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心疼您,如果一定做下去,肯定会两败俱伤。您得不到好处的!”
“那要做了才知道。”他摁回她的头,在耳朵边说,“姓吴的小子已经走了,腻人的话留着下次再说。”
“我再也不要说,再也不要!”
“不要吗?”他近得更多。
于是,谷粒哭起来:“你弄疼我的腿了,快要坏掉了。”
他这才赶紧放开,扶起伤腿,恶意说:“坏了好,这样你想跑就没那么容易了。等你变成残废,我就把你关起来。”
谷粒哭得更为伤心:“我不是猫和狗!真的断掉要重接的!”
“没事的,没事!”负罪感使朱梓珅又起身跪在旁边,悉心揉弄着那条伤腿,拍着脑袋安慰她不哭,说自己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可不可以和解,不冒险?”
朱梓珅盯了她许久,有些不恭:“是布谷跟我过不去啊,小骗子。”
“总能和解的。”
“靠你吗?”他喂东西给“受害者”,脸上却是威严的神色,“再为别的求我我会翻脸的。”
“我不为别的……”
“我说过了,不要再对我说这些甜腻的话。”
还要争论下去,俞峰进来,看到床上摆满的菜品和闹着脾气的这一对主子,一向的矜持里藏不住旁观者的惬意。
“总裁,这次的事故大概有了消息。”
“说!”
“找来工程车的是两个小混混,受黑帮的致使,他们的势力虽然有限,但与外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据说,有香港黑帮成员褚思成不久前光临了藜市,这个褚思成动过不少富商,大概与这次事故有关系。”
朱梓珅思考着,请俞峰一起吃东西,俞峰识趣地回绝了。他换着样儿的把食物塞进谷粒的嘴里,以弥补自己的“罪行”,而谷粒机械地张嘴接受着,清亮的眸子没有离开过俞峰。
“跟上次是不是一回事?”
俞峰叹了口气:“总裁,在云市机场外攻击您的另有其人。”
“哦——不会是谷啸天那个老头吧?”
“的确是他!”
朱梓珅收回锐利的目光,盯得谷粒手足无措,咽不下饭去:“这老头还真有趣,原来也是小肚鸡肠!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
“是,是好有趣!”谷粒附和着,抓着自己的腿,眼泪花又乱转。
“总裁是该好好想想,尽早解决问题。”俞峰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谷小姐的脚看起来又出了很大的问题。”
“怎么了?不该伤到骨头!”朱梓珅有推脱之嫌,“还是叫大夫来吧。”
大夫来看过,满是不解和怀疑,让拍片再确定。拍片之后确定无事,两边分开养病,谷粒赖在床上不动,急得朱梓珅在地上走来走去。
“总裁,宁奕简来看谷小姐。”俞峰回来附耳说。
“宁奕简?!还真是他,都以为我废了吗?”他挑了挑眉,“想看谷粒那是不可能的,客气地告诉他,两个人住在一间病房,见他实在不便。”
俞峰走后,便听到外面闹了起来,还传来宁奕简失态的叫骂声。自从上次朱梓珅带走谷粒,之后破坏天使计划受挫,到现在他心里一直憋着闷气。
第二天,苏牧歌来更是连楼层都没上得了,就被保镖拦回去。
晚上十二点的光景,病房响起了鼾声。
谷粒摸下床,拖着伤脚,轻手轻脚地爬到门边。
在她抓到门把手的时候,那鼾声停止,随后病房的床灯亮了。
“给我回床上去!”朱梓珅吼道,火却没发下去,“小骗子,等我烦你了,觉得不好玩了,你就是想留我也不会客气的。”
谷粒试了试门把手,连忙爬起来拉门。
“啪!”
门被一股狠力关了回去,同时,她也被捞起来扔回床上。
“我不要看到黑帮,他们会杀人的。他们是因为你才伤及无辜,留在你旁边是随时可能的危险。”
“你以为布置这么多人只是为了看住你吗?这里不会让你有一根毫毛的损失。”
“爸爸几天没有看到我,会急坏的……”
她还在那里狡辩,朱梓珅就已堵在床前,其阴影形成了威胁。
“好没良心的小东西!没有一分钟不想扔下我去跟别人约会!”
她似乎受到了惊吓,吞吞吐吐不敢说下去:“我只是想去看看爸爸,说几句话再回来……”
“谷粒,不要拿这些腻糟糟的话来蒙蔽我,从现在开始你的信用度为零,把嘴给我闭起来,老实履行我们的合约。”
失去了逃走的机会,谷粒急忙认错:“我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
为了表示诚意,她把自己的一只手绑在床沿上,示好认错。朱梓珅解开绑手的丝巾,瞄了瞄她,把结打得更死更漂亮些。
“小丫头,没人在外面等你吗?他不难过?你不会告诉我他究竟是哪一个吧?就算我答应在适当的时候解约。”
谷粒木然地摇头:“我真的是要去见爸爸,扔下他就又不管了!”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尽管他在克制,还是少不了恼羞成怒。
两人不欢而散,各自回到了病床上。
经过一阵辗转反侧,谷粒迷迷糊糊来了睡意。
刚刚入梦之后,她感到那只伤脚被类似领带的东西固定在床边,整个身体好似都没法动弹了。没来得及弄清缘故,就感到肢体的触碰,倍受撩拨的煎熬。她绷开眼睛,看到了面前的朱梓珅。
“不!”
另一只手也被绑在丝巾里,男人沾满危险的气息,使夜色有几分说不清的味道。没有温存,只有温度,越是往后缩他越是亲近,对微弱的反抗置之不理,一心要点燃她的热情来证明自己的绝对拥有权。
谷粒的几声抽噎表达着抗议,也包含着几多的无奈,终究无法克制被愚弄的疾苦。反对几乎无用,只能激起他的狂热。
过了没多久,地狱变成滚滚的火坑。这下他得了劲儿,总是要折磨够才罢手。
短暂的取暖之后,留下了孤单的一个人。
阳光照遍整个屋子,窗帘拉开又合上,合上又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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