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琦一听便知:欧舞阳凭的不过是一腔义气,其实与沈青对阵并无必胜的信心。
于是,葛琦劝道:“舞阳,依我看,咱们不如先避他一些时日。等将来你再进一步,修为超过沈青时,咱们再去找沈青算账、抢回地盘。”
“舞阳,葛琦说的不错。地盘被抢了,我们换个地方就是了。可你这次好不容易来个大翻身,怎能让沈青他轻易找回场子。如果你暂时没把握,我们就将沈青晾在一边,非气他一段时间不可。”
孙大同虽然很想报仇,可经过这些天等待,却已经冷静了下来。现在听出欧舞阳并没有信心胜过沈青,于是便将此前葛琦用来劝服他们的道理复述了一遍
欧舞阳不由得对孙大同另眼相看:这个孙大同,平时说话大大咧咧的,今天居然开窍了,现在连劝人都这么有水平。
看来人也不能一概而论,就算是嘴笨之人也有妙语连珠的一天。
“我知道你们是一番好意,可是要我做缩头乌龟,却比杀了我还难受。”
欧舞阳也明白:其实葛琦和孙大同是一番好意,并没有看轻他的意思。可是,遇到困难便逃避并非欧舞阳为人处世之道。
况且,人要脸,树要皮。欧舞阳可不想沈青四处坏他的名声:说他欧舞阳胆小怕事,躲着不敢出来。
另外,欧舞阳这十天炼化了两枚精元丹,已经巩固了修为,对上沈青,多少还有点胜算,也并非全是意气用事。
“舞阳,我们并没有要你做缩头乌龟的意思。可沈青他现在不比从前,我们要是与之硬碰硬,只怕最后吃亏的会是我们。”
葛琦苦口婆心道;
“葛琦,我就问你一句:这些年来,我欧舞阳何时怕过他沈青?”
欧舞阳反问道;
葛琦沉默了,因为这些年来,沈青仗着年长,家中又有几个臭钱,经常欺负他们,每次都是欧舞阳替他们出头。虽然欧舞阳常常被沈青打的鼻青脸肿,可欧舞阳却从来没有退缩过。
见葛琦不答,欧舞阳语气坚定道:“就算打不过,可我也要让沈青他知道:我欧舞阳是绝对不会认输的,我欧舞阳身边的朋友也绝对不是随便就能欺负的!”
“舞阳,我跟你去!大不了被揍一顿,可我也要咬下他们一块肉!!”
孙大同支持道;
其实孙大同是非常赞同抢回地盘的,只是此前葛琦晓以利害,权衡利弊,这才委曲求全。可现在受欧舞阳感染,便将那些顾及全都抛到了脑后。
而孙大同一脸横肉,配上这凶恶的语气,还真有几分恶人的模样。
“好兄弟!走,我们现在就去燕山。”
欧舞阳当即一马当先,向燕山方向而去。
“走!”
孙大同追了上去。
“你们两个!唉!”
葛琦被气的不轻,合计着他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
可是随后,葛琦又觉得心中一暖。
“大家之所以会聚在欧舞阳身边,不正是因为欧舞阳这份永不服输又义字当先的性子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许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于是,葛琦一跺脚,也追了上去。
“等等我啊!他们人多,就你们两个也成不了事啊、、、、、、”
燕山并不高大,方圆只有十来里,因山势像一只穿堂过户的燕子而得名。
燕山是座城内山,谈不上险峻,山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甚至就连毒虫猛兽,也是少之又少。
而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大概就是那条自燕山旁蜿蜒而过的西泊河了。
习武之人在打熬力气或修炼武技之时,免不了是要大汗淋漓,而靠近水源,结束修炼后就可以马上跳入水里洗个舒坦。所以在城西一带,许多习武之人都喜欢来燕山修炼。
而欧舞阳和他的一帮伙伴的习武之地,就在燕山深处。
因为地方偏僻,又被这群少年长期占领,所以平时少有人至。
燕山本是无主之地,讲究的是先到先得。可是现在,沈青却带人强行霸占了欧舞阳等人习武的地方,并且还将欧舞阳的玩伴们痛打了一顿。
此事因欧舞阳而起,欧舞阳自然要替那些被欺负的玩伴们讨个公道。
一刻钟后,三人已经进入燕山。
欧舞阳自小习武,如今又开辟丹田成为了炼气士,哪怕是在崎岖的山路上,速度一点也不受地形的影响。只见欧舞阳上蹿下跳,犹如成了一只敏捷的猿猴。
葛琦和孙大同在后面看的是羡慕不已,可是他们并没有嫉妒,反而咬牙紧赶猛追,不想被拉开差距。
没用多久,三人便来到了地头。
远远便能看到,在一块平整的山石上,一群青年正光着膀子在比拼力气。而他们所用之物,正是欧舞阳他们幸苦寻来的练武石。
这群青年有七人,都在二十岁左右,其中有五人是熟面孔,都是惹是生非的主。
不过在这群青年之中,却并没有见到沈青的身影。
而这对欧舞阳三人来说,算一件好事,可以先收一部分利息。
欧舞阳三人的到来,也引起了这群青年的主意。
只见其中一人显然是认出了欧舞阳,上前狞笑道:“欧舞阳,你可总算现身!我们在这等了这么多天,大家都还以为你被吓破了胆,躲着不敢出门了呢。哈、哈、哈、、、、、、”
此人仗着人多势众,自己又身强体壮,根本就没将欧舞阳这个少年炼气士放在眼里,
随后,余下六名青年也都跟着大笑起来上。
欧舞阳来兴师问罪,谁知没还开口,就遭人一阵冷嘲热讽。欧舞阳不由得把眉一皱,怒从心起,暗道非要给此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这名挑衅的青年,欧舞阳也认识,名叫孙兴平,有几分力气,在福源街一带是出了名的浑。有次他父亲阻止他作恶,反而被他痛打了一顿。
“孙兴平,你笑个屁啊!若非舞阳这些天在家闭关修炼,又岂容你嚣张到现在!”
欧舞阳尚未搭话,孙大同便先出声维护道;
孙大同和孙兴平虽然都姓孙,可两家却并没有亲戚的关系,上次就是这人开的头,将孙大同打了一顿。
孙兴平挨了骂,脸色极差,气急败坏道:“孙大同,你又皮痒了是吧!”
“来啊,孙子!小爷我长这么大,还就没怕过谁!”
孙大同争锋相对道;
“不知死活!老子今天正闲得无聊,就先拿你来活动、活动筋骨!”
孙兴平面子搁不住,当即冲上近前,抬手就要向孙大同打去。
欧舞阳急忙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抓住孙兴平的手腕,将打向孙大同的拳头拦了下来。
“孙兴平,你好大的本事!”
欧舞阳松开手后,寒声道;
“老子的本事一向很大,不用你来提醒!”
孙兴平后退两步,不客气地回了句道;
“沈青究竟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心甘情愿替他办事?”
欧舞阳责问道;
孙兴平一拳被欧舞阳拦下来,本就不爽,现在又遭欧舞阳责问,火气就更大了,叫嚣道:“老子我乐意帮谁就帮谁,你小子管得着吗!”
欧舞阳见孙兴平依旧冥顽不灵,于是沉着脸,警告道:“孙新平,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跟着沈青为非作恶,我今天便放过你一马;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哟!你小子胆儿挺肥啊,竟敢威胁我!可是老子我偏不信邪,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究竟有多厉害!”
孙兴平怒极而笑,随即话音未落,便挥拳向欧舞阳的胸口打了过去。
欧舞阳眼中精光一凝,怒从心起,暗道非要给此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只见欧舞阳脚下一让,便避过了迎面挥来的拳头。随即,欧舞阳含怒出拳,拳心向上,重重地轰在了孙兴平的肚子上。这还不算完,紧跟着欧舞阳闪身来到孙兴平身后,双手握锤,又重重砸在了孙兴平的后背上。
而孙兴平脚下不稳,当即抱着肚子栽倒在地。
众人大惊,孙兴平竟然一个回合都未支便败下阵来!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今天我就告诉你一个道理: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欧舞阳低下头,对躺在地上的孙兴平教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