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尽吃奶的力气才把那些分散的巽风团都收回丹田。
我重新阅读起「雁落秋风」的修练方式，发现自己根本没看完就开始练了。
第二小段明确指出，火性炎上，刚猛躁烈，惟熟习精炼后有扩散之势，及于周身可与巽风相辅相成云云……。
尼玛。
看书看半段，差点把自己玩死。
我这令人蛋疼的毛病究竟何时才能改改啊……猴急到做事不过大脑了！
这可是修练啊！
一个弄不好就会小命不保！
我甩甩头，聚精会神看向最后一段。
原来这第三段就是功效与体悟了，雁落秋风其实不是招式，而是一门雁行笔的基础身法，大成后可以飞天……我去！
这么离谱？
炼气的人都这么牛比啊？我真的开始有点兴奋了！
赶快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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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凝澜推开房门：「小千，这一段里面……哇呜，你怎么上天啦？」
她的小脸上露出见鬼也似的神色。
我完成第三次试验后，缓缓落地。
「凭我目前气的量，最多只能滞空三秒。」我有点得意的对她说：「落地后可以使速度变得更快。」
我相信姜凝澜也清楚，滞空三秒的作用有限，但在黑暗中进行一次击杀是很方便的。
「真羡慕啊……。」姜凝澜眼中都冒出了小星星。
「纯气中没有足量的风元素和火元素，就练不成了。」我好奇的问：「对了，妳知道妳体内的气是以哪一宫为主吗？」
她茫然的摇摇头：「一点都感知不出来。」
「妳再回想看看啊，渗透性强的如坎宫，凝实坚稳的如艮宫，毫无感觉吗？」
她努力的回忆：「没有……。」
「说不定是这个，宋代正气贯日月的文天祥文前辈，其实是后天炼成的乾宫！」我说：「就我所知，再怎么抽象的东西都能被易经卦象所解释，有印象了吗？」
「还是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那天一睡醒我就会用气了，不过毫无感觉啊。」
姜凝澜说：「除了每次都被你说会吐血之外，真的毫无异状……喔，还有，力气好像会变得很大？」
「连巡一大师都看不出的性质，我们也别伤脑筋了。」我转换话题：「妳怎么出来了？遇到什么瓶颈了吗？」
「对了，小千，引魂周天是怎么引的？」她赶紧问。
「喔，引魂可以看作引气……」
此言一出，我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在红灯区的巷子里，我能自动修练的真正原因！
我背了固魂诀多年，却因为父亲没有指导的缘故，一直都没有练起来。
但在小女巫告诉我聚气的门道之后，我的身体初时确实是照着魔女之书走的，但是在疏导了一部分郁结的气之后，我的身体自动把修练方式转成了脑中已经熟极而流的固魂诀！
已经是如此熟悉的东西，自然修练的比预期更快了。
但我最一开始在宿舍昏倒的时候，是在无意识中被小女巫逼着用魔女之书引气的，因此魔女之书对我的身体多半还是有影响的。
「那周天呢？怎么不说了？」
「啊，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我回过神来：「周天是我国修道之人的基本名词，天文学先不论，修练上分小周天和大周天。」
我与她解释了小周天是如何把气从下丹田引到督脉、过任脉再回到下丹田，也就是魔宫的过程。
「至于大周天就是一门高深的技术了，我们的层次接触不到，我也不会。固魂诀上说的『周天』是指小周天。」
「谢啦！」
她又快步跑回卧室闭关去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笑着摇摇头，这大概是于她不会有副作用的心法，她显得非常上心。
我也加紧把雁落秋风的身法练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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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照旧准时的七点起床，把壁橱里仅剩的两袋面包丢了出来。
「真是的，又得去买食物了……。」
我有些不高兴地自言自语着，走到姜凝澜紧锁的房门前。
「姜凝澜，起床了！姜叔叔没看着妳，妳就睡那么晚啊？」我用力敲着木门，指责道：「每天浪费我的粮食，赶快回自己家啦！」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岚小恶魔不清醒的声音大叫：「我家里又没人！我就赖着，你能怎样？」
我也不拿钥匙开门，与她隔空交流。
「妳家不就在附近吗？」
「就想在有人的地方住啦！」
这有什么好坚持的啊？这女孩也太依赖了吧……。
「妳不出去，行，准备饿死吧！」我威胁：「我把房子里所有的食物都藏起来，看妳回不回去。」
姜凝澜怒道：「卫滢嵘，你觉得我会找不到？」
「别忘了这可是我的主场。」我冷冷地说：「我家起码有一百个妳铁定不知道的地方可以藏。」
「……我真的生气了！」
木门霍地打开了，姜凝澜仰视着我的脸，精致的小脸胀红着。
「我们都一起住过这么多次了，你现在想赶我走？先不说我爸同不同意，你爸回来会同意吗？」
「在这里白吃白喝那么多天还很有理？」我气歪了鼻子：「妳想这么做，去找乐意的人啦！我看邹翰良那家伙就挺乐意的！」
「什么？你竟然让我一个女孩子去住男生的家？」
姜凝澜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妳现在不就是在住男生的家吗？」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们……我们是从小就一起住的！」
「所以呢？」我摇摇头：「小姑娘，妳该长大喽。没有人会无偿给妳吃的东西……喔，邹翰良可能会。」
姜凝澜突然笑了出来。
「哈哈，卫滢嵘，早说就好了嘛！」姜凝澜促狭地看着我：「你不就是想要我给你餐费吗？」
「欸，妳怎么知……咳咳。」我咳嗽两声：「才不是，我是为了妳的身体健康与名声着想……」
「我自己买食物进来嘛，行不行？」
「这当然好了。」我脱口而出。
我和她对望了三秒。
「等一下，我是说……」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姜凝澜高兴的说：「这有什么问题，为了能时常交流修练的事，什么条件都好说。」
「嗯……。」
我只能闷闷的嗯了一声，算了，本来的目的也是达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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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前往武德道场，拗不过邹翰良的强硬要求，我又来与他对练了……。
正好试试「雁落秋风」的身法在对敌时的效果如何。
当然，飞是铁定不能飞起来的，太惊世骇俗了。
「嗨，钟叔叔！」
「……喔，是你啊，最近好像常常看到你啊。你以前有这么爱打架吗？」钟叔瞪着我。
「不是，有人想找我对练我也很无奈啊。」
「对练啊，有眼光。」钟叔说：「是谁啊？」
「上次那个……。」
「喔，那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上次那个姓邹的来登记时还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钟叔叹道。
……邹翰良，你这个影帝！
「但是啊，这次还有另一个人，在他走后签了名啊。」他把工作纪录簿和一枝笔推了过来。
「谁啊，又来个战斗狂……陈大少？」
在邹翰良歪歪斜斜的签名后，这回冒出一行整整齐齐的「陈宿秋」三个字！
「钟叔，你确定邹翰良这次有说好是约了我的吗？陈大少和他关系似乎也不太好的。」
「其实当时情境是这样的，我刚刚说了，邹翰良登记完前脚刚进去，陈大少后脚就跟了进来，硬说邹翰良是约了你和他，于是我也让他签名了。」
「……你相信他的话啊？」
「汶北陈家向来极有威信，陈家子弟一向形象很好，不由得人不信。」
那倒是，我想起第一次遇到陈大少时的画面，他天生就有领袖魅力。
「汶北陈家不是做房地产业的吗，怎么会对武术感兴趣？」
「其实，他们是属于古武世家的家族，老头子我虽然不习武，耳濡目染下也听过古武世家的事。」钟叔说：「有别于现代世界通行的武术，古武世家里有些高深的东西是传承下来的，独此一家。」
「这么厉害！」我惊呼：「仿佛是电视剧里大山上的门派！」
「门派和世家，现在都还是存在的，只是比较少而已。有些古武世家，甚至挂起商业大家族的招牌，大隐隐于市，累积了不小的财富，但普通人不会知道他们会武。」
「原来如此，看来陈家就是这样一个家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