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切纳大陆(r.o.jhona)东南海域上有一座铁汶(tiewen)岛,「铁汶」只是一个地名,罗切纳国一个离岛的岛名。
在罗切纳大陆东北方海域飘着一个比铁汶岛还大很多的岛国,那就是实力不下于罗克大陆的哲彭(zhepen)岛。
麻里加合众国(u.s.marika)隔着几千里汪洋与罗克大陆相望,当地的领导者时时展现出麻国居于世界之首的经济实力。
虽然如此,但在另一边的影科伦国(incklund)人却不是很待见麻国人,毕竟,他们自诩最正宗的文化都是出自影国。
这四国就是世界上主要的强权。
我,卫滢嵘,和姜凝澜两人从小就住在铁汶岛上,从小就是邻居,然而我们住的地方却很古怪。
在罗切纳国里,城市编制的方式通常是把住宅区和经济区分开,这样比较井然有序。但我们住的地方既不在住宅区内,也不在贸易区的市郊,而是在偏僻的山边,整座山的山脚就只零星分布着几栋房子。而我们家的邻居,也只有姜家。
听父亲说卫家和姜家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我曾经以为我们家是做观光业的,因为从小就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进出我们家的家门,有穿着西装的绅士,也有背着大背包的老爷爷。
七岁时,父亲开始在餐桌上留字条、开始晚归,甚至有时父母两个人都不见踪影,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父亲总让我到隔壁去借住;听姜凝澜说,她父亲也有差不多的嘱咐。
国小毕业之后,我们开始接受比其他学生更重的体能训练课程,纵然我们从小就在山边活动,那种程度的训练还是有些吃不消的。但父母不只监督我们的体能,还严格要求我们的成绩,致使我们每天都得很晚就寝。
父亲当时对我说:「就算你以后要做像我一样的工作,你也得有一些基本的常识才行。」
「爸爸,你们和姜叔叔他们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你只要知道是在为国家做事、是堂堂正正的工作就行了。现在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上了高中之后,我和姜凝澜除了体能比旁人更强之外,还学会了许多近身搏击及诸般枪械的使用法;能够摸到真枪让我们觉得很诧异,我和姜凝澜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起疑的。
但我相信父亲不会骗我。这些训练一定是经由堂堂正正的管道而来。
高中入学的前一天,我家的信箱里多了一封诡异的信,寄件人处署名为「罗切纳国特殊机关部部长许」,收件人竟然还指明是我,这令我十分诧异。除了姜凝澜之外,我根本没有什么熟识的朋友啊?何况这位寄件人的称谓看起来来头还挺大的,虽然我从未听说过我国有这个部门。
拆开信封、取出信函,白纸上的黑字让我非常震惊,同时也明白了我们这些「山脚住民」做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工作。
无论是什么国家,自古至今,都有一套自己训练暗手的方法;他们获取情报、搜集证据,巡查常人易遗漏的动静、守护国家栋梁的安全,使国家高层更能便宜行事;遁隐于黑暗,却维持秩序与光明。
这些人,俗称特工。
一个我只有在电影里看过的名词,赫然出现在这封信函上。
「小千」这令人尴尬的代号,也正正经经的摆在信纸上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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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那封信没多久,我一直在思考着我身边的一切。
我的家、我的父母、我的名字、特殊机关部、姜凝澜……。
唉,真烦。到底为什么我想着想着就想到姜凝澜那女孩了啊?我摇了摇头,甩掉这些杂乱无章的思绪。在心里给自己一个理由,一定是因为我们受着同样的训练,她却总是比我厉害上一点,我才会想到她。
无论是什么考核,凭什么我的分数总是比她低呢?算了,想问的太多了,还是先问问我最想知道的……。
「父亲,这工作到底要做些什么啊?」
他淡淡的说:「上头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喽。」
我一脸惊愕:「可是……那封信上说我从今天开始服役,但我好像还没拿到什么趁手的装备啊?就连一把菜刀都没有?」
「你想要装备?行啊,自己去世界尽头努力获得啊,想当初我们这些老头子还年轻的时候哪个不是朝气蓬勃……」
「欸,停停停!打住!父亲你现在也没多老,怎么那么唠叨?」我头痛的打断了他:「你会说这句话,似乎是清楚哪里有适合我的装备吧?」
他犹豫了一会:「现在还在不在那儿我不知道,不过算是有个方向吧……这样,反正你现在也挺闲的,让你去历练历练也好。你去找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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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你和我提到过的你祖先的事吧?」
「嗯,没错。」
获准放长假的我和姜凝澜此刻正悠闲地走在邺湖市的大街上,在那山明水秀的辙江城,罗切纳大陆偏正东的一个临海都会。闲庭信步的在街上乱转,我和姜凝澜体会着从未有过的放松。
我们这两个新手特工连一次任务都还没进行过,就已经先狠狠的耍了一回特权。作为政府的特殊机关部抽中的特工,向学校请个长假还不是易如反掌?
姜凝澜侧过头望着我,好看的马尾甩到一旁,嫣然一笑:「就说了我会陪你来的。你看,我从不食言的吧?」
我咕哝着:「我觉得妳只是想找借口出来度假而已吧,岚小恶魔。」
啊,说漏嘴了。
「你方才叫我什么?」岚小恶魔面无表情地掏出了微型手枪。
我把头转向一边,竭力掩饰内心的恐惧:「……听错了,妳一定是听错了。我刚刚说的是有岚寒小姐在一旁鼎力相助,小千我真是感激不尽啊,哈哈。」
真是屈辱啊,竟然称呼自己为小千!不过与生命一比,这完全不算什么。虽然我知道她绝不会真的开枪,但是还是很恐怖啊,她的气场真的太强悍了!
我也问过父亲,为什么在信函中我的代号是「小千」,他很不负责任地告诉我说,在决定我的代号时会议已经接近尾声,大家都急着收工了,由于我正好是组织的第一千名成员所以干脆就叫做小千之类的。
父亲还和我说:「人生中有几次当第一千人的机会呀,你应该开心才对。」
但我完全开心不起来。这什么敷衍的解释!
我十分无耻的望着她道:「『岚寒』和『小千』之间的差距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如果我也有个威风霸气的代号肯定也厉害的不得了,也不用妳帮忙了……。」
结果换来岚寒无情的鄙视:「你真是没救了,人格上的缺失竟然会归罪于区区一个代号。别说闲话了,办正事要紧。」
我终于明白了,姜凝澜一身大美女的皮囊之中装着的却是坚毅十足的男性灵魂啊!这才是我每次都输给她的真正原因啊!
「线索也是一个我们卫家的人,卫静妍。『养剑人』那一族的人,你应该听我说过。」我再次确认。
姜凝澜回忆起来:「嗯,她的先祖是战国时欧冶子和干将岳婿两人的助手,当时他们奉楚昭王之命铸造出三大名剑,龙渊、工布、太阿……」
「不,其实有四把宝剑,有一把被两人遗忘了,弃如敝屣。正是那把落到了我先祖的哥哥手上。」
姜凝澜若有所思地望向天空:「你相信这个传说是真的?」
我笑了笑:「既然有族谱及代代流传的家书佐证,我想是不会错的;我上星期冒着暴露身分的危险而去博物馆调查,也不是全无收获。我确认了这座县级市,邺湖市,多半就是养剑人一脉的世代故居。」
她有些惊讶:「为什么几千年来的战乱变迁,都没让他们家的人搬家呢?」
终于有些事可以让我在姜凝澜面前卖弄了,我沉默了几秒,却是在思考该怎么说话看起来比较厉害。
我高高抬起下巴,拿鼻孔对着她,这才得意的说:「高人锻造的剑,火候拿捏恰到好处、手法纯熟无可挑剔,在灵气荟萃的地方锻造出的灵剑和一般的剑是不同的。」
我眉飞色舞地低头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姜凝澜专注的听着我的说明,目光直视前方我的胸口处,一双妙目完全没向我的脸上看过一眼。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很认真的女孩子。
敢情我这几下子小动作都是在自娱自乐啊?
我只好摇了摇头,继续说:「养剑,大多数养的是灵气、锐气与杀气,普通凡铁养不出多少灵气,杀气过多的剑虽然也是精品,但自然不如灵剑。而灵剑在遇到自己的本命之主前,若是随意远离灵气丰富之地,灵剑也会成为凡铁。」
姜凝澜轻轻地笑,脸上浮现可爱的酒窝。
「你父亲是在用这种无稽之谈来骗你的吧?这不是神话吗?」
「神话,是口耳相传来的。没人知道史书上的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说不定也是神话呢?有的可信,有的不可信呀!刻意想被忽略、不被文字记录下来的东西,就真的没发生过吗?」
「岚寒,神话中最有名的灵剑,相信你也听过,就是石中剑。」我认真的说:「至少我很相信,确实有第四把剑的存在。」
姜凝澜思索了半晌,小脸有点发红。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怀疑你来这里的目的。」
「没关系,世上还有太多无法被解释的秘密。但聪明如妳,总会明白历史的圈套。」
我换了话题:「言归正传,正因为如此,就算卫静妍现在不住在这里,也必定与这里有很深的渊源。而且,妳要是不相信,也不会跟着我来了吧?」
她爽快地承认了:「这倒是,我也很期待看到古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