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堇忍着虎口处带来的疼痛,眉间的五叶莲花亮出一抹深蓝色,殊堇眼中闪过一丝暗茫,黑色的荆棘已经爬上了她的脖颈,殊堇皱眉:“退下,你当我是废物吗?这点事就需要他帮忙!”那黑色荆棘果然停了下来,但始终停在脖颈处,观望这局面,殊堇眉间戾气一出,口中厉声喝道:“禁·霜月斩!”巨大的冰刃从戟尖射了出,化作一到银色的钩月,光头见此情景硬着头皮,双臂抬起去阻挡那扑面而来的冷冽杀意,在接触到皮肤上光头明显一愣,然后古怪的看着那一抹银茫进入身体再消失不见,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这……”
殊堇平静的看着光头那嘲讽不屑的眼神说到:“诛灭。”光头男浑身一抖,捂着胸口哀嚎着,那双倒三角眼此刻已是圆睁欲裂,上翻的白眼让他看上去更加狰狞,痛苦,寒冷入骨,冷冽入肉,寸寸断裂,只留下一捧冰尘,没有鲜血没有肢横齐飞,只有尘土与寒冷。殊堇收回手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脸,回过头看向少女,此刻的少女已经面容发黑,死死闭着眼睛,哦,晕了,晕了到好,免的到时多些是非呢。
“噗通”躲在一边的劫匪头头突然跪了下来:“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殊堇皱眉:“救你们?为何?”劫匪头头在地面上写了三个字,殊堇一惊:“你们……”劫匪头头:“请跟我来姑娘。”殊堇点头带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紫晶牛族的少女离开。而她们刚刚走了不久,来了一个奇怪的人全身上下被黑气笼罩着,脸上带着一个半哭半笑的面具,他嘶哑的嗓音怪笑着:“有意思有意思,竟然能这么轻松的打败我的傀儡,要是抓回去炼成……该多好啊。”他抬起一只干枯的手掌,摩挲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头骨:“吾爱……你看到了吗?我胸腔里那撕心裂肺的痛,对着良知磨灭的浅薄,我,正在走在复仇的路上。嘿嘿嘿嘿……”
殊堇猛然回头,摸了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脖子:“怎么感觉阴森森的。”劫匪头头:“姑娘到了。”殊堇向里面看去,那只是一个小小的破庙,里面挤满了很多人,男女老少皆有但让殊堇惊愕的不是他们凄惨的模样,而是蹲在最里面的少女,那少女与殊堇年纪一般无二,黑色的头发如杂草一样顶在头上,面容瘦削更凸显了那双安静死灰的大眼睛,那双眼里没有任何神采,棕色的瞳孔里映出那跳跃的火焰,掩盖这那眸子下深深的恨意。殊堇疾步上前,周围的人见她背着一把黑漆漆的剑,身穿着黑色霓裳羽衣,面容干净都纷纷躲避,殊堇的脚踩在稻草堆积地上,感觉到了属于地面的湿冷,还有一丝血的气息。
少女身子一僵,感觉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袖子里的匕首紧了紧,一阵清凉的香味穿了过来,接着是一具很冷的身体贴了过来,从身后将自己抱住,少女颤抖的抽出匕首狠狠刺入那身后之人,心中愤怒的叫嚣着:“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杀人!我不想这样!我不想!真的不想!真的!”那匕首被一只娇小玲珑的手轻轻握住,苍白的皮肤下几乎可以看见蓝色的血管,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呼唤着,少女猛然转过头,一把抱住将身后的人,嚎啕大哭起来。即使这人的身体在如何冰冷,抱在一起无论是身处寒冬,我心依然温暖。
“神乐,我们回家吧。”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让寂静冰冷的内心燃烧起了星火,烧至内心的草原永不停歇。“呜哇哇哇哇!”殊堇心疼的抱着怀里痛苦的神乐,低声安慰着。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说着:“神乐乖。堇堇在这里,有什么你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了一切都好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声音已经带上来哽咽。神乐却连忙摇头,固执的抹着眼泪:“不!我不哭!我要救他们!无叶哥哥他们被抓走了!呜……”“嘭!”的一声巨响,破寺庙那原本奄奄一息的木门在此刻被人一脚踢开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嘿,我说这群难民躲哪去了,原来在这里!”一个穿着工整白色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奇怪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甲胄面容被一块青铜面具遮住,看不清但给殊堇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神乐看到那个黑色甲胄男人明显抖了一下,神色出现了恐惧与痛苦……为什么痛苦呢?那劫匪头头明显的僵了一下,脸色变得很是苍白嘴唇哆嗦得不停。白色制服男人背负着手悠然说到:“如果你们将东西交出来我们的黑帝大人绝对会大发慈悲的……”劫匪头头恶狠狠的说:“这里是青帝城,你们黑帝城的人管的也太宽了吧!”那白衣制服人轻蔑一笑:“青帝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只会游山玩水的废物,怎能与我们黑帝大人相比。”劫匪头头明显被气得不清:“你!你这个!”
殊堇皱眉,虽说这青帝的名声好坏不干她的事,但现在这个青帝可是她的六哥,怎能容忍别人对她六哥说三道四!殊堇刚要起身,被神乐一把拉住她眼含泪水:“不要,我不想失去你,你不要像千景哥哥一样求你别去!”低低的哀求与眼中那豆大的泪珠让殊堇心中一疼,抱了抱神乐正想开口,一个声音插了过来:“这里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可人儿。”殊堇一愣,回过头来便看见那白衣制服的男人正用一种淫邪的目光看着自己,殊堇心中杀意暴起,寒气一瞬间激荡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