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渊置若罔闻,小心翼翼的把倒好的汤药端到苏沉香唇边,“这药我可熬了一晚上,乖乖把它喝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苏沉香的嘴巴没有去接陈子渊的汤药,脸上更是写满了复杂,“都怪我没有我你也不会”
“我死也就死了,我是个不祥的女人,你要是为了我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如何瞑目?”
苏沉香的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后怕,尤其是在那柄匕首扎上自己心口时自己脑中满是陈子渊义无反顾的身影,这种复杂的感觉更加剧烈。
陈子渊脸上的笑容收起,他放下自己手中的汤药,手掌竟然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苏沉香的额头,“事情都已经过去,要是换做半烟还是语蓉,我也会这么做。”
突如其来的手掌抚上自己的额头,苏沉香的脑袋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撇但随即又转回原位。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自己是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甜蜜的感觉?
“你知道是谁做的吧?”
苏沉香十分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陈子渊移开自己的手,点点头,“你心中也知道,就看你敢不敢相信。”
“呵”
苏沉香扭头再次看向窗外苍白的天空,刚恢复一点血色的嘴唇被贝齿咬的更加白了,“有什么不敢相信?牡丹酒店他李家有份子,而这么想杀我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事实就像苏沉香所说,事后柳半烟也回到牡丹酒店打听。按理说那天晚上死了这么些人,第二天绝对是温市新闻的头版头条,但奇怪的是就连牡丹酒店里的人员都不知道那天晚上5楼发生了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天晚上的消息被某个人封锁了,而能封锁牡丹酒店人的嘴巴,绝对是在里面具有非凡的地位。
“你变了。”
陈子渊淡淡的说道,但这分淡漠中竟带着几分欣喜,“你和我刚认识的时候不一样。”
“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了,才能看得清。”
苏沉香的嘴唇紧咬,说出这一番话似乎就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泪水再次无声落下,苏沉香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她双手紧抓着被角整个人就像天地间的一叶孤舟,无所依傍。
陈子渊心中莫名一疼,他缓缓俯下身抱住苏沉香,“别怕,我们一直都在。”
“你知道吗,以前我多么渴望能像这样放肆的哭出来,但我不敢也不想”
苏沉香今天掉出的眼泪绝对是她这辈子最多的一次,泪水打湿陈子渊的衣襟落在被子上,但依旧没有停止。
“他是个很要强的男人,我作为她的妻子就绝对不能软弱。他讨厌我哭,那我就不哭多少年了”
“我很爱他,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看我是有多爱他。但他还想和我分开,我很害怕,我很想遂了他的愿,但我要是离开了,以后还有人像我这样对他好吗”
“你知道我这几年做过多少关于他的噩梦吗?在梦中他无数次打我,用手,用棍子。但我还在担心自己溅出的血会不会弄脏他整齐的西服,他打我会不会伤到自己,他手会不会疼”
“”
苏沉香断断续续说了很多,陈子渊就这样一直抱着苏沉香静静的听着她的哭诉。
苏沉香对李欢的爱已经变形,变的不正常。经过这一次鬼门关能让她从自己病态的意识中醒来,这或许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获得。
不知过了多久,苏沉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陈子渊极小心的放下熟睡的苏沉香,给她盖好被子。时至今天,他才是真正的走近眼前这个女人的内心。
“我去把他杀了。”
柳半烟气的咬牙切齿,她恨不得现在就把李欢抓来一刀一刀的把他凌迟而死。
能让一个见惯了生死的冷血杀手情绪如此波动,李欢的做法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然而陈子渊却一声低喝,“不用。”
“这样的人渣你还想留着他?”
陈子渊瞳孔微微一紧,他冷哼一声道:“留着,当然是留着。这样的畜生要是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多可惜,我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一切全部失去,让他在乎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让他生不如死!”
陈子渊说出这话的同时,心中也在发誓,自己必须踩在脚底下的东西,除了张盼龙家的张氏集团,如今再多一个李欢的李家!
“你先回去吧,我也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我自己就能开车回去。”
陈子渊端起已经凉了的汤药,打算再给热上一热等苏沉香醒了之后喝。
“有事情打电话。”
柳半烟的神情恢复熟悉的冰冷,说完这句话她就离开了病房,至于她去什么地方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苏沉香已死,李欢这几天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他办公室里的休息间传出一声声压抑的呻吟声和粗重的呼吸声,有心人一听就知道里面在做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宝贝,过些日子你就是我李家的媳妇,开心不开心?”
被李欢压在身下的女子故作娇羞状,嗲声嗲气的说道:“嗯开心。不过那个八婆你怎么办?”
“哈哈,这我自然有办法,你只用乖乖的把我爸哄开心了这李家媳妇的位置就是你的咦?这窗户怎么没关?”
李欢正开心的说着,一阵阴风突然袭来。他脊背一凉回头发现窗户竟然开着。
“欢哥你累了就多躺会儿,这些小事我来就好。”
女子身上不着片缕的往窗外走去,她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别人看见什么,要知道这里可是二十楼!
但她的手才刚抚上窗户,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她的手心中传来,鲜血顿时滴答滴答掉在地上。
“欢哥!欢哥!”
女子吓得脑袋发胀,捂着鲜血淋漓的手竟然晕倒在地上。
李欢浑身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掰开女子的手。一看之下,李欢自己也被吓了个半死。
只见女子的手心里插着长长的一枚银色钢针,钢针上一张字条带着赤红的鲜血,上书:人在做,天在看!
“人在做,天在看”
李欢心中默念,蓦地又想起这几日自己无缘无故的害怕,顿时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