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内艮山宫的气不稳?什么意思?
「杨凡有告诉妳,我离体的是哪一部分的精神吗?」
「也是艮山宫主导的气。」姜凝澜回答。
「这就奇怪了,艮山这一宫,我连使用都不知道怎么使用,甚至连有没有都不确定,怎么是它主导的?」
「跟你练的心法有没有关系?」姜凝澜说。
「我只练过固魂诀啊,哪里有这种奇怪的现象?」
「你练过别的吧?」姜凝澜看了我一眼:「不然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是魔女之书引起的吗?改天问小女巫去。
也是有一阵子没跟这个令人头痛的家伙联络了啊,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理我。
我岔开话题:「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情报杨凡刚才都不说,还要由妳来转告?」
「他忘了?」
「妳应该比我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一个高手这么健忘,怎么练成高手?」
「我是觉得,杨叔自有用意,现在我们想这个也是徒劳。」
我摇摇头:「妳说的对。」
但我这个当事人总是没那么容易释怀,因为,那可是攸关性命的大事!
-
「疯牛鼻子,1000号的情况如何?」
「关妳屁事!……嗝。」
杨凡一进门就稀里糊涂的坐在角落地上,举起一瓶熟啤酒往胡须浓密的嘴边猛灌,弄得一身酒水。
「你再敢这么对我说话,我会让你后悔一世,疯牛鼻子。」
原本那个冰冷的声音稍微放大了些,话声中完全失去温度。
「啧啧,我好怕啊。」杨凡站起身,讥讽道:「妳的手段我也素有听闻,妳今天为何会出现在我家我就不得而知了。」
「总部的命令也敢违抗?」
一个高挑苗条的女子从厨房走了出来,满面寒霜。
「我心目中的总部,可不是妳们那群假哲彭人,林羽川。」
女子脸上表情动了动,复为刚硬。
「多说无益!」
女子双手多了两把鸢鸯钺:「吃我日轮三绝!」
「哈哈哈哈,日轮之华竟藏匿于庖厨之间,宁不羞愧?」
杨凡提起一把通体漆黑的刀,森冷的气息令人呼吸一滞。
「收手,林羽川。」
杨凡横刀胸前,粗犷的脸上露出毕生最认真的神情。
双钺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却在将及刀身时顿了一顿。
……我是羽濑川秀子,不是林羽川,我不姓林,我……
「疯牛鼻子,休得胡言乱语……」
「唉,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杨凡长叹,提刀直逼女子中宫。
-
唐寿威忧心忡忡地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亏得他早已把身边的人都遣开了,此刻没有人会见到他这个样子。
「铃铃铃……」
「谁?」唐寿威恢复深沈的声音。
「是老道人我,老大。」一个粗豪但喘着粗气的声音传来。
「叫我分部长。」
唐寿威皱眉说道,嘴角却不由一松。
「是,分部长。」杨凡说:「小千没事,不过艮山之气很不稳定。」
「谢了,我会再跟巡一大师参详参详。」唐分部长说:「你怎么好像很累的样子?」
「拉出一个刚入门的小辈的精神对我当然不算什么,但在那之后还和女人大战一场,还要尽量不伤到她,就很辛苦了。」杨凡边喘边说。
唐分部长眼神扫了扫空荡荡的办公室。
「是羽川来了?」
「是。」
「唉……你出手我是放心的,这些破事……。」
「老大,我猜你那边也有异常了吧?」
「说了叫我分部长!」唐寿威烦闷地说:「你都没事了,我会有事?」
「我怕你不好交代,你最好让老卫或身边的人出手,尽量别自己来。」
「这还用你教吗?」唐分部长没好气的说。
「那掰了,老大。」
「别叫我老……」
「嘟,嘟,嘟……。」
「……嘿,疯道士……。」
唐分部长摇摇头,和他一聊,心情反而轻松了不少。
随即,他想到林羽川。
这个早已形同陌路的女人,为什么他总是会一次次的想起?
-
卫滢嵘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心里思潮起伏。
从来没有过,下丹田连续痛了三个晚上,而且都是在晚上九点发作的。
以前都是针刺般的痛、钻心般的剧痛。
这三天却是经脉像是橡胶那样不断被拉长的痛,而且还不断有气缓慢灌入其中,使经络愈粗愈痛。
这还要维持几天呢?
我不是没试过让精神进入小黑石,但是一进去,我却感受到经脉以成倍的速度疯狂撕扯壮大,吓得我每次都逃着出来,这破东西。
「马蛋,姓卫的!」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向前方,只看见一件脏兮兮的篮球衣。
我抬起头,原来是黑黝黝的邹翰良。
「邹副队,你又想干嘛了?最近我没心情和你打架,闪边去。」
「靠,你这浑球背着我干了什么,你个禽兽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背着你干什么了?」
一旁经过的学生指指点点,说出了一些不堪入耳的想像……。
「邹副队,你小声点。」我压低声音:「你要被误会成……喜欢男人的那种了。」
「蛤?那不是重点!」他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压低了声音:「你小子竟然和小澜同居!」
「小澜……咳咳咳咳……。」
我一听到小澜这个称呼,心想这是谁呢,结果一瞬间想起是谁了。
小澜啊!
我憋着笑意:「谁告诉你我们同居了?」
「哼,你承认了。」邹副队大怒:「我上周五亲眼看到的,你竟敢骗我!」
「你看到什么啦?」我反问。
「看到你和小澜并肩走在这条路上,你还有理由?」
「这只能说明我们同班同学关系好。」我好笑的看着他:「你知道这条路是通向哪儿的吗?」
「不知道,我上周五第一次来。」邹翰良面色有点不自然。
他动摇了。
「你这个跟踪狂……。」我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这条路叫璠山路,璠山是个荒山野岭,我和姜凝澜不可能去那边。」
我在这里撒了个谎。
「然后呢,这条路看起来很直,其实前面有五条以上的岔路,拥有近百家的住宅和几十家商店。」
「条条大路通罗马,顺路,不奇怪的。」我笑得很灿烂。
「……我去看看。」
「去吧,上学别迟到啊。」
我回头,对邹翰良的背影喊了一声。
随后,我摸出手机,半忐忑地吞了口口水。
我按下通讯录上的那个号码。
我心情十分复杂,希冀着电话那头有人回应,同时却又不知道真的接通后要如何交流。
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