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么早有什么事?”许仙好笑的看着耍宝的柳文斌。
“我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上火了,还是鼻子出问题了,闻别人到处都是臭味,害得同学都涂香水,差点没把我熏死。你来给我看看,是不是出问题了!”柳文斌尴尬的伸出了手臂。
许仙一阵哑然,伸手把着他的脉,“你很正常……”
“你个庸医,不是敷衍哥哥吧!本少看病又不是不给钱,拿去,哥哥买你初夜——”柳文斌顿时不满了,掏出三锭白银,嚣张的拍在桌子上。
“不是你鼻子有问题,是那些人真的有问题,我每次都想吐,又不好意思……”云美欣黄玉枝七美联袂而来,黄玉枝一脸的凝重,“恐怕是梁西阔搞的鬼,逼着汉文给他医病,出此下作手段……”
许仙眉头轻蹙,这一招也太毒了,这些人都遭了无妄之灾!
“嘿嘿……发财了,以温玉阁的生意兴隆,一天至少要接上千客,他们再传播出去,不消一月,到处都是,还真是流毒无穷啊!哈哈……一个收他们一万两白银,发财了,发财了!”宁采臣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
许仙眉头轻蹙,在这个医学不发达的时代,还真有可能成为流毒!到时候还真有可能成为比瘟疫还可怕的存在,这个梁西阔真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还好哥哥我洁身自好……”程骏鑫典少峰灿烂的笑着过来了,这一次到没人嫌弃宁采臣贪财,那些染病的就没几个干净的,连许仙都没有说什么。
“我们回兰若苑一趟,来求医的人恐怕不在少数……”许仙骑着踏风离开了,宁采臣灿烂的笑着,连忙追了出去,“回来请你们吃饭……”
许仙两人回到山庄的时候,山庄前还真有不少人来求医。出人意料的却是,文洛斌居然比他们来的还早,三辆马车拉了至少两三千斤药材,头上还缠着纱布。
“你怎么会这么快,买了这么多,这些可都是毒草!平常一个药店,一年也进不了十斤八斤的!”许仙一阵不解的问道。
“哈哈……出门遇贵人!之前十斤都把我累的够呛,屋漏偏逢连夜雨,还遇到一个恶汉把我暴打一顿,抢走了药方。那把我给急的,准备回头再让你给写一个。然后一个大侠横空出世,帮我夺回了药方,还无条件的帮我买药材……”
“靠,要不是梁西阔那贱人,我把这三车药材当点心吃!他本来想抢走自己治,后来肯定是大夫没这本事,全是以毒攻毒的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身死,所以有将药方还了回来……”宁采臣一阵无语的道。
“先别管这些了,我去炼药,你去炼丹。大虎二牛,你们去左右果林深处各挖一个一丈见方的五尺深大泥坑,泥要和稀一点。李大哥,田姐,跟我来……”许仙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道。
下午的时候,庄园外被一片马车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个裹着黑色斗篷的人躲在马车中,焦躁不安的看着庄内。许仙姗姗来迟,外面顿时一片激动的窃窃私语。
宁采臣伸手止住了噪杂的人群,走到巨石碑前,“看到没,富贵病者不治!这种病,我大哥本来不屑治的。这次破例,是因为知道你们都是无辜的,被一个人殃及了池鱼,所以才决定治一治你们……”
“谢许大夫,谢许大夫……”众人一阵激动的行礼。
“谢就免了,男左女右排好队,马车别挡路!男三千两,女三百两,不二价,不想治的,立即走人——”宁采臣毋庸置疑的挥着手道。
众人不以为逆,反倒一阵窃喜,只要能治,钱财都无所谓。
田妙怡看着女这边的滓泥池,李公甫看着男那边的滓泥池,宁采臣眼睛一亮,“那个胖子,给我滚,就是你害了这么多人,还想来治病,你想什么呢!”
梁西阔虎躯轻颤,怨毒的瞪了宁采臣一眼,随机“噗通——”一声跪下,“许大夫,你不是救死扶伤吗?我也是病人,你要是不拒绝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我出三万两,不,我出十万两,求你,救救我……”
其他患病者都是敢怒不敢言,据说他是梁太师的私生子,知府都要行礼。
“谁都可以,就你不行,你恶贯满盈,救你会遭天谴的!”许仙直接拒绝了,梁西阔哭天抢地,“许大夫,你不能这样铁石心肠,许大夫……”
“啊——”一声鬼哭狼嚎的凄厉惨嚎从树林中传出来,宁采臣飞奔进去了,一脚将一个浑身漆黑滓泥的人踹了进去,“鬼叫什么,想把病医好,就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这就叫账,之前爽了现在吃苦活该……”
许仙挥了挥手,“可以了,身上只要涂一层就可以了,到旁边站一个时辰,等着泥皮自然风干,揭下来就没事了!”
“谢谢许大夫,谢谢许大夫……”那个人千恩万谢,躲进了果林内。
“你们小心点不要溅到眼中,腐蚀性很大,有病的治病,没病的会致命!”许仙不做痕迹的扫了一个魁梧的青年,那个青年面色一阵苍白,连忙退出了队伍,尴尬的退回了梁西阔身边。
“许大夫,我出三十万两,不,一百万两……”梁西阔狠狠的磕着头,“你的理想不是要兼济天下吗?没有钱,你连买药草都不行,我有钱,你可以救很多人,求求你,救救我……”
“手伸出来……”许仙眉头轻蹙道,梁西阔一阵狂喜连忙伸了出来,一根细丝探了出来,许仙松了口气,“你还是按常人的价给吧,我真救不了你!”
“啊……许大夫,你什么意思?”梁西阔虎躯轻颤问道。
“你的病毒已经侵入骨髓,按理说早该死了,应该是靠灵丹吊着命!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扁鹊在世也救不了你!这些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啊……”梁西阔一阵面色苍白,“那我还能活多久?”
“如果不治,不会超过三个月,如果每周来一次,能撑三四年吧!”
“我不想死,许大夫,你肯定能救我,求求你……”梁西阔狠狠磕着头,许仙挥了挥手,“你先去治疗吧,以后看你表现再说!”
“是,是,是……”梁西阔一阵惊喜的朝树林内走去。
“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别为了权钱不要命!他已经病入膏肓,而且还发生了异变,所有体液都可能传染。说活离的近了都有一定的感染机率,若是人死了,权钱还算什么?”许仙抱拳一礼离去,其他人连忙还了一礼。
“啊——啊——”一声撕心裂肺杀猪般的惨叫传来,梁西阔周身冒着白烟,凄厉的叫着从滓泥池中跑了出来,好像被开水浇过一样,浑身红肿恶心。
“嘿嘿……活该,这身上时有多少病毒!”宁采臣幸灾乐祸的笑着,梁西阔痛的满地打滚,乱蹬着腿痉挛着昏了过去。
李公甫有些担心的走了过来,“会不会弄死了,他的病好像太重了!”
“死不了,有漱玉丹呢!”宁采臣幸灾乐祸的坐着看戏。
滓泥池一开,兰若苑多了一笔经济来源,尤其是前几天,整个兰若苑外里三层外三层都是马车!这次梁西阔坑的人可真是不少。
接下来是京城,来了一大批人求医。其中不乏达官显贵,一个个裹的严严实实的。随后是全国各地的疑难杂症,治不了的几乎都到了兰若苑。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的神医候居,每天都有不少人在外等着求医。
宁采臣灿烂的笑着数着钱,“这次赚翻了,除了钱,还是钱,哈哈……我要用银票铺张床,随便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