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电视台，海都电视台！现在是海都市龙湾镇漂染协会组织的一年一度的篮球比赛的现场直播。今晚是比赛首场，是海都市鑫泰实业有限公司的‘狮子队’对决海都市昌鑫发展的限公司的‘鲨鱼队’。‘狮子队’和‘鲨鱼队’都组建多年的球队，往届两队龙争虎斗，难分高低，今晚又是一场针尖对麦芒的对决，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球场沸腾起来！
沙沙领头站了起来，高喊一声：“狮子，狮子！”鑫泰的全体员工跟着喊起来：“雄吼天下！”
昌鑫公司员工哪肯示弱，也大声喊起来：“鲨鱼，鲨鱼，海中一霸！”
“双方啦啦队斗上啦了，斗上啦！主席台上就坐的有市体委主任方荣同志，龙湾镇镇长石大康同志，龙湾镇漂染商会会长、海都鑫泰实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沙成海先生，海都鑫泰实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兰绮女士，海都市昌鑫发展的限公司的董事长墨昌鑫先生，海都市川海漂染有限公司董事长……”
“墨昌鑫是墨曦的爸么？”亮子很感兴趣问了韩北光一句。
韩北光笑道：“亮子，我们先把昌鑫公司打败，你再去打败墨……”
亮子赶紧阻着韩北光：“别乱想，就上场了……”
“裁判的哨声响了，主裁判是市体委的阎实，副裁判是市一中的体育教师董祥安。‘狮子队’和‘鲨鱼队’入场了！穿红色球服的是‘狮子队’，他们的主阵容是组长1号韩北光，2号黄菖根，4号陈志刚，7号王晓弟，8号郝昌兴。穿蓝色球服的是‘鲨鱼队’，他们的主阵容是队长11号张长柱……”
还好，还是11号长根、5号粗个、8号长腿，9号小泥鳅、10号短勃。就不知半路会不会杀出了程咬金！亮子提醒着自己。
“狮子，狮子！雄吼天下！”
“鲨鱼，鲨鱼，海中一霸。”
两边啦啦队又喊了起来。
“比赛开始，双方中锋跳球，红1把球拨给后面的队员，红2拿到球，向蓝方半场带去。蓝8贴上，红2传给红4，蓝5冲过来，红4传给红1，红1又传给红2，红2跳起投栏，球进了，2：0！”
“好——”
“黄根，好样了——”
“黄根，牛逼——”
亮子身后一片呐喊。亮子毫无表情地盯着场内。
“蓝10发底线球传给蓝9，蓝9传给蓝5，呀！让红2抢了，红2传给红1，投蓝，进了！4：0。蓝方要求暂停。”
韩北光他们围到亮子身边，韩北光问：“陈亮，什么样？”
亮子说：“才开始，再看看。”就对黄根说：“不赖，别好胜，他们会盯上你，注意配合，去吧。”
黄根好兴奋地说：“好咧！”
比赛继续着，亮子看到：10号短勃发球直接传给11号大根，大根果然不简单，一个假动作撇开了韩北光，又跳过了黄根。王晓弟和郝昌兴拦着，大根猛地跳起，一个远投，进了三分！
场外喝彩一片！
“4：3。红8发底线球传给红2，红2单刀，蓝5蓝8拦住，持球。”
黄根性子又来了，没事，再看看。亮子发笑。
“陈亮，你怎么不上，让黄根下来吧。”一边的球员喊了起来。
“别急，正常的。黄根打得很好的。”亮子平静地说。
“亮子！”沙沙从观众席跑了下来喊：“你快上呀！”
亮子笑笑说：“沙沙，等会，北光让我先看看。”
沙沙见他们有安排，就不说话了，站在亮子身边一起看着。
叶美秀和山妹也一道下来了，两个抹着脸上的汗，手拉着手看着场上的韩北光和黄根。
第一节双方比分15：10。“狮子队”领先一步。
韩北光高兴地说：“陈亮，我们的方略是对的，你上场露一手吧，把比分拉大，下面就好打了。”
亮子说：“你们打得很好的，你忘了，我再看看。”
韩北光点点头。
叶美秀赶紧给韩北光擦着汗。
韩北光对叶美秀笑笑。
山妹赶紧对黄根说：“阿根，我看你又急了。”
黄根说：“不会的，有亮子看着的。”
“第二节开始，蓝10换蓝0号。”
篮0，没听说呀！什么情况？亮子警觉起来，盯住了蓝0。
好家伙，蓝0大概也只有一米八，弹跳却超好，好几个栏板都被抢了，投栏也准。好呀，让底牌了！让我再看看你的招数。亮子又盯了一会。
很快把比分被扳了过去，双方打成25：26。
全块惊讶了。
“亮子，你吓傻了！”沙沙开喊了。
“陈亮，你搞什么！”亮子听到范老大也骂上了。
“好看不好用的东西。”
“什么军师，狗头军师！”
亮子由大家骂去，依然盯着球场，突然喊了一声：“有了！”
“红队要求暂停和换人。”
五个赶紧跑过来。黄根气嘘嘘喊了起来：“亮子，我们顶不住了，那个狗操的只有你能盖。”
亮子说：“黄根，别急，我看到了，你先歇下。几个听着，我们打法不变，0号我来盯着！”就对沙沙说：“沙沙，你帮着看时间，我上后，每过五分钟就要求换人。”
沙沙看到亮子信心满满的，也不问为什么，赶紧说：“放心吧，我会看好时间的！”
韩北光兴奋地说：“陈亮，果真让我们猜中了！”
陈亮喊道：“来，我们握手喊！”
“狮子，狮子！雄吼天下！”就上场了。
沙沙舞着手中的小旗，也放开的声：“狮子，狮子！”
“雄吼天下——”上面的喊声震荡着整个球场。
“红8发边线球，传给红1，红1带球，蓝0蓝11拦住。红1传给红0，蓝5蓝8挡住。红0再传给红4。蓝9蓝8拦住。”
“给我！”8号郝昌兴，看到身边空档喊。
平头陈志刚把球甩了过去，郝昌兴，很轻松地把球投上了栏。
“好——”
“比分27：26，蓝队发球。蓝0接球，红0盖住，蓝0传给蓝11，红1拦住，蓝11传给蓝8，红4拦住，蓝8起跳投拦。”
“哐！”球在铁栏上撞了下弹了出来。蓝0一个飞跃去接球，没想让亮子先到手，亮子马上组织的反攻，韩北光投了个三分球。
“双方要求换人。红8下红9上。蓝9下蓝6上。”
双方又激战起来。第二节下来，双方打成35：30，“狮子队”略胜。
沙沙一边用毛巾给亮子擦着汗一边急着问：“亮子，你怎么不投球吗，你投球远近都准的！”
亮子笑道：“我的任务就是盖住蓝0。”
沙沙听懂了：“对，这就是团队！”
“沙沙。”
这时，一个带眼镜的男生给沙沙递了一瓶水，也给陈亮一瓶。
“你是……”亮子想想赶紧说：“你是墨曦！”
“你是……陈亮……”那男生扶了扶眼镜说。
“你怎么知道我。”陈亮问。
“我跟墨曦说的。”沙沙说。
“啊呀，墨曦哥，听说你是专攻纤维的高才生，能不能抽点时间给我们上上课。”亮子很敬佩地说。
“哪有。我也想到你们公司做些调研，只是没时间，我正在做毕业论文，等做完了，我会去的。听沙沙说，你很动脑的。看你打球就知道了。”
“墨曦哥，”亮子见墨曦很和气又很儒雅的，就随意起来：“你也爱打球，下场你上吧。”
墨曦忙说：“只会看，不会打。看你打球，真享受，我都想跟你学打球了……”
亮子忙说：“那还不简单，我们每早都打的，来吧，我们一起练，很快就会的。”
墨曦说：“你把什么事都想得那么简单，真羡慕你……”
“陈亮，快跟我们说说下场的打法吧！”韩北光、光头他们围了过来。
亮子忙跟墨曦说：“墨曦哥、沙沙你们聊吧。”就跟韩北光他们说：“打法不要变，以攻为守。他们的体能看着比我们好，还是有得拼的！”
韩北光问：“是的，每次两队的输赢都在最后，可我们的主力也就这几个。”
亮子说：“但我们人多，就是我们的胜算，主力虽然相当，我们可以跟他们打心理战。”又对沙沙说：“记住了，五分钟就请求换人。”
沙沙兴奋地应道：“遵命，亮统帅！”
“中场休息时间到，下半场比赛开始！”
“狮子，狮子！雄吼天下！”
“鲨鱼，鲨鱼，海中一霸。”
“沙沙，喝口水。”墨曦看到沙沙一直抹着汗，叫了一声。
“等等。”沙沙看了一下表，应了一声，就盯着球场上的亮子：呀！亮子跟蓝0拼上了，亮子左闪右闪，蓝0左拦右档。
“亮子，快传给北光呀！”沙沙急着喊。
“沙沙别喊，陈亮自有想法……”墨曦劝着。
“红0三步起跳远投！蓝0打手犯规，罚篮三次。”
真有你的，我说呢，亮子，你鬼精鬼精的！沙沙使命地鼓着手掌。
“红0罚中一分，还有两次……又罚中一分，注意啦，注意了！啊，球弹出了，两队拼抢篮板……”
沙沙的心呯呯跳：只见，亮子冲了上去，一个鱼跃，腾在空中，一个转身，补上一球。
“中了，中了！”沙沙举着旗，跳了起来大喊：“亮子，你太棒了！”
全场也欢呼起来。
“沙沙，快看时间。”墨曦提醒着。
“糟了，差点忘了！”就赶紧做了刚学的换人手势，生快裁判看不懂又喊：“红队请求换人！”
沙沙就盯着球场上的亮子看一会，又赶紧看看手表。
墨曦看到沙沙真累的，心里好不是滋味。
……
“还有三分钟，还有三分钟，双方的比分是61：56。蓝队组织反攻，蓝0控球，投篮中了，三分！还有一分钟，红8传给红2，红2传给红0，就乘10秒……”
“亮子快远投！”沙沙尖喊着。
“红0传给红1，就剩3秒，就剩2秒，红1起跳，球进了！”
“亮子——”沙沙不顾一切，冲上场，抱着亮子哭了。
月真亮。堤坝上，沙沙把肩枕在亮子厚实的肩膀上，无声地望着月，月走跟着走。
亮子轻轻地推开，沙沙又靠上。
亮子轻着声说：“沙沙，这样不好……”
沙沙嗔着：“我就要！”
亮子无耐，又说：“墨曦很好的……”
沙沙说：“墨曦是很好，是我不好，可以了么。”
亮子说：“你们订婚了……”
沙沙喃着：“我又没让订婚，他们要订，我也拦不了。”
亮子说：“沙沙，我只是个穷打工的，我和你咋可能。”
沙沙看着亮子的眼睛说：“我不管，再说我们都有手有脚。”
“沙沙……”亮子在沙沙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
“亮子……”沙沙把红红的小嘴靠了上去。
亮子全身都缰硬了，麻木地迎了过去，就在触到温唇的这一刹那，他猛地转过身，全身抖擞着：“对不起，对不起，沙沙……”
“亮子，你！”沙沙愠怒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亮子猛敲着头。
“亮子，亮子，你别这样，别这样，我心里疼死了……”
沙沙抱着亮子，痛哭起来。
“沙沙……我心里也痛死了……好痛……你放开我，我好痛……”亮子使命地喊着。
沙沙松了手，搂着亮子的胸口。
亮子缓了下来：“沙沙，我……”
沙沙按着亮子的嘴，流着泪说：“亮子，你不要说，我知道，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