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讴歌》 第3章 三，这便是混沌

    “诺诺，还习惯吧？”霍宇康揉了揉身旁女生的头，宠溺的问到。

    “还行吧，看的多了就习惯了，再说我也不是什么温室的花朵。”苏诺一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心不在焉的回答到。

    空旷的广场上连一丝风也没有，沉闷的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你说，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存在的？”苏诺一踢开挡路的尸体，她现在已经不像刚开始那几天一样害怕血和杀戮了，似乎不论再懦弱的人，在这里也会忘记恐惧一样。

    “这里为什么存在？恐怕也只有那位王知道了吧。”霍宇康说那位王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了无比狂热的崇拜神情，“不过我们是接触不到那么多的，这样的力量只能在混沌的边缘活动而已。”霍宇康遥望着远处那连绵的高墙，不由得苦笑出来。

    “那空白呢？他的力量有中位了吧。”数天以来唯一让苏诺一苦恼的就是那个自称空白的家伙，当自己踏入混沌后才明白他说的都是谎话，因为就连是混沌边缘最强的镇守者身上的气息也要比他弱上许多。

    “你连他是不是基础存在都不知道，就用我们的标准划分他的实力？”霍宇康对着明显在犯傻的苏诺一明显没辙，“算了，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苏诺一听到故事明显来了兴趣，毕竟这个奇怪的世界故事实在太多了。

    “关于‘empty’的。”霍宇康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什么嘛，你不是说没听过空白吗？”意料之中的苏诺一的娇，让霍宇康露出狐狸偷到鸡般的神情。

    “不是空白，是‘虚无’，二十年前令整个混沌所颤抖的，纯黑的噩梦。”霍宇康停下脚步，突然严肃起来，“二十年前凭空出现的，在六殿位天使护卫下赫然一击斩杀了上任大地之王又潇洒离开的怪物……”

    “等等？在六个位天使护卫下斩杀了旁边一个王？还是一击斩杀？”苏诺一的眼睛是瞪得最大的一次，位天使是什么？那可是传说中七十二殿守护天使的水平，如果他们的实力没有夸大的话，任何一个位天使都有轻易毁灭宇宙的力量，而被称为王的……苏诺一不敢在想下去。

    “他第二次出现是在万神祭典时，力战整个混沌最尖端的力量，你应该听过，葬神日。十二殿位天使陨落四殿，参战七王全部重伤，参与祭典的其他人，全部阵亡。有人说他是复仇者，有人说他是魔族，还有人说他已经达到了虚。不过所有人都认识到了一点，那就是那位王，不愿意出手对付他。”霍宇康顿了顿，似乎陷入了恐惧之中，“那一段时间，黑衣鬼面成了死亡的代言词，一些宵小之徒仗着他的名字为非作歹，并打出纯黑的噩梦的旗号，令人心寒的是没有人敢阻止他们。”霍宇康撇了一眼角落里渐渐耐不住性子的东西们，长话短说道：“直到三年后那位王说虚无不会再出现了时，一切才平息下来。”

    霍宇康手中凝结出了闪电，说：“趁现在，教你一些在这里生存的基本知识吧。混沌囊括的很广，总体是一个圆形，这里和我们的宇宙，不能说谁是真谁是假，但毫无疑问的是，我们所处的宇宙，只是混沌的一个荒蛮之地而已，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整个混沌的中心，不过这里其实就跟贫民窑是一个性质的，边城之内才是繁华的内地。八个帝国分别供奉着八位王，八位王又共同供奉混沌最中心的那座王殿。不过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就是了，我们这样的存在根本踏入不了边城。”霍宇康边说边将手中的闪电甩向一个角落，一阵撕裂声后角落里流出一滩腥臭的血迹。“整个混沌种族最常见的是人类，天使，魔族和异种四种。人类又因为血脉不同有普通人类和魔术师的区别，说白了魔术师就是人类与精灵杂交的产物，近人的是魔术师，近精灵的就是异种。天使有没有区别不是我这个层次能了解的，魔族是魔，精灵，凶兽与数不尽的其他黑暗界生物统称。异种……”霍宇康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看了看那只满地打滚的似老鼠又似蜘蛛的生物，意思不言而喻。

    “除了上述四个种族，又有支配者，复仇者，王和那些古老的神话等，他们处于法则之外，是上个混沌的遗物。”不知何时，前方不远处的喷泉上方站立了一个人。

    “空白？”苏诺一看清那个人影的时候，惊喜的叫了起来。

    与上次见面比起来，空白身上的黑衣破了些，甚至粘上了很多不知为何的污渍。空白稍微点了点头，算是给苏诺一打了招呼，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这里的实力划分并不统一，按人类的说法来说分为e，d，c，b，a，s，ss，ts，r，ex十级。是根据很久以前一个很强的人类留下的标准改进而来。黑暗界没有系统的等级划分，天使一族从高到低为位，座，能，炽，大和普通天使。而很少有人知道。”空白停下语言，举起左手，他的掌心上面渐渐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球，“你们所熟知的虚，才是这个世界最原本的等级划分。低位，中位，高位，最高位，英灵，封绝，魔神，和虚。后四等级即使阶级，又是一种存在。不过哪怕是当初那个最强的人类，也仅仅是触摸到封绝的门槛而已。”

    空白手中的黑球骤然甩出，“宣死暗雷，高位魔术。”空白没有解释什么，但那颗黑色的球形所爆发的雷电顷刻间覆没了视野所见的所有地方已经说明了一切。

    空白还想继续开口，霍宇康抢先一步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流浪者。”

    “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哦？”空白似乎被勾起了兴趣，“我只是来取回一样东西而已。”

    “你……”霍宇康还想问些什么，一柄剑早已对准了他的心脏。

    “不要妄图了解混沌，内地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在混沌，没有感情，同伴，更不存在信任。这里只有堕落与杀戮。”空白从，衣服中取出一张照片举到面前，“这便是混沌。”

    空白的身体逐渐化为了碎片，照片没了支持的力量也飘落在地上。霍宇康皱着眉头彳亍到了喷泉旁，看着掉落在一堆不知是什么混合物中的照片，犹豫了下还是捡了起来，苏诺一刚刚看到照片的一角，丝毫不顾及地上的污渍转过身跪下去大吐特吐起来。

    “这是地狱吧……”照片从霍宇康手中滑落，跌落在已经肮脏的喷泉水中，依稀可辨的一丝画面所定格的是一名他们眼中圣洁的天使被数只异种所支配，在交合中同时被捕食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