个水云台。
“孙儿们啊！你就这么走了！让奶奶可怎么办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啊！啊！”
“……”
与昨天完全如出一辙的台词，震撼人心。
这一次，方凡还多长了个心眼，故意将尸体摆在了道路上，导致人流穿梭的速度会刻意变慢。
每个新入门的弟子……都会不得不去看一眼这由于执行任务失败，被水云门处死的俩人。
当然，方凡也仗着自己仙脉筑基恐怖的恢复之力，不断喷血惨笑……
按照水云门高层的交代，让那五个筑基就当方凡不存在，任凭他怎么哭天喊地，都不要理会。
最终，全场的人尽管心有忐忑，但在没有人出头的情况下，还是麻木的选择了跟随大流。
“哼，只要不理会他，就不会让他抓住机会造势。”
“时间久了，他累了，就自己放弃了。”
“一个月招不满弟子，我们就花三个月来招！”
“人都是健忘的，不管此事闹的再大，只要我们以后多做几件好事，把形象给扳正了，这件事大家都会选择性的遗忘。”
躲在暗处的司徒厉看着水云台上卖力表演的方凡，冷哼一声。
对于自己这个计策，他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耗死方凡。
“唉，把钱还给他们算了。”
“何必这样呢，他累……我们也累啊……”司徒厉身边的老妇人幽幽叹息一声，看了对方一眼。
“那可不行！”
“凭本事借的，不能还！”司徒厉大手一挥，果断拒绝了老妇人的建议。
……
时间推移。
只有一小部分人选择了在一旁观望，而大部分都是自顾自的选择了继续入门。
方凡望着这一幕，嘴角微不可查得露出一丝笑容。
“老匹夫，太小看我了。”
随即，方凡转过身，冲着远处的三个元婴老者眨了眨眼。
三人与方凡对视一眼，皆是面露苦涩，下一瞬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在一座山头显现以后，三人不再犹豫，各自手指飞速掐诀，一股股婴气荡漾，打入天空之中！
顿时，原本还是万里晴空的水云台，一瞬间下起了滂沱大雨，雷声轰鸣！
人群内的一个人跳了起来，目中露出惊骇之色。
“天呐，莫非真的有大冤，连天都哭了！”
人群触动，一个个停下脚步，看着这漫天的大雨。
突然，一阵狂风刮来，在这水云台不断回荡，甚至还伴有呜呜的哭泣声，配合这大雨闪电，给整个水云台蒙上了一层阴霾。
“孙儿们啊！”
“你们睁开眼看看吧，连天都在哭泣啊！！！”
方凡凄厉的哭声回荡在了雨中，伴随着呜呼的风吟，凄惨无比。
这悲天怜地的一幕，给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凡人内心造成了很大的触动。
许久，雨停了……
整个天空苍白……
丝丝雪花飘落……
这雪花也神奇，哪里都不落，就偏偏落在方凡那一小块地方……
慢慢的，就遮盖住了道凃子以及季云的身躯。
俩人被大雪埋着叫苦不迭，又不能施展灵力抵抗寒冷，内心悲呼的都快骂娘了，这样下去迟早被冻死！
这时，人群内一个身着麻衣的光头汉子跳了出来，也跟着悲呼起来。
“天呐，这是六月啊！”
“六月飞雪！必有奇冤啊！”
当汉子吼完之后，人群内不断有人附和，各自提出自己的见解以及愤怒。
最终，就像导火索一般，有人大袖一甩选择了离去。
更有一些人跑到方凡身边，心疼的看了一眼，拿出几文钱放在方凡身边，再独自离开。
那几个筑基面面相觑，一股无力感从心底传来。
“卑鄙！”
“比欠债不还还要无耻！”躲在暗处的司徒厉气的直跺脚，但又不能上去拆穿方凡的真面目。
自人群走散后许久，方凡起身满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板车上的道凃子和季云猛的蹦了起来，一脸怨恨的看着方凡。
“我俩差点冻死！”
“别生气嘛，待会你俩去青楼逛逛，我请客。”
三人相视一笑，一瞬间化干戈为玉帛……
……
入夜。
方凡走到了荆城外的一处土匪窝前，一个人影蹦蹦跳跳的冲到方凡面前，露出献媚之色。
“大人，您昨晚安排的事，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啊。”
方凡一点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拿出一个麻袋丢了出去，里面装了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
“你干的很棒。”
“人心都是趋大势的，所以必须要有你们开个头，把声势造起来才行。”
方凡嘴角含着笑意，盯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
此人，正是白天扯着嗓子率先吼出六月飞雪有奇冤的光头汉子！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