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程姑娘?那渔网说做就能做出来?”菊香竟然真信了她的话。
“我的意思,咱们不把这张大网都挂出去,我们只挂一半,或者只挂一部分,到时能捕多少算多少呗。”
“这也行?”菊香崇拜的看着程诺儿。
“行不行,明天试一试就知道了。”
院子里原本就铺着晒蘑菇的板材,如今蘑菇都晒好了,又可以晒鱼了。
王猛和菊香帮着程诺儿把鱼一筐筐的倒腾回来,又都放在板材上摆好,这一忙乎,天都要黑了。
明天能不能再捕到鱼还是个未知,刚刚给大家都分了鱼,王猛家分多少,她一直没表态。
把最后一大筐鱼,估计怎么着也有个几十斤,放在独轮车上,“王猛大哥,一会你回去,把这些鱼先推回去给孩子们吃。”
“那不行,这太多了,我就拿两条就够了。”王猛一向不贪,今天虽然他干活最多,却没想过要比别人多分鱼。
“让你拿你就拿着,实际剩下这些鱼,我是打算用来给护卫队那些人吃的,不然我就再多给你们一些了。”
“你说的对,那这些鱼我就更不能拿了,都留着给大家熬汤吧。”
“这是你们家该得的,菊香嫂子,赶紧和王猛大哥把这些鱼推回去。”
他们俩在这边争执的时候,菊香站在一边一直未说话。
看得出,她很想要这些鱼,可又不敢违背王猛的意愿。
最后在程诺儿的坚持下,又见自己老婆很喜欢这些鱼,王猛才万分不乐意的把鱼推走了。
王猛夫妻推着鱼刚走出程诺儿家大门,正好和急匆匆赶来的冯擎苍碰上。
天色已经有些擦黑了,没注意冯擎苍身后还跟着两个器宇不凡的男人,王猛一指独轮车里的一筐大鱼,笑着说道:“冯城主您在早来一会,正好能赶上程姑娘捕鱼,那场面简直太壮观了,让我们这些男人都佩服的不行。”
这么冷的天,河水那么凉,男人在这种季节都不敢下水,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程诺儿她还活着?”
“啊?”王猛夫妻都被冯擎苍给问住了,“冯城主您这是啥意思?程姑娘活的好好的,您怎么会这样问?”
冯擎苍也不理会王猛,大踏步就往院子里走,到是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竟然是白耀祖,笑嘻嘻的拍了拍王猛,“好了,没你们啥事了,赶紧回去炖鱼吃吧。”
看着走进院子里的三个男人,王猛迟疑着,“菊香,要不然你进去看看,我总觉得冯城主今天是带着气来的。”
“没事,就算他是带着气来的,也不会把程姑娘怎么着的。”
“你怎么会这样说,程姑娘一个弱女子,能打得过冯城主吗?再说他们还来了三个人,而且我看那两个人走路的姿势,功夫并不比冯城主差,这要是打起来……”
王猛就在心里合计,就算冯城主一个,他都打不过,更别说人家还来了三个同样的高手。
不过,就算打不过,如果他们敢欺负程姑娘,他照样和他们拼命。
“行了,别咬牙了,程姑娘的事,什么时候轮得着你操心了。”
“你这女人……”以为自己老婆还在记恨他想娶程姑娘那件事,王猛气哼哼的回道:“我们大家能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多亏了人家程姑娘,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还这样说我。”
她怎么就不识好歹了,自己什么都不知,瞎跟着着急。
见四周没人,菊香趴在王猛耳边小声说道:“程姑娘曾经亲口和我说过,冯城主都亲过她了,你说他们俩都这样了,那冯城主还能舍得打程姑娘?”
“真的?”王猛似信非信。
“当然是真的,而且我还亲眼看见过呢。”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菊香索性把她那次看见的,也都和王猛说了。
夫妻俩边走边聊,菊香终于把王猛的疑虑给解除了,两口子也终于可以放宽心回家炖鱼吃去了。
谁说亲过就不会被欺负了。
冯擎苍突然闯进来,拎起正在洗漱的程诺儿就进了西屋,然后砰的把门一关,把人扔在炕上就是一顿揍。
对,她不是做梦,也不是眼花,因为屁股上传来的疼不可能是做梦做来的,冯擎苍的确是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一肚子怒气回来的。
从未看见冯擎苍这么生气过,她又不傻,自然知道这会不能顶风往上冲,否则后果一定会更惨。
也不知是赶路赶的急,还是打人打累的,冯擎苍站在那,貌似直喘粗气。
尼玛的,她都多大了,还往屁股上揍,这下估计又几天不能挨凳子了。
程诺儿也不说话,也不喊疼,就趴在那默默的流眼泪,而且还一抽搭一抽搭的,看着委屈的不行。
这样一来,冯擎苍的气很快就消的差不多了。
“我这才走几天,你就敢闹这么大动静,怎么着,你还想上天啊?”
冤枉啊,他走这几天,她忙都要忙死了,哪里想过上天的事。
“我又不想成仙,上天干嘛,你少冤枉我。”
“那你今天干什么了?”
今天?
她终于明白他因何生这么大气了。
程诺儿转过小脑袋,怯生生,试探着问道:“你是因为我带着大家去捕鱼才生气的?”
“那你以为呢?”泪痕未干的小脸,着实让人怜悯,冯擎苍的语气不由自主的就降低了音调,“我接到报告,说你掉河里了,当时我一听,赶紧往这边赶,后来在工地上看见冯峰,他才说是他误传了消息。”
这她就搞不懂了,程诺儿忽地坐起来,却因为屁股一挨炕,疼的她妈呀一声。
重新又老老实实的趴下,程诺儿气呼呼的抗议道:“既然是冯峰误传了消息,那你为啥要打我啊?”
她竟然还好意思问他为啥要打她?
“程诺儿,我打你,你还挺委屈是不是?”
当然委屈了。
程诺儿刚要点头,后一看冯擎苍的脸色依旧阴沉的可怕,忙摇了摇头,小声回道:“不敢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