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云洞的最西边的峭壁上,长着一棵果树,枝繁叶茂,果实累累。仙果树下边有个庞大的滴水岩,滴水岩下有个大石洞,石洞有门,门锁着,石门两边有两个门卫,一个叫獐头,一个叫鼠月,个子不大,但很机灵,眼睛滴溜溜地转。悟空来到他们面前,举了举手中的钥匙,两小妖点头表示默许。悟空打开了石锁,开了洞门,洞门不大,悟空弓着腰进了石洞门,石洞内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悟空小心谨慎,摸索着前行。前面出现了一线光亮,忽然悟空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寻声细听,不在前,不在后,不在上,不在下,不在左,不在右,右边有个长方形的石闸,有二尺高,八尺长,像口棺材,无门无口,上下左右石板密封闭合,一丝缝儿也没有。女子的哭声从石闸内传出,断断续续,时隐时现。悟空心想,不管这女子是谁,暂且莫管,取酒要紧,若要妖怪看出破绽,一切事情就难办了。悟空继续前行,里边越来越亮堂,也越来越宽敞。正面石壁旁放一张石桌,石桌上放有一个雕着花纹黑红瓷罐。悟空还没走近瓷罐,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只觉得浑身轻松,心里舒畅,真是稀世珍酒,悟空暗暗赞道。石桌上面的石壁上,。左看是一幅石刻美人图,发细如丝,眉弯如月,目如杏子,面如白桃,齿白唇红,似一颗小小的樱桃,含一滴小小的水珠,晶莹剔透,熠熠生辉。这美女正似笑非笑,含情脉脉望着悟空,悟空又走到右边观看,美女不见,便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美女的面庞变成了花瓣,小巧的鼻子和樱桃嘴变成了花蕊,花蕊中含着的那粒水滴映着娇艳的花色,灿烂夺目,光彩照人。悟空惊叹不已,连连叫绝,真乃神斧天功,非人功所为,全是天然而成,即使当今能工巧匠,也望之喟然,自愧不如也。悟空凝神专注石壁画,忽然叮的一声响,清脆悦耳,似小铜铃铛声响,哪里发出的声音,悟空细细察看,美女口中的水滴不见了,滴落在石桌上黑红瓷罐里发出的声音。悟空明白了:仙酒原来是从美女口里滴出来的,猪妖说五百年才酿造一小瓷罐,不知多少天多少月才出这一滴酒,怪不得仙酒是如此珍贵,我要先享用了再说。于是悟空走近石桌前,探头看了看瓷罐,咕嘟咕嘟地连喝几口,顿觉身上发热,气血升腾,筋骨乱响,力大无穷。“好酒!好酒!真乃好酒!”悟空连叫几声,心中暗想:这样的好酒若叫妖怪喝了,它们定能法术更高,道酉大增,杀害的人更多,恶迹更大,决不能让妖怪喝更多的仙酒。想到此,悟空又捧起瓷罐,一气喝了五口。瓷罐里酒不多了,所剩不过四五成。剩下的酒怎么办呢?悟空想起了石闸里的女人,会不会是嫦娥仙子?即使不是嫦娥仙子,也肯定是妖怪掠来的好人,不妨剩下的仙酒让那女子喝了,也比让妖怪喝强的多。悟空又回头走向石闸,隐隐约约听到女人还在抽泣,悟空伸出食指,钻头般地也石板上钻了个洞,悟空变作一只小飞虫,从小洞里飞进石闸里。石闸里的女人手脚都被捆绑着,不能站,也不能坐,平躺着。悟空飞到女人身边,轻声问:“这位女子,你是谁?”女子惊慌失措地反问:“你是谁?”“不要害怕,我是孙悟空!”“哎呀!悟空,我是嫦娥!快搭救我出去,妖怪要我与它成亲,我死活不肯,它就把我关在这石闸里,我已三天三夜滴水未进,面丝没沾了。”“嫦娥仙子,请放心,我一定把你救出去,天兵天将都在洞外,现在我去拿来仙酒给你喝,喝了这种酒,一年不吃五谷也不会渴死饿死,喝多了,还能脱胎换骨,成为仙神,长生不老!”“求你了悟空,快给我弄些酒喝!”“只是石闸太小了,你既不能站,也不能坐,瓷罐也端不进来呀!怎么办呢?”悟空犯了难,嫦娥有主意,急急地说:“不用杯,不用蛊,你把酒含在嘴里不就带进石闸了吗?”悟空毛塞顿开,心中大喜,匆忙出了石闸,来到石罐前,捧起瓷罐,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嘴绷着,腮帮子鼓着,很快飞进了石闸,现出了原形。悟空嗡嗡地不能说话,看着嫦娥,示意嫦娥怎么办。嫦娥手脚不能动弹,她睁大双眼望着悟空说:“你的嘴靠近我!”说罢嫦娥努力将头抬起,张开了樱桃小口,示意悟空嘴对嘴地给她喝,悟空嗡嗡地直嚷,不住地摆手,意思是不行!不行!嫦娥急了,厉声道:“孙悟空,我是玉帝的义女,是天庭的玉皇姑,今日有难,难道你就见死不救吗?事到这份上,是救人要紧,还是羞耻重要,赶快靠近我!”
时间紧迫,不容悟空再拖延了,万般无奈,悟空的嘴慢慢地靠近了嫦娥,嫦娥又尽力地将头上扬,主动地将嘴和悟空都嘴接在一起,为了不让酒散失,两张嘴对的紧紧的,悟空将嘴里的酒细细地慢慢地一股一股地流到嫦娥的嘴里。嫦娥觉得像一股清凉的甘泉,从嘴里流到心里,甜蜜蜜的,爽得很,非常惬意。仙酒已经流完了,嫦娥的嘴还紧对着悟空的嘴,不舍得离开,悟空说:“酒没了!”嫦娥这才觉得自己过于轻浮,失去自尊,马上远离悟空的嘴,不由得两面桃腮泛起红润。仙酒灵异得很,神奇得很,刚刚喝下,仅仅一口,嫦娥就觉得神精倍爽,浑身轻松,手脚有力,心里发痒,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感。
悟空平生第一次和美女对嘴,后悔无限,叫苦不迭,人间天上,谁不知道我孙悟空的英名,今日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有何面目立于众神面前,天之大,地之广,也难有我立足之地,莫若回我花果山水帘洞,永不抛头露面,想到此,摇身变只蜜蜂,正欲外出,嫦娥高声喊道:“悟空,你莫要自责,你没有错,你有功,功高盖世,堪比日月,若玉帝王母知道此事,不但不责怪你,还要封你高官!”
“嫦娥仙子,虽说如此,可这个臭名声重于山,谁能受得了!”
“天不怪,地不怪,玉帝王母不怪,我不怪,谁敢怪你!分明是千古美名,怎么说是臭名呢?当下,大敌当前,妖魔横行,降魔捉怪是天庭委你重任,此时此刻,且不可萎靡彷徨,应坚定果断地完成天庭的使命,我以玉皇姑的身份命令你快去含酒给我用!”
“还要喝?”悟空反问。
“要喝个干干净净,一点不留!”嫦娥说,“好酒叫妖怪喝了,就是助纣为虐,就等于帮妖怪的忙!”悟空还在迟疑,嫦娥催促说:“悟空,你还迟疑什么,有了第一次,就不怕第二次第三次,一次和十次是一样的,你不说我不说,就等于没有没有第一次!”悟空暗暗思忖:嫦娥说得不无道理,既然做了第一次,身上的污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莫如顺从她好了。于是悟空飞出石闸,又饱饱地含了一口酒,像第一次一样,又顺顺当当地把酒送到嫦娥的嘴里,不过这次因悟空的嘴对嫦娥的嘴没那么紧,酒洒了些。这时忽听狼头鼠目叫喊:“山鸡!快些!大王催呢!”“好了!好了!这就好了!”悟空答道,一边对嫦娥仙子说:“嫦娥仙子,你保重!我走了,等妖怪喝酒的时候,我再来敬你!”
“慢!”嫦娥问,“还有多少仙酒?”“不多了,还有三成!”
“再留下一成!给妖怪二成!”“好!就按嫦娥仙子说的办!”悟空说罢飞出石闸,来到石桌旁,捧起瓷罐一看,酒确实不多了,他又往另一个空着的瓷罐里倒了一成,所剩无几,仅盖住罐底而已,悟空想了个馊主意,解开裤腰带,洒了大半瓷罐尿,便暗自好笑地两手捧起酒罐,匆匆地走出石洞,一直向大殿走去。
“酒来了!”熊头妖豹头妖叫喊起来。
“兄弟姐妹,各就各位!”猪头大王吩咐,“今天的酒每人一杯,不多喝,也不少喝!”
“若有所余怎么办?”悟空问。“有余赏给山鸡喝!”悟空连连摆手说:“大王为了山洞操心费神,还是让大王多喝吧!”悟空手脚麻利,很快将十三个酒杯斟满,真是巧得很,瓷罐里的酒全部倒完,一滴不剩,悟空心中暗喜,好像我撒尿是用杯子量着洒的。悟空把十三杯酒一一送到妖怪面前。熊头妖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千年美酒,什么味道,我先尝尝!”说着端起酒杯,轻轻舔了舔,一股浓烈尿骚味扑鼻而来,熊妖闭了眼,皱起鼻子,用手搧了搧鼻子前面的气味,叫道:“怎么这个味道?一股腥臊味!”几个妖魔不相信,也都尝了尝,也都说骚味太难闻。悟空笑了笑说:“各位大王,药越好越苦,豆腐越好越臭,羊肉越好越辣,酒越好越臊!”猪妖大王说:“山鸡说得对!哪位若喝不下,就把酒让给山鸡喝!”众妖心想:这酒能增长道酉,成倍地提高法术,能成神仙,能长生不老,就是毒药,也要喝下,决不能让给别人喝,所以没人再说酒臊味了。
“有了美酒,快拿佳肴来!”大王一声喊,狼妖伸手抓来山鸡野兔往桌上一放,山鸡野兔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大叫:“我们不是佳肴,我们是山鸡野兔呀!”
悟空呵呵冷笑道:“你们是山鸡野兔,我们往哪里摆?小小年纪狡猾的很,看你们那鼻子嘴脸,白白嫩嫩的,水灵灵的,长就的一副佳肴相,给众大王做顿美餐,也是你们的福份呀!”“不!不!我们不是!……”山鸡野兔不停地喊叫,可没谁理会它们。猪头大王举起酒杯说:“这次去广寒宫,战果辉煌,蛇头小妹功高如山,让我们共同举杯表示祝贺!”众妖们一齐举杯同饮,骚味浓烈难闻,谁也不敢言语,猪头妖也感非常奇怪,十多年前他曾喝过一杯,不是这种味道,为了不使大家扫兴,故作满脸笑容,说:“佳肴在即,蛇头小妹优先品尝!”蛇妖看到两个又白又嫩的娃娃,早就馋延欲滴了,说道:“对不起了,我先尝了!我是火命的,我要吃心!”说罢两个魔爪如同两把锋利的阴钩,一齐伸向山鸡野兔的肚内,饿狼掏心般地抓住两颗心脏,血淋淋的滴着血,像两个血馒头,蛇妖张开血盆大口,吐出长舌,呲着獠牙,将两个血馒头投到嘴里,没加咀嚼,整个儿吞了下去。众妖魔也都一齐动手,各取所需,水命的吃肾,金命的吃肺,木命的吃肝,土命的吃胃,很快吃完五脏,又分吃五官,四肢手脚。猪大王正拿着一只腿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忽然停了下来,注视着脚上的一撮黄毛,高声叫喊:“山鸡过来!”“来了!来了!大王有何吩咐?”悟空跑了过来,也看到了山鸡脚上的一撮黄毛,,便口念咒语,让自己脚板上也生出一撮黄毛。猪妖猛地伸手抓住悟空的头,像一把锋利的铁钩抓住一个圆圆的红薯,悟空故作疼痛难忍的哀嚎:“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你是何人?”猪妖厉声喝道。“我是山鸡呀!大王,我伺候您一百多年了,您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难道大王喝多了!”猪妖看了看长毛的脚是左脚,吆喝道:“脱掉鞋子,伸出你的左脚!”“左脚右脚一样,有什么好看的!”悟空嘟囔着,脱掉鞋子,伸出左脚。猪妖看了看悟空的脚,也生长着一撮黄毛。猪妖疑惑了,转念一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同名同姓的人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有,脚上长毛的更是不少见,这可是巧妮家娘抱着巧妮过河,船上碰见了巧妮的爹,是巧碰巧了。猪妖消除了疑惑,向悟空摆摆手说道:“山鸡,快去做你的事去吧!”悟空如释重负,迈开大步,走出大殿,和野兔一起清扫庭院去了。
“大王,白蛇姐姐盗来韩湘子的稀世珍宝~小花篮,神奇无比,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好吗?”狼头妖一句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妖怪群起而呼:“大王,快拿出小花篮让我们一观,让我们饱饱眼福,开开眼界吧!”
猪妖摆着手,高声说道:“兄弟姐妹们!莫要喊叫!莫要急躁!从今天起,宝贝花篮就不姓韩了,姓黑,是我们黑云山黑云洞的了,我们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现在满足大家的愿望,我取出宝贝,让大家观看。”猪妖说罢,拿钥匙,打开宝殿东北角的红漆柜,伸手拿出小花篮,满脸含笑地说:“请大家观赏,下面让白蛇小妹展示一下小花篮的魔力。”蛇头妖走过前去,伸手接过小花篮,喜笑颜开地说:“兄弟姐妹们,花篮虽小,可是能装得下山山五岳,海洋江河,有金山银山,金银财宝,玉琼楼阁,美女无数,要什么,有什么!谁想要什么请说话,我当即就给你!”众妖们跃跃欲试,争先恐后,活跃起来^“我要四大美女,西施、杨玉环、王昭君、貂蝉!”喊声又粗又高的是熊头妖董卓。“我要我的八百里朝歌,万里江山,堂堂的商王朝!”猪大王肺腑之声震天地。“我要七仙女陪我饮酒,陪我作乐”豹头妖杨广也喊声不小。“我要金山银山,我要天下所有的财宝!”钢壁风王莽说。“我要……”“我要……”
众妖们真的认为要什么有什么,不管要多大,要多少,贪心都能得到满足,所以争相喊叫,欢声一片。这下可喜坏了白蛇妖,是它露头露脸再现风光的时候了,它举起花篮,连喊几遍九九九,花篮依旧原样不开,又连喊六六六,花篮依然如故,手指南方,花篮不大,手指北方,花篮也不小,要的东西千千万,花篮里连根草棒都没出,白蛇妖急得满脸是汗,两只血手不住地抹去脸上的汗水,脸上也沾了一道道一块块血迹,它疯狂了,歇斯底里,咬牙切齿的嚎叫:“韩湘子,竟敢欺骗老娘,我要吃你的心,喝你的血!”众妖们也都唉声叹气,大失所望,它们不怨恨韩湘子,而埋怨白蛇妖法术不高,眼力不佳,真假不分。白蛇妖在众目睽睽之下,越发恼羞成怒,使劲将花篮投掷地上,嗗碌碌,花篮滚出一丈多远,正巧滚到悟空脚下。“山鸡,把花篮捡起,放在滴水岩下的石洞里,这是韩湘子的罪证,以后我们订找他算账!”猪妖一声吩咐,悟空捡起花篮,又从猪头妖手里接过钥匙,向滴水岩石洞走去。獐头鼠目让悟空进了石洞,悟空把花篮放在石桌上,正欲去看嫦娥,忽听有人喊他:“悟空!”悟空惊愕,观看前后左右并没有人,是谁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悟空,快把花篮上的血迹用仙酒清洗干净!”悟空寻声望去,说话之人原是石壁上的美女,大吃一惊,忙问道:“你是何人?”“我乃莲花观音菩萨!”悟空连忙跪下:“观音赎罪!悟空有眼无珠,不识真人面目,罪该万死!”
“何罪之有?深入妖魔洞穴,搭救嫦娥仙子,有功无罪!当下我要你清洗花篮上的血迹,然后交于我!”
“菩萨,这花篮是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不容置疑,花篮内外,一方净土,纯洁如洗,一尘不染,岂容妖魔玷污!”悟空急急忙忙用仙酒把花篮清洗干净,放在石桌上,莲花菩萨又说:“快把剩余的仙酒给嫦娥送去,一点不留!”“谢菩萨!”悟空把瓷罐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含在嘴里,走近石闸,摇身一变,飞进石闸。嫦娥手脚上的绳索全开了,还是不能站,不能坐,还是平躺着。嫦娥看悟空飞了进来,嘴里鼓鼓的,知道是给她送酒来了,满心欢喜,感激地说:“谢谢悟空!”悟空不能说话,注视着嫦娥的脸,示意嫦娥快张开嘴。嫦娥并没张开嘴,有点哀求似的说:“悟空,上次酒洒了不少,多可惜,今天为了滴酒不失,你必须整个身子趴在我身上,嘴对嘴地给我喝!”悟空听了直摇头,说什么也不肯这样。“悟空,快些吧!妖怪来了,就耽误大事了!”“嫦娥仙子,你也是有夫之妻了,我不能一错再错,执迷不悟了!”“我是有夫之妻?我夫是谁?”嫦娥惊讶地问。
“还装什么糊涂!”悟空以不屑的神气看着嫦娥说,“你和韩湘子已举行结婚大典,贺喜的宾朋满座,你们拜了天地,手牵手进入洞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纯属子虚乌有!”嫦娥瞪大了眼睛,惊奇地望着悟空说:“这些事我一概不知!擂台比武还没结束,我就被妖怪捉到黑云洞,怎么会有这些事呢?”
悟空也很吃惊,思索了一阵,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一定是妖怪变了你的模样,假戏了韩湘子!韩湘子上当了!”嫦娥气红了脸,愤愤地说:“韩湘子这个糊涂蛋,有眼无珠真假不分,人妖不辨,叫他跟妖怪过一辈子吧!说啥我也不跟他做偏房!”
““难道真的如此吗?”悟空还在犹豫。嫦娥急急地说:“悟空,我也不是有夫之妻,你也不是有妻之夫,我们这样做全是上天的安排,莫如此,就是违背天意,逆天行事,快给有喝酒!”
悟空还是发了愁,左右为难,迟迟不肯向前。嫦娥生气了,大喊:“孙悟空!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你也不是正人君子!这次答应了,百无话说,若不然,我会把我们的事全部抖出去,晓之于天下!”
悟空心急如焚,抓耳挠腮,嫦娥躺着念叨着:“从了好!从了好!从了,从了!一从百了!”“从了好?”悟空道。“从了好!”嫦娥答道。“那我就从了!”悟空说罢无可奈何地将身子压在嫦娥身上,只觉得嫦娥的身子温暖暖的,软绵绵的,甚至连骨头都是软的。嫦娥仙桃般的脸颊流着微笑,溢出光彩,她那樱桃小口微微张开,两唇朱红,露出洁白如玉的细齿,像一小朵绽放的吐着白蕊的小红花。悟空不容多想,把嘴稳稳地对准嫦娥如花的小口,将仙酒又一股股地送入嫦娥的嘴里。嫦娥不由自主地搂住悟空的脖子,薄薄的嘴唇紧紧地对着悟空的嘴,下面两条细长的腿也紧紧地摽着悟空的腿,悟空身子上下像用道绳索紧紧地捆绑在嫦娥身上。两人身上血液奔放,周身热乎乎的,心跳加快,痒痒的,觉得有细小的虫子在心里爬动,一种莫名的感觉,难以抑制的激情袭上心头,两人不觉搂抱的更紧了。两人都正值青春年少,都是血肉之躯,都有七情六欲,心都动了,一种强大的**就要爆发了。悟空以极大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他心中暗想:嫦娥乃人之妻,人之爱,若夺人之妻,强人之爱,实乃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决不可做有悖天理的蠢事。可嫦娥缺控制不住自己,她实在忍不住了,她简直要发疯了,发狂了,爆发了,她浑身都颤动,脚不停地乱蹭,两手不停**悟空上下,在嫦娥强大的攻势下,悟空败下阵来,像一只温顺的羔羊,服服贴贴,任嫦娥摆布,他答应了嫦娥的一切,先是和风细雨,后是急风暴雨,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女人身上有一种巨大的魔力,这种魔力威力无比,能使天下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之**,为之倾倒,甚至能使一国之君不爱江山爱美人,以致亡国亡君,遗恨千古。悟空嫦娥都在尽情地享受着,进入甜蜜的兴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