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出马一个顶俩,没到两分钟那两名白莲教骨干就被姜维双双打趴下,许严在一旁估摸着姜维还能停留的时间,应该能拖到和那百户分开的时候。
许严、姜维一人扛着一名白莲教骨干往回走去。
“大人,他死了?”许严回到刘振和百户打斗的地方,发现刘振躺在地上,鲜血已浸透了身下的草木。
百户没说话,捡起掉落的绣春刀插回刀鞘,随后转身离去。
那名叫殷澄的小旗押着两名白莲教骨干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许严看了看,刘义没在两人之中,要么死了,要么跑了,不过看殷澄的样子,八成是给他跑了。
“大人,跑了一个。”殷澄低头道。
“怎么样,腿有没有事?”百户问道。
“不碍事,小伤。”殷澄回道。
“许总旗,你跟我们一起回镇抚司衙门交差。”百户朝许严说道。
“这…”许严吞吞吐吐道,他现在在镇抚司衙门的备案是停职状态,案按理说是不能参与办案的。
“大人,下官其实现在是停职期间,这样去镇抚司衙门恐怕不太好吧,到时候被许百户知道了,下官…”许严表情为难的说道。
“跟你的上官说,你是协同北镇抚司百户沈炼办案,他应该不会为难你。”百户说道。
“啥?大人叫沈炼?”许严吃惊道。
“千户陆文诏麾下,百户沈炼。”沈炼又说了一遍。
“我特么到底是穿越到历史上的明朝了,还是电影里的明朝啊,怎么连沈炼都出来了。”许严心中呐喊道。
电影绣春刀讲的就是天启七年发生的事,主角沈炼被卷入了魏忠贤和信王朱由检的政治斗争中,最后情圣沈炼死里逃生被登基的新皇朱由检赦免,官降一级继续在锦衣卫里当差。
沈炼的上司陆文诏看似是替魏忠贤做事,实则是信王的手下,沈炼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陆文诏利用,最后两人闹翻,陆文诏派人追杀沈炼和女主北斋。
“抓了白莲教的骨干,你也出了力,这是份功劳,上报到经历司你有机会官复原职。”沈炼接着说道。
“多谢大人。”许严倒是没想到这茬,白莲教的人锦衣卫一直都在追捕,只是太难抓,这次杀了两个,抓了四个,算是份不小的功劳。
看着转身离去的沈炼,还有那个因为管不住嘴巴,乱说话丢了性命的殷澄,许严心中感慨万分。
殷澄酒后多言,说了一些关于魏忠贤的八卦,被魏忠贤的外甥锦衣卫总旗凌云恺听去,记在了他的无常簿上,也就是锦衣卫的工作簿上,凭着殷澄说的八卦,要抓他入诏狱。
殷澄身为锦衣卫自然知道锦衣卫的诏狱有多可怕,进去了简直身不如死,在逃亡的过程中殷澄自杀,却被人误以为是沈炼杀了他。
殷澄死于自己的这张嘴,也死于凌云恺的逼迫之下,许严很不喜欢凌云恺这样的小人,热衷于打小报告,把同事往火坑里推,沈炼也是被凌云恺逼的不得已失手杀了他。
“殷小旗。”许严忽然叫道。
“许总旗有事?”殷澄回头问道。
“没事,殷小旗好好养伤。”
许严跟着沈炼回了城,在北镇抚司备了案,接着把白莲教的人押往诏狱。
锦衣卫分为南北镇抚司,北司就是许严在的,主要负责缉捕、行刑和处决,南司负责锦衣卫内部的纪律、监察还有文书和同僚们的升迁。
沈炼把这次参与行动的人员名单报了上去,里面有许严,南司的官员看到,肯定会找许文先确认,到时候是福还是祸,还得看沈炼的名头好不好用了。
从北司回来,都快凌晨两点半了,许严躺在床榻之上想着晚上遇到的沈炼,他对沈炼是敬佩的,在这样的世道下,还能有着一个正义的心,锦衣卫里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沈炼啊沈炼,你也算是栽在了女人手里,我该不该先杀了北斋,免得以后你因为救她,把自己陷入生死的漩涡之中。”许严喃喃道。
北斋是个画师,因为画里有暗讽魏忠贤的内容,沈炼的上司陆文诏派凌云恺和沈炼去杀了她,沈炼私下一直喜欢北斋的画,又因为北斋是个貌美的女子,他没有下手,凌云恺便诬陷沈炼和北斋是同伙。
在打斗中沈炼杀了凌云恺,锦衣卫总旗被杀,南司的同事便开始着手调查凌云恺的命案,南司百户裴纶敏锐的盯上了沈炼,不仅是沈炼身上疑点多,更是因为之前自杀的殷澄是他的朋友。
裴纶误会沈炼,认为是他杀了殷澄,因此才卯足劲儿全力调查沈炼。
“沈炼这样可靠、正直的官员大明朝已经不多了,要是能把他收为己用,也是个不错的助力。”许严思忖道。
沈炼是锦衣卫出身,他爹在世的时候是个百户,因此他世袭了百户官职,沈炼读过书,身手又了得,关键是人品靠的住,值得信任。
京城许严是不会久待的,等陕西那边的农民起义开始了,他便要动身前往陕西,将来凭着武将系统,怎么样也能混个起义军首领之一,但武将们不能一直在身边,许严还是需要一些可靠的班底才能支撑起一支军队。
“离开京城的时候,得把沈炼一起带走才行。”许严计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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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许文先府上的下人来请许严去一趟许百户府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许严暗道。
“许严,你可知你现在是停职期间,无权行使锦衣卫的职权。”许文先质问道。
“大人,下官无意间发现白莲教的行踪,一时得意忘形,没来得及通知大人。”许严连忙辩解道。
系统给他的任务是十天内官复原职,许文先是百户,有权提拔总旗级别的官员,他只要在南司那边说两句好话,许严是有机会完成系统任务的。
“好在,东城的沈百户抓了那伙白莲教骨干,替你说了不少好话,我也不追究你的责任了。”许文先脸色缓和下来说道。
“多谢大人,大人不知何时下官才能回衙门?”许严见许文先语气缓和了下来,趁机问道。
“陆万龄的案子虽说是沈炼结的案,不过你也出了分力,南司那边,你的功劳沈炼也没忘了帮你报上去。”许文先道。
许严一听,这是有戏,连忙说道。
“还请大人,帮下官在南司的上官那美言几句。”
说完,许严便掏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递到许文先跟前,许文先好像就等着许严掏钱似的,也不推脱,微微一笑,将银票揣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