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灿烂又孤独的我们》 第167章 天才灵乐

    要喜欢灵乐吗？我会喜欢灵乐吗？洛之溪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几个问题，却回答不上来。她很喜欢灵乐，但她不认为这是男女间的情爱，灵乐，只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孩子罢了。

    “小溪，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灵乐忽然上来了一股拗劲，不肯被洛之溪的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洛之溪抬头看灵乐，他的眼神很认真，表情很坚定，有一种期盼在眉宇间，他是这样好看的男生，像画中迎风的少年，这少年却又不弱不禁风，让洛之溪心中一软，忽然生出靠上去的冲动。

    想到这里，洛之溪内心一激灵，自己这是怎么了，在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高中生面前，会突然想停留住内心的疲惫。

    灵乐总是带给她很奇怪的感觉，见第一面就觉得熟悉，后来的亲近，仿佛两人相识已久。

    她常常能读懂他的小动作，对他的一举一动似曾相识，而这个男孩，明明看上去就是个好看的高中生而已，却又带给她不同的感觉，在那张略带稚气的脸孔下面，似乎藏着一个强大的品格，一个坚忍的灵魂。

    这些会让一个女生心动，心动到想要靠上去，再也不用一个人孤独又疲惫。

    洛之溪突然就不想闹了，低垂眼帘：“也许我是喜欢你的吧，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如果这算喜欢的话。其他的，请不要问了。”

    灵乐感觉到洛之溪的异样，莫名地有些心疼，天音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使得她这么渴望被爱，又那么惧怕爱上别人。

    司徒夫妇最近感觉到了灵乐的变化，在他跟着洛之溪学画之后。这个孩子变得活泼了许多，脑袋也灵光了，似乎回到了车祸前的样子，少有再短路的时候。

    早晨会亲热地跟爸爸妈妈打招呼，散步的时候挽着妈妈的胳膊，还贴心地帮爸爸记得带打火机。

    有时候会缠着给他们俩讲冷笑话，见爸妈听不懂，非挠痒痒让他们笑出声。以前的灵乐也是如此活泼体贴，司徒夫妇都有些惊喜，似乎时光略过了让他们操碎心的这两年，生活重新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而一方面，灵乐在跟父母的关系中虽然表现出了类似孩童般的依赖与亲昵，可是另一方面，在他思想上的成熟，行为上的独立，又渐渐地显现出来。

    比如他虽然在绘画上水平时好时坏，可现在每次纪凡画完新作都要给灵乐看一看，灵乐的点评总是很到位，让纪凡讶异于他对美术灵敏感觉。

    灵乐会跟父亲讨论中国古代史的各种细节，他记得五代十国的每一个小出处，指出司徒明的错误。

    有几次司徒明不信，去查资料，那些隔着千年的琐记小事，终于在故纸堆里发现，竟然和灵乐说的一样一样，毫无二致，司徒明觉得儿子简直是个天才。

    灵乐跟家人的佣人司机相处得也越来越好，甚至连他们这幢别墅区的物业经理，一个胖胖的四十多岁中年男人，没几天就成了灵乐的死党，小区有什么活动都第一个来通知司徒家。

    灵乐在学业上的精湛，在交际中的成熟，他的自然亲和，讨人喜欢，各个方面的进步都展现在司徒夫妇的面前，常令他们疑惑，就算是车祸前的灵乐，也不曾如此优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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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而灵乐提到最多的人，是他的小老师洛之溪。老师是司徒明找的，纪凡背着丈夫偷偷打听过洛之溪。

    虽然纪凡是个很大气的女子，但再不拘小节的女人，面对自己宝贝儿子的时候，也是会粗中有细的。

    洛之溪的口碑之好令纪凡十分意外，更加欣赏。纪凡有同学在洛之溪所在的大学任教，据他说洛之溪算是一位真正的富家女了，可是她身上一点没有富二代骄纵成性的影子，为人谦和低调，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身边追求者无数，却从没有感情上的负面新闻。

    同以前的男朋友本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最近分手了，传言是因为那男孩有了其他的私情。但洛之溪从没有对别人说过她这位前男友的一个“不”字，反而休整了一段时间以后，又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纪凡忽然觉得自己能懂洛之溪的心思，不是不伤心，这样情感上从一而终的女孩子，必是重感情的，再伤心也要利落骄傲地出现在人们面前，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这是她希望自己做到的。

    当年纪凡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同情人分手回到司徒明身边的时候，多少个深夜趁着丈夫睡着了，躲到卫生间里无声地流泪，但第二天依然妆容精致，一丝不乱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仿佛黑夜里的那个伤心无助的女人并不是自己。

    知道了洛之溪的这些事情，纪凡觉得自己更喜欢她了。纪凡不是传统的母亲，虽然她像所有的母亲一切爱着灵乐，女孩比男孩大上几岁已经不是什么碰触不得的禁区了，如果洛之溪能让灵乐变得更好，更幸福，她是可以接受这样一个准儿媳妇的。

    今天周三，按惯例灵乐放学后是要去美术学校上课，早晨出门的时候，纪凡递给灵乐两张音乐会的门票：“灵乐，小溪老师白天也要学习，下午还要赶过来给你上课，告诉她，妈妈很感谢她。

    这两张交响乐的门票是朋友送我的，我没时间去，你和小溪老师一起去吧。”

    灵乐不知道什么叫交响乐，赶紧在神识里搜索了一下，发现是一些乐师当场弹奏的好听的曲子。

    他觉得洛之溪应该会喜欢，欣然地收下，并调皮地在纪凡在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妈妈。”纪凡见他可爱的样子，心里跟乐开了花一般，越发觉得洛之溪就像是灵乐生命中的贵人，让这个孩子重现了无限的生机。

    对于灵乐来说，跟司徒明和纪凡在一起的家庭生活是那样的美好，比他们神话里的生活可美好多了。

    在天上，他哪敢跟父母这么放肆，那简直是要被扔下诛仙台的，父亦是君，是王，是主宰天下的神，母亦是后，是女仙之首，是持守妇道端庄贤淑的楷模，他是孩子，也是臣子，跪天地跪父母，所以的亲情都在规规矩矩地无声无息里。

    在凡间就不同了，他学着别人家的孩子同父母的亲昵与撒娇，享受着凡间父母对他的宠爱与呵护。灵乐一直想不清楚凡人为什么要羡慕神仙的生活呢？

    还处处想着长生不老，那样孤独而无趣地活着有什么好？凡间的人间烟火，活色生香，才是值得他们这些无聊的神仙们羡慕的。

    灵乐一直很寄挂天帝天后，如果仙魔来一场大战，那么战事最长或可延续几十年甚至百年，灵乐知道现在天上是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