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8 、法坛 (外,日)</p>
司马义画外音:“法坛上,心中最受煎熬的要算慧深了!他望着被绑在补阳台上的祖冲之,望着这位华林才子,望着梦中都思念的好兄弟,心中万千思绪……”</p>
慧深(内心独白):“祖冲之,祖文远啊,我的好兄弟,我真不希望今天日蚀不现,因为我不希望恩师耗尽心血的《元嘉历》有半点瑕疵;可我更担心今天真有日蚀,这是八十一个无辜娃儿加上你祖文远的人命关天的大事啊!……”</p>
慧深双手合十,轻轻念祷起来……</p>
慧深(内心独白):“恩师啊,此时此刻,慧深唯愿祖文远的演算准确无误。以你的胸怀,定会以学生超过恩师而感到欣慰!可不知道,不知道结果将会如何……唉!祖文远啊,我的好兄弟,想不到我们第一面的相见,竟会是此情此景!……”</p>
慧深的心被煎熬着,他垂眉默祷了几句……</p>
慧深又抬头望着皇帝刘骏……</p>
慧深(内心独白):“昏庸皇帝,你今日若敢下旨烧我文远兄弟和八十一个童儿,慧深必定拼死擒你!还有你,戴、法、兴!……” 他咬紧了牙……</p>
法坛上,智宏方丈、竺松方丈、宏愿方丈全都满脸严肃……</p>
智明长老和其他许多僧人也满脸严肃,他们一个个双手合十,为祖冲之默默祈祷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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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9 、祈日坛 (外,日)</p>
司马义画外音:“祈日坛上,巢尚之大人,睁着红肿的泪眼,望着补阳台上的祖冲之,同样揪着的心,同样受着煎熬!”</p>
巢尚之(内心独白):“何承天老友,我的何叔呀,对于你的学识论断,尚之我一向佩服,一向都是坚信无疑。然而此刻,我真心地祈祷,真心祈祷你的门生祖冲之能超过你,我的何叔!……”</p>
他抬头望了望那边装着孩子们补阳台上,突然又想着……</p>
巢尚之(内心独白):“……哦,何叔,何大人,不要以为我仅仅是出于疼爱孙儿的私心,祖冲之的结论若是果真正确,不仅立即救下了百十条性命,而且也将是你的荣耀哇!我为你和祖昌叔两位忘年老友,能有这样的后辈而高兴!真的,有这样的后辈,值得高兴啊!……可是眼下,还不知究竟……唉!” </p>
巢尚之悄悄地拭着老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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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0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p>
司马义画外音:</p>
“其实对于何承天,你们倒不必过于担心,真正的科学家的胸怀是博大、宽广的;真正的科学家是希望后人不断地超越自己的!如果何承天果真地下有灵,他一定会像第一次与神童少年祖冲之下棋时那样,输也会输得开怀大笑的!”</p>
画面切出为:</p>
何承天与慧深叙述他初遇少年神童祖冲之的情景……</p>
祖府中,何承天与少年祖冲之对弈……,何承天开怀大笑……</p>
何承天考问少年祖冲之数法积算、天文地理等等,祖冲之一一应答……,何承天与少年祖冲之话语相投……</p>
何承天指着祖昌和巢尚之,“哎哎,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和他聊,我和他聊!”</p>
何承天不由分说,搀着祖冲之就走,祖冲之也乐颠颠地,两人到一边去了。祖昌和巢尚之两人乐得大笑。</p>
(画面上出现大字幕:第一部 乱世精英)</p>
报时官(画外音):“昼漏……”</p>
(画面切回到丹墀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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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1 、祈日坛 (外,日)</p>
报时官(画外音):“昼漏四十二刻!——”</p>
戴法兴:“擂……” 他愣了一下,“擂鼓!” </p>
传令官也稍稍愣了一下:“擂鼓!——” </p>
一声声传过去:“擂鼓!——,擂鼓!——……”</p>
鼓声响起,擂鼓手们卖力地擂着……</p>
戴法兴(内心独白),“哼,本来定好,昼漏三十六刻起,每两刻擂一通鼓,按照原先所顶,昼漏四十刻时就应该擂第三通鼓的,结果现在四十二刻才擂第三通鼓。” </p>
戴法兴板着脸朝祖冲之那边翻了个白眼。</p>
戴法兴(内心独白):“哼!搅和!都让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祖冲之给搅和的,搅和的都乱了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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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2 、丹墀前广场 (外,日)</p>
鼓声响着不同的节奏和鼓点……</p>
等待着的人们又出现了一阵紧张的叹息、唏嘘声……</p>
但瞬间又安静下来了,人们的心弦绷得越来越紧……</p>
慧深焦虑的眼神……</p>
巢尚之焦虑的眼神……</p>
智宏大师、竺松大师、宏愿大师焦虑的眼神……</p>
智明长老及很多人焦虑的眼神……</p>
天空是晴朗的,蓝天中飘着几朵厚实而好看的白云……</p>
地上圭标晷影清晰无遮,所有的人影也是清晰无遮……</p>
盛着麻油的黑漆盆中和盛着黑墨汁的黑漆木盆中,反照出的太阳都正圆无缺,它安静地,不易被人发觉地在移动着……</p>
漏壶的滴漏在不紧不慢地滴着……</p>
补阳台上的祖冲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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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3、 法坛 (外,日)</p>
法坛上,法洪也盯着祖冲之在望……</p>
法洪(内心独白):“这个祖冲之倒真是有种!啊?天底下,居然还有人敢顶撞戴法兴,敢与戴法兴较真!”</p>
法洪偷偷扭头瞅了一眼戴法兴……</p>
法洪(内心独白):“唉,同样是人,为什么戴法兴这种人,总能是人上之人呢?……哼,我呸!我呸你这个该死的老东西!我哪辈子得罪了你了?啊?你让人打我,打得我遍体鳞伤,差点把我活活打死!”</p>
法洪咬着牙,面露怨恨地望着戴法兴,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个人。</p>
法洪(内心独白):“还有你!你个不得好死的白吉青,你个混蛋活宝!听说你居然成了戴法兴的干儿子,什么时候学得那么会讨好卖乖了?嗯?”</p>
法洪脸上露出鄙夷,一会儿,鄙夷的表情又变成了幸灾乐祸。</p>
法洪(内心独白):“嘿,巴不得今天就让祖冲之算准了,哎,巴不得今天就真的没有日蚀,让你们大丢脸面,我巴不得你们大丢脸面!巴不得……嘘!阿弥陀佛,可千万别让他们认出我来!” 法洪垂下眼悄悄四下望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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