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了,各位,过年好。狗年行大运。
正说着话高芳回到了病房,盆里的东西倒是倒了,可盆没有刷,盆地还有些呕吐物,应该只是涮了涮。
大姐一看一脸的嫌弃,说话不由得没留面子,“丫头啊,盆子得刷干净了,要不放床下多难闻啊。还有,吐完了得漱口,不漱口嘴里很难受的。你看,这些水果也是,倒是收起来啊,就这么堆在地上,也不怕绊摔了。”
高芳被说的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把地上的水果都塞到床下,拿着搭载床脚的抹布和洗衣粉,端着盆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
“哎~这丫头,这么毛躁,教一样干一样,眼里一点活都没有。地上的水看不见啊,她腿脚没事不怕滑,你这迷迷糊糊的,滑倒了可了不得。”大姐有点恨铁不成钢,嘟囔着又抄起一块抹布,把抹布扔到地上,用脚踩着把地面乱七八糟的脏脚印和水都擦了。
“呵呵,大姐谢谢您了,咱们辈家里都是一个,父母哪舍得让孩子干活啊。不会干正常,慢慢学呗。”刘恒大有点无奈,说实话,高芳上辈子就是个公主命,是父母手里的宝贝,三十多快四十了,还是一个妈宝呢。
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洗衣服那是老公的活,做饭是老爸晚上过来给做好,早饭则是老公的活。换季时收拾一次衣服,都要拍上十几张照片给自己显摆一下。孩子都上小学了,家里的活还一手指头都不伸呢,更别说这时候了。
“恒大啊,不是大姐说你,你这小小年纪这么就这么多花花肠子。白天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啊,是叫菲菲吧。多好的孩子,会来事,手脚勤快,干活也麻利。你看伺候你伺候的多好,大姐都赶不上她。”
说着,大姐突然顿了下,往刘恒大耳边凑了凑,脸上的笑容有点坏坏的。“还有她那身材,你看她那**,那大屁股,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
刘恒大感觉真心被大姐打败了,这统共认识也就一白天,说话的内容居然都说到这么**了,您也太自来熟了。没办法,现在这社会风气就是这么好,人都是热心肠,能帮忙的绝对会帮手一手,看不惯的绝对会吐槽几句。
现在的社会风气,要是有哪个老人在马路上摔倒了,您放心,不会让你在地上多趟一秒钟的,七八只手就会把你给抬起来。要是受伤了,更不用愁,一准给你送医院去。家属来了也不会反咬一口讹人,只会千恩万谢的感谢你,回头还会带上大包小裹的礼品上门谢谢你。
记得自己还是上小学时,老爸回家途方便,横穿铁路,遇到一群在铁路旁玩耍的孩子。当时就是一通喝骂,一群孩子被骂的一哄而散,就在这时火车拉着长鸣呼啸而来。孩子们虽然是远离了铁路,可有一辆自行车停的却离铁路非常的近,被飞车而过的货车挂了一下。
自行车顿时被带上了天,打着滚的砸在一个躲闪不急的男孩身上。老爸一看眼睛都瞪出血了,抱起浑身是血同时还在不住呕血的孩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远处的道口,拦了一辆车就把孩子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忙前忙后的一下午,身上的钱都垫进去了,可孩子最后还是没有抢救回来,回到家里老爸趴在炕上痛哭了一场。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孩子的父母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家里的地址,拎着大包小裹的水果和礼品,来感谢父亲。
那时自己太小了,记忆中只记得那些好吃的水果,还有四个人痛哭的声音。最后妈妈在麦乳精的盒子里发现了一沓钱,具体多少钱不知道,不过要比老爸垫的钱多上十几倍。
那次事之后,老爸非常严厉的嘱咐自己,放学回家严禁抄近路横穿铁路,必须绕远走道口。就因为抄近路横穿铁路,自己可没少挨老爸的揍。
刘恒大尴尬的笑着,装作头晕闭上了眼睛,大姐识趣的回到了自己老公的病床旁边。过了一会,高芳一身是水的回来了,盆倒是刷干净了,不过身上也快湿透了。
刘恒大看着有点心疼,招呼高芳过来,摸着她冰凉的小手,拉进了被窝,压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高芳委屈的瘪着嘴,脑袋靠在刘恒大的胸口,不禁又抽泣了起来。
趟了一会,屁股下面的冰块变成了小火炉,高芳的抽泣也平息了。刘恒大抚摸着她的头发,小声的说道:“宝贝,去把凳子还给人家,每人在送点水果,别忘了谢谢人家。”
高芳哦了一声,把凳子挨个病床的送回去,又翻出了床下的水果,挑了挑,最后一咬牙,把自己买的高级水果拿了出来。按照人头,一人一个大香蕉一个苹果送了出去,一边送,一边点头谢谢。
这么大的香蕉和苹果,巴强吃的时候其他人就看到了,都在猜是什么味道的。见高芳送过来了,只是嘴上客气几句,就接了过来,然后迫不及待的咬了几口。
病房里都是啃苹果的声音,然后就是夸苹果好吃,香蕉好吃的谢谢声。高芳笑着依偎在刘恒大身边,扒了个香蕉喂着他。
“宝贝,时间晚了,该回家了。直接打车回去,别坐车啊。”刘恒大从枕头下摸出钱包,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进高芳的手里,高芳嘿嘿一笑,大方的收好钱。
想了一下脸上突然一红,凑到刘恒大的耳边说道:“下午我让冉涔涔帮我给我妈打电话了,说她今天家里没人,让我陪她住,我妈答应了。”说完羞的一头扎在刘恒大的肩膀旁,不住的蹭着。
刘恒大一听,不由得一乐,这丫头,真是豁出去了,都敢和妈撒谎了。之前给她买几次衣服和晚上家教的事,还得自己教她撒谎,现在可好,不用教就自学成材了。
高芳三十六岁本命年时,自己买了一套红色的裙子,还有红色的ugg送给她,可她就是不敢往家里拿。怎么教都不敢去和老公撒这个谎,最后无奈,只能是放在单位,只有和自己见面时才会换上,穿给自己看。
在高芳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小声的说道:“你这个坏丫头,都敢撒谎了。”
高芳咬了一下刘恒大的耳朵,说道:“都是你给我带坏了,要怪你怪你。”
热气吹进耳朵,感觉痒痒的,嘴唇碰在耳朵上,好像是触电一般,一股热流从头直冲到小腹。下半身渐渐的有了反应,趴在刘恒大身上的高芳感觉到了,羞得在他胸口捶了几下,然后一脸幸福的抱着他,不动了。
幸福的时间过的很快,没感觉多长时间,护士就已经过来催促熄灯里。病房里陪护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只剩下那位大姐一个人,他老公腿断了,行动不便,夜里还爱起夜,得有人帮忙。
八人间的病房只剩下六个人,其他的病人要么是家近,要么是病情不重,输完液吃完药就回家住了。
高芳钻进被窝,在里面忙活了一阵,递出了两件衣服,是一件毛衫和里面的秋衣,都是潮乎乎的。刘恒大把衣服搭载床边的暖气上,又把自己的衣服塞进了被窝。
高芳在出来时,已经穿好了衣服,笑嘻嘻的扶着刘恒大,到走廊里去抽烟。
与此同时,郊区的一处平房里,黑辉海一丝不挂的掉在房梁上,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好肉了,都是一道道叠在一起近巴掌宽的遴子,有的地方还有方形的创口,正往外渗着血。
嘴角也全都是血,每咳一声都会咳出血,顺着下巴流到胸口,在和身上的血汇合,顺着脚尖滴到地面。地面上已经汇聚了一小摊的血迹,混合地上的尘土,呈现出紫红色。
炕上是两具被捆成一团的人,嘴里塞着毛巾,正呜呜的哭着,蠕动着。一个白发苍苍,满脸沧桑的人,光着上身,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手里的牛皮皮带上全是血迹,一头的大铜扣已经掉了一半,耷拉在地上。血迹干涸在铜扣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鲜红的颜色让人看了就觉得恐怖。
墙壁粘的报纸上全是血点子,炕上的地板革上,窗户的玻璃上,**的上身也一样都是血点。不大的房间里只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有炕上俩人呜咽的声音,和黑辉海一阵一阵的咳嗽声。
喘了好一阵,老人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哭声无比的凄惨,吓得房檐下路过的野狗夹着尾巴飞快的跑了。
哭了一阵,老人收了哭声,站起来摇晃着爬到炕上,在年轻女孩的身上鼓捣了一阵。小指麻绳打的死结,系的又太紧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挣扎,已经深深的勒到肉里。
在炕柜的抽屉里翻出剪子直接剪断,帮着松了松绳子,见剩下的可以自己挣脱后,把剪子一丢,拖着身心疲惫的身子,摇摇晃晃的推开了门。
女孩强忍着疼痛挣脱了剩下的麻绳,浑身上下都被麻绳勒的不过血了,零丁的一解开,血液在血管里飞速的奔跑着,随之而来的是又酸,又麻,又痒,又疼的感觉。一动都不敢动,只要一动,那麻痒的疼痛感让人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