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季岑溪找了一个有尖角的东西,带着才买的小盆,打算去后面移植玫瑰。
来到宿舍后面,看了看旁边的小树,发现它长高了不少。
她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地面,发现周边的泥土泛着红褐色。她铲了一些泥土放在盆里,然后专心刨土。
这土很蓬松,仿佛被人松过。
“什么味道?”她仔细闻着,发现空气里的腥甜味越来越重。
“难道是花的香味?”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伸头去闻。
一股淡淡的腥甜味传入鼻腔,闻着并不冲鼻。
“好奇怪的香味。”她嘀咕了一声。
她接着刚刚的动作,接着挖,大致挖了三寸高,试着把它拔出来,可是这个玫瑰的根扎的太深了。
为了避免拔断了它的根,她不再死拽。
还是把这一支花的这段枝丫剪下来,然后扎在盆里,让它自己再长根吧。
说做就做,她跑回屋里去拿剪子。
宿舍里的她们都不在,大致是不敢呆在宿舍,出去了。
她拿了剪子,就跑去后面。她蹲下来剪下花枝,无意间瞥见,花枝的中心是红褐色的。
这花可真是稀奇,她想。
季岑溪捧着花盆,走回宿舍。
中午,大家都回来了。
“唉?这哪来的玫瑰啊?”元元稀奇的说。
“我今天出去随便逛逛的时候,发现了学校有一株残存的玫瑰,就把它剪下来栽在盆里了。”
季岑溪一张口,下意识就撒了慌,没告诉她们,这就在窗后面。
“学校竟然栽了玫瑰,可是这个季节,花瓣不应该凋零了吗?”
是啊,这就是它稀奇的地方,不仅没谢,反而却开越烈。
“不过这是什么香味啊?怪怪的。”
“嗯,是有点奇怪。”小满也说。
“我估计它不是玫瑰,可能和玫瑰是一种草本科类的稀有物种。”季岑溪一本正经地说。
“哎呀,别开玩笑了,学校怎么会有稀有物种。”
季岑溪也笑了出来,“这段时间气氛太压抑,我就搞多花来,让大家轻松一下。”
“岑溪想的真周到。”
这两天,玫瑰存活了下来,很多女生得知她们宿舍养了玫瑰,都跑过来看。
周末时光总是过的很快。
“你到底招惹了什么?”她刚坐下来,他劈头盖脸地对她凶。
她感到莫名。
“我招惹什么了我。”她也不由有些生气。
“我把这个符给你,你随身带着。”说着便从抽屉里拿出一道符递给她。
她接了过来,还是觉得很奇怪,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晚上,她躺在床上,老是觉得喘不过气。
“你们有没有觉得闷啊?”
“还好吧。”其余的人都摇摇头。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老是闷的睡不着。
“估计我们宿舍窗子一直关着,不透气的原因,实在闷,你就把窗子开点缝吧。”对床的倩倩说。
宿舍的窗户有铁栏杆围着,不担心有人从后面翻窗子进来。
“那我开一点点缝。”季岑溪说。
“去开吧,没事的。”
季岑溪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吹来,她觉得舒服多了,躺回床上,那股气闷感好多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季岑溪在睡梦中觉得有人拍自己,她以为是倩倩又想上厕所,立刻逼着自己从梦里醒来。
“元元?你要我陪你上厕所吗?”
元元低着头,不说话,长发披散着,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季岑溪看着她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做噩梦了。
突然,元元抬起头,两眼都是眼白,没有瞳孔。
季岑溪看着她的模样,吓得往后一倒,头碰到了后面的墙壁,发出“砰”的一声。
元元伸出双臂,向她爬开。她身后就是墙壁,她逃不了。她想叫,可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元元一把掐住她,季岑溪用力拍打用力掰元元的手,可是她就是不松手,反而越来越紧。
她希翼她们有人醒了,拉开元元,可是等到最后,快要窒息的时候,她绝望了。
原来静雨那天是这样的绝望。
…………
“醒醒,快醒醒。”
她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掐着自己的脖子,要不是元元拍醒了她,她可能就被自己掐死了。
“咳咳咳…”她猛烈地咳嗽,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你没事吧,我们刚刚听到你突然大叫了一声,就爬起来看看你怎么了,然后发现你自己掐着自己,怎么掰都掰不开,吓死我们了。”元元拍着胸口说。
床边围满了人,都担心地看着她。
虽然只是个梦,但季岑溪看元元的时候,依旧有些害怕,看着她靠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为了掩饰尴尬,她说:“做了噩梦了。”
“没事没事,只是噩梦。”
“嗯。”季岑溪点点头。
次日,季岑溪起来的时候,看见玫瑰有点腌腌的,不太精神。
难道是太久没吸收阳光的原因?
她端着小盆走出宿舍,把她放在宿舍门口,从这个角度,它可以照到阳光。
本以为有了阳光,它会变精神。结果回来的时候,它比早上的情况更差。
晒狠了?她把它端回来,放回她的另一个对面的空床。
“玫瑰是喜阴还是喜阳?”季岑溪问室友。
“当然喜阳啦,我家里有人种过月季,都是把它放在屋外种,不也是长的非常好,都开过几次花了。”小思说。
季岑溪想了想,给它浇了浇水。
希望明天会好点,好不容易存活了,真不希望它死掉,不然就太内疚了,毕竟是自己把它剪下来的,她想。
次日,她再看它时,它有了些光彩,只是依旧不大精神,但没有了要枯萎的征兆。
她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你还说玫瑰喜阳?打脸了吧?我昨天把它放在外面,感觉就要枯萎,拿进来第二天就好了。”季岑溪故意拿此话题嘲笑小思。
“可是明明就是啊。”小思郁闷地说,而且她记得自己还曾在网上看过呢,太奇怪了。
“月季和玫瑰可不一样。”
“它们明明就是一个科目的啊。”
季岑溪不理她,又给它浇水。
小思一把扑过来,想要让她相信自己,可惜力度没掌握好,把她推到在木床上,打倒了小盆,季岑溪的手不小心扎到了手。
“哎呀。”她大叫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季岑溪用纸把手包起来,用手把小盆扶起来。
玫瑰上的刺没有一点血迹,干干净净,木床上也没有血迹。
明明纸巾都渗出了血,血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