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赛马,顾佳首当其冲,嘴角扬起一抹阳光,还好她速度够快,不然该残害多少未婚男子了。
……
而另一侧,摄政王府内。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园内,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假山古戏台玉玲珑相互衬映,低调而又透着奢华。
“主子。”
一身黑衣,头沉沉的低着,看不清楚他的脸,对着书房里的人恭敬道。
“进来吧。”
磁性声线,不由得让人心里颤了颤。
黑衣男子走了进去,头依旧低着。
“何事?”
只见那人头也不抬,专注的在纸上写着,一身黑金的长袍,与今日白衣不同,更让他添了一抹深沉。明明尚未及冠,却比及冠之人更显成熟。
“今天一天皇上并无什么动作,只是七公主今日晚时被皇上召见,步行去了长生殿,最后…拿主子当挡箭牌称主子您为她的人证,最后七公主无事而且拿到了宫牌。”
黑衣人说这番话的时候顿了顿,一开始听见顾佳的话时,他也不禁感叹这女子的大胆。人人不可亵渎的摄政王,竟成了女儿家内斗的挡箭牌。
埋头写字的男子迅速抬头,蹙眉道:“嗯?步行?那皇帝没给她准备轿撵?”
那黑衣男子心头诧异,这事的关注点,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呢?
“她现在人呢?”
“七公主现在正和三皇子和安小郡主赛马。”
那黑衣男子连忙回神,恭敬答道。
“赛马?她可真有闲情逸致。”
林浠辰浅浅的说道,想起今天靠她太近心跳太快以至于自己的落荒而逃,的确是落荒而逃,至少自己曾经从未如今日般什么也没说便走掉。
林浠辰神色暗了暗,抬手扶额,另一只手敲击的桌面,节奏分明,在安静空旷的书房显得格外明显。
男子见主子如此,便知晓林浠辰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而正思考。
一时间书房安静,而那名男子早已经习惯这种安静,也静静站在一旁,低着头。
“莫兮”林浠辰突然道。
“属下在。”那名称为莫兮的男子说道。
“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关注老皇帝的动态了,你去七公主身边看着,她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告诉我。”
莫兮抬起头,一双不突出但却耐看的眼睛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盯着她,比盯着老皇帝有价值多了。”
林浠辰嘴角微勾,纵然莫兮是名男子也被晃了晃神。
莫兮苦笑,在主子身边快十年,还是会被惊艳到。
“属下遵命。”莫兮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
顾佳一路风驰电掣,迅速来到一处河边。
夜色融融,繁星像是大荷叶上的露珠似的闪烁着,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笼罩在天幕之上,呼吸着微风送来的清凉气息。
顾佳慢慢地行走着,寻了一块石头坐着。心中充满无限惬意与美满。月亮的清辉似水一样在田野里流淌。薄薄的轻雾如纱般漂浮起来,四周朦朦胧胧的,让人仿佛走进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不一会儿,顾风和戚玲珑赶了上来,两人不禁呼吸一滞。
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
马儿在河边喝水,河面波光粼粼。女子悠然的坐在石凳上,月光洒满了她的全身。
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
顾佳察觉到了两人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统一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收起了些:“还愣着干甚?”
两人迅速回神,上前,一左一右坐在顾佳两侧。
“还好你痴傻,不然那些贵族子弟提亲的奏折估计要淹了长生殿。”戚玲珑撇了撇嘴。
顾佳被逗笑:“戚玲珑,你只要不说话安静坐着,提亲的人会毁了你们安德王府的门槛的。”
不怪顾佳这么说,月光洒着,戚玲珑头发微乱,由于刚刚的赛马脸上带着潮红,冰肌玉骨魂牵萦,盈盈如仙裙。
戚玲珑听了这话,不屑道:“本郡主自然国色天香,安静与否都有大堆人趋之若鹜,本郡主才看不上。”
“脸皮子厚的紧,那玲珑心系怎样的男子?据我所知你已及笄。”顾佳难得八卦道。
戚玲珑没说话,快速扫了眼顾风,若无其事道:“本郡主才不想那档子事,一旦定下连自由都将被控制,哪有现在好?”
顾风闻言,低眉眼里多了抹黯然。由于顾佳位于两人中间,挡住了戚玲珑视线,因此戚玲珑并未注意。
戚玲珑见顾风听了她的话没什么反应,安静了下来,嘴角若有若无带了抹笑意,或殇或讽。
顾佳自然注意到两人的变化,心头笑了笑。
一时三人无言,只顾佳一人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