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然撒到红火的木炭上的香味,刺激这些小伙子的味蕾,一个个的也不说话了,就盯着一长排冒着烟气的肉串,不住的吞着口水。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自己在这个年纪多能吃刘恒大记忆由新,记得刚回家不久蒸包子,纯牛肉大葱馅的,每个包子都有拳头大小。第一锅蒸好,自己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等老妈把第二锅蒸上,进屋休息时,瞪着眼睛对自己一阵狠骂。
一锅包子上下两屉,一屉是十二个包子,两屉二十四个,就这么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大盆里只剩下三个了。
自己是被老妈逼着下楼溜达消化食的,而自己当时并没有感觉到撑,连饱的感觉都没有。下楼和小伙伴扇了一会‘pia 几’(南方叫什么不知道,农村多数是用纸叠的方形的,沈阳是纸壳上面印着图案,圆形的。),没觉的玩多久,居然又饿了。不过这次回家没有吃那么多,就吃了大概十二个左右就饱了。
果然啊,四五十个大肉串,刚刚烤好就被一双手有些黑的小手给瓜分了。也顾不得烫,嘴角流着油,烫嘴的烤肉在嘴唇和舌头上翻腾几下,稍微凉那么一点,舌头一卷就进了嘴。没嚼上两口,第二块肉就又进嘴了,再嚼上两口,就直接吞进胃了。
要说最强悍的,还是巴强同学,这货也不知道是怎么抢的,左手一大把肉串能有十几个,右手是两串两串的同时撸,稍微吹两下,两块比大拇指还大近一倍的肉块就进了嘴,根本就不怎么嚼,又是两口肉进嘴。他吃两串比别人吃一串都快,而且也不怕油,左手肉串上的油顺着签子流到手上,在流到胳膊上,在滴到裤子上。嘴角的油也滴到大背心的前襟上,油乎乎的一片,泛着亮光。
这时候就能看出家庭条件的好坏了,条件不怎么好的,就是闷头吃肉,那速度是一个比一个快,也不怕油了衣服。
条件好的,也是闷头吃,不过没那么急,吹的凉一些了在吃,又小心别油了衣服。
哥们几个里最八卦的李坤凑到刘恒大旁边,还想问高芳和王畅的事,刚起个头,就被刘恒大堵了回去。刘恒大冲着巴强扬了扬下巴,李坤明白了,不在提这事,专心的闷头吃肉。
“大恒,光吃肉没有汽水啊。”
他们不说话,巴强却说话了,他吸着气,歪着脑袋把嘴凑到肩膀前蹭了蹭,然后又歪倒左边也蹭了蹭。得,这下可对称了,前胸一片泛着亮光的油渍,左右肩膀上也各有一片,嘴唇被烫了好几个水泡,上面还有着一些辣椒面,那情景无比的美观。
烤串老板都不用刘恒大说话,颠颠的到小铺那拎了半箱可乐,居然是小塑包装的,一瓶600ml的。这种包装的可乐这个时候可是很少见的,可乐基本都是听装的和125升的大塑。看来这老板是用心了,上次吃串时,刘恒大就是吐了句槽,说听装的不方便,不够喝也不好拿,没想到他居然真搞来了这种小塑包装的可乐。
一瓶可乐下肚,纯羊肉的大串也都光了,肚子里有了底,对后面的其他烤串期盼也不是那么强烈了。李坤在书包里翻出四幅扑克,张罗了一圈,在报亭那要了几份过期报纸,扑在地上围成一圈抡起了八家。
这烤串老板见状又颠颠的跑到了小铺那,拎出了一堆明显是新做的小马扎,还有一个不大的小地桌。笑呵呵的递给哥几个,让他们坐着玩扑克。
老板这么殷勤,到不是没有原因,自打刘恒大亲点了纯羊肉的大串后,每次他来吃,都会有人看着眼馋,也跟着点上几串。这老鼠肉和猫肉刷羊油,哪里能和纯羊肉的比,一吃立刻觉得好吃,虽然贵了点,可也多少明白了一些,不在吃那个一块钱八串的,而专盯这一块钱两串的大串。
老板过后细算了一下,居然发现这纯羊肉的大串利润虽然比那些低一些,不过名头却打出去了,已经有人慕名来吃着纯羊肉的大串了。
尤其是刘恒大一次酒后说起地桌烤肉,地桌酸菜煎肉,烤串不能光卖串,弄一些马扎和地桌,扯上点灯,卖酒,串可以便宜点,利润都在酒上。
老板试着弄了两个小桌,没想到,天一黑后,一些喝了一场后的酒蒙子,还真的来这翻台了。果然像那小伙说的,一瓶批发才8毛多点的啤酒,卖两块钱都不费劲,一天能卖出一箱多去。
刘恒大哪里知道,这烤串老板,就是凭着自己酒后的几句话,居然真的发展起来,从小摊子,到大摊子,再到大串店,最后是链锁串店。
小伙伴们吃着肉串轮着扑克,天黑后老板又殷勤的支起了点灯,直到高芳和王畅气鼓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扑克局才算散了。
结账时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价钱比往常多了不少,一问才知道,原来巴强这货居然趁着众人打扑克的功夫,又要了好多的肉串,烤好后打包拿走了。不光是肉串,连啤酒和可乐也打包了不少,跑了两趟才算完事。而且还和老板聊了很多,当听到有事刘爱国几个人会过来自己吃,并且挂刘恒大的账后,拍着胸脯说自己也是刘恒大的哥们,之前几次是自己忙,没时间来,以后会常来捧场的。
刘恒大苦笑着摇摇头,和老板结了账,又嘱咐老板,如果那家伙打着自己的旗号来,绝对不能给他挂账。开始老板还不相信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可听了其他小伙伴们讲了几件巴强的轶事后,拍着胸脯答应绝对不会让他挂账。
而事实证明,刘恒大绝对没有想错巴强,三天后,这家伙果然是又来了,而且还是带着好几个人,就是打着刘恒大的旗号。美其名曰的说是刘恒大请客,让自己先来,他一会就能到。
软磨硬泡了好久,老板死活没让他挂账,想吃可以,先掏钱。没招了,巴强臊眉搭眼灰溜溜的自己溜了,他带来的那几个人,凑了几块钱,吃了点一块钱八串的老鼠肉后走了。
王畅这边呢,也不知道是和高芳说了什么,周六下午,一番激情后,高芳满身是汗的趴在刘恒大胸口。
“王畅太可怜了,她那个弟弟越来越过分了,不光是偷看她换衣服了,王畅在厕所擦身子时也发现他弟弟偷看她了。真是的,你说咋办啊,她要是自己租房子住,一个人多害怕啊。”
王畅是怎么想的,什么意思,刘恒大心里明镜似的。和自己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要死了,可以帮他租房子,可到这来住,不行。太不方便了,也不像话,万一传到学校里,那自己和高芳还有王畅,就没脸在学校待了。
现在这是走迂回路线了,自己这条路走不通,开始走高芳的路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有心计了,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单纯倔强的比白纸还干净。
“那你是什么意思,让她在这住?多不方便,我要是想要了怎么办。”
高芳娇羞的用白眼仁看了他一眼,小巴掌在小兄弟上打了一下,娇滴滴的说道:“臭流氓,一天就想着这些。想要了就找王畅去呗,反正她一直等你呢,人家都说了,除了你,谁都不会接受的,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还说了,不在乎能不能和你结婚,如果我不介意,她愿意当小的。”
“真的,真是这么说的?那你什么意见?”
“我有什么意见,没意见呗,她那么可怜,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啊。你想咋整就咋整吧,我就当看不见,不知道。怎么样,高兴不。”
要说刘恒大不动心那是假的,王畅啊,是自己第一个暗恋的对象。虽然后来把她忘了个干净,可现在出现在眼前了,以前的那些事又都想起来了。
刚想急迫的说点什么,突然心中咯噔一下,偷眼看了看高芳的表情,表面上是没什么,可从眼神中好像有些闪烁,有点做贼的感觉。
“你可别扯了,还做小的,又不是旧社会。再说了,我有你一个就够了,伺候你都伺候不过来呢,那会再找别人。”
果然,话一出口,高芳的表情果然边了,无比开心的伸手握住了他的要害,撸了两下。
“真的?你确定这么想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有你就够了。”
高芳抿嘴一乐,“死样吧,臭流氓,你咋想的我还不知道。哼~”
嘴上说着硬话,身子却慢慢的滑了下去,含住了一个无法描述的东西。
“哎~还好我没说错话,不然今天就惨了。”
晚上刘恒大联系了房主,把房主请了过来,简单说了一下这里要住人的事。开始房主还不同意,可听说王畅是个孤儿,在老叔家经常被弟弟偷窥骚扰,又看到房子确实包养的很好,家具和墙面没有一丝的损坏,考虑一下后还是同意了。
而刘恒大提出能不能让房主搬走一些不用的家具,自己添些女孩用家具后,房子也没有犹豫,一样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