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愣了一下,眼神奇怪的又看了看这个帅气的大男孩,微笑着说道:“一小时一节课,一节课20块,一个月算一次。”
刘恒大心里暗自算了一下,暗自自己的计划,一个家教一个月大概要350左右。350啊,都要赶上现在工薪阶层一个月的工资了,难怪这么多学生做家教,不少赚啊。
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行,就安你说的来,试用一个星期,我们都互相考察下,可以就继续。”
女孩乐着头不住的点着,问道:“小弟弟,你家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去认认门。”
恩,这到是个问题。“别急,你在帮我找个理科的家教,能教代数几何、物理化学的,工资和你的一样,周一到周五上两天,周六周日半天。哦对了,要女孩,也要大一的,最好不要太漂亮了。”说完刘恒大笑了笑。
女孩又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刘恒大,眼神里多了一丝的警惕和疑问,看了一小会,犹豫着问道:“我能问下,为什么要女孩吗,还得是不要漂亮的。”
刘恒大一拍额头,反应过来,说道:“哎~我忘了说了。主要教的不是我,是我女朋友,我是附带教的。给我女朋友做家教,当然不能是男孩了,女孩要是太漂亮了,她吃醋了怎么办。”刘恒大摊摊手,表情有些无奈。
女孩捂着小嘴有点惊讶,瞪圆了眼睛盯着刘恒大:“你都有女朋友了,你不是才初二吗?那去你们家上课,家里人能不管吗?”
刘恒大坏笑了一下,说道:“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只要讲好课就行了。怎么样,有人选吗?”
“人倒是有,不过…”女孩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有些扭捏着,脸上微红,就是不再继续说。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呗,都是年轻人,别吞吞吐吐的。”
女孩闻言下定了决心,抬起了头,说道:“教两个人是25块钱一节课。”说完抿着嘴,不再说话,就看着刘恒大。
刘恒大长出了一口气,笑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个啊,不算事。这样吧,我给你留个传呼,三月一号开学了,你呼我,咱们约个地方,带你们去认门。”
女孩点头答应着,说道:“那你不见见我的同学吗?”
“不见了,反正都得试用,行不行的到时候再说。”然后又和女孩寒暄了几句后,给女孩留下了传呼,独自一人回到了游戏房。
二月底,游戏房旁边的房子收拾妥当,电视和游戏机也都安装调试完毕正式营业了。规模扩大了,斌子一个人也多少有点忙不过来了,吴邪那小子则正式的入驻了游戏房,和另外一个大四的同学,成为游戏房非正式的工作人员。
生意红火的不得了,每天流水能有六七千,生意好了,自然就有眼红的。这不,新店刚开业两天,就有几个小混混过来讹诈,被斌子叫了几个人,吴邪也找了十几个同学,一阵连吓带唬的,给吓唬跑了。
至于官面上的倒是没有什么动静,这点刘恒大更不愁,官面的事有孔杰帮着处理呢,退一万步讲,就算孔杰搞不定了,不是还有赵老师那个粗腿呢吗,实在不行,就去抱那条粗腿。
刘恒大这边忙着生意,在另外一边,有个人也是忙个不停。深更半夜的,虽然已经立春了,可北风吹起地上已经冻成小冰粒子的雪花,挂在脸上手上像是刀子一样疼。
一个能有两三个足球场还大的院子,四周是近两米的高墙,墙头是竖起的碎玻璃。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多了,一个人影趁着夜色,弯着腰,两步一停,三步一看的,慢慢的摸到了墙边。
四处看了一圈,见没有人影,捡起一块石头丢过了墙头。哐当一声,在安静的夜里十分的刺耳,声音刚刚响起,大院里的远处就传来几声犬吠。只是叫了两声后,就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人影又丢出一块石头,又是几声犬吠,而且叫声还是在大院的远处,声音没有变近。
人影慢慢的从随身的编织袋里翻出一个不大的破棉被,搭在满是锋利碎玻璃的墙头,然后又掏出一个自制的绳梯,也搭在墙头,拉了拉,见吃住了力气,然后悄悄的爬了上去。
过了好一阵子,一根长长的无缝钢管从墙头探了出来,接着是一个人头。那人把无缝钢管顺过墙头,戳好后,又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又是一根,两根,三根。然后是两米多长的角钢,一根接一根的顺了出来,戳在墙边。
前后忙活了能有一个小时,人影呼哧带喘的爬了出来,在墙头把绳梯拉了起来,纵身一跳,跳到了一处雪堆上。
把钢管一根一根的运到远处,回来又把脚印都扫了扫,痕迹不太明显后,悄悄的走了。扛着捆好的钢管和角钢,人影汗流浃背艰难的走着,月亮从乌云后闪出了身影,月光洒在人影的脸上,映出一副黝黑的脸,不是别人,正是恨刘恒大恨到死的黑辉海。
艰难的走到了几个废弃水泥管旁,把肩上的钢管和角钢藏进了水泥管,用早就准备好的泥土和积雪盖好,又把脚印扫了扫,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悄悄的回了家。
打开事先留好缝的窗户,爬进了屋子,三下两下的脱光了衣服,钻进了温暖的被窝。温暖的被窝驱赶了身上的寒气,黑辉海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耳边突然响起一个人低声说话的声音,吓得他骤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海,你又出去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去那啥了。”火炕中间的布帘被掀起了一个角,姐姐那漂亮的脸庞探了过来,满是泪水的脸上全是关心的表情。
见是姐姐在说话,拍了拍胸口,把要跳出的心脏安抚平静。一翻身,把棉被盖到了头上,丢下一句话,不在理姐姐。
“你别管我的事,不许和爸妈说。”
姐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放下了帘子,呆呆的坐在被窝里,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第二天白天一天无事,晚上早早的就趴进了被窝,脑袋刚沾到枕头,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凌晨四点左右,黑辉海像是被闹钟叫醒一般,睁开了眼睛。悄悄的穿好了衣服,又从窗口翻了出去,他的背后,是姐姐担心的眼神。
推着破旧的三轮车,车上是盖着破麻袋的钢管和角钢,时间很早,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走了一个多小时,又来到了那个偏僻的废品收购站。
这时天还没有亮,黑辉海没敢去敲门,躲到了一个背风的角落里,哆嗦着抽起了烟。脑子里浮现这一个多月里自己吃的苦。
这一个多月,不说是每天半夜都起来,也是隔一天出来一次。那个大院里养了两条大狼狗,白天锁的牢牢的,晚上就放开。打更的那个人是个酒鬼,经常是喝的五迷三道的,只要他一喝多,就会忘记放开狼狗的链子。
只要是狼狗没放开,那自己的机会就来了。大院里到处都堆放着各种各样的钢材和废铁,尤其是靠近打更人屋子和狗窝的地方,是成堆的废铜,可惜太近了,自己不敢去偷。
这一个多月,成功的偷了七次,每次偷出的东西都能卖上两三百的,事情做的很严密,大院的看更人没发现丢失物品,家里人也没发现自己半夜溜出来。当然,除了非常溺爱自己的姐姐,没有任何人发现。
当想到刘恒大被打断腿,在地上蠕动的样子,黑辉海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低吼,终于,身子一阵的颤抖后,喘着粗气不动了。身子贴着墙慢慢的下滑,最后坐到了地上。
等天色大亮了,收购站立传出了咳嗽的声音,黑辉海推着破三轮敲开了大门。十几分钟后,捂着揣着三百多块钱的口袋,推着空三轮走了出来。一路上低着头,径直走回了家。
吃过了午饭,在院子角落里蹲下,搬开了戳在院墙上一些破木头,从院墙上抽出了一块松动的墙砖。随着墙砖被抽走,一个小塑料袋掉了出来,打开了袋子,拿出了里面钱,一张一张的数着。
“两千三百块,二驴说了,两千块就可以帮我把事办了,刘恒大,你等着,老子要你的命。”
拿着钱的手握紧了拳头,钞票都被攥成了一团,紧握的拳头有些发抖,关节已经发白。黑辉海的脸已经狰狞成一团,眼角的肌肉不住的抖着,眼睛里全是凶狠的目光。嘴唇微张着,露出发黄的虎牙,一丝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一直流过了下巴。
越想越兴奋的黑辉海,回头看了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