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朝廷各部如何卖力地否定饥荒,民间还是说着大饥荒。
饿死的没饿死,因为已经饿死了。他无法说:“我饿死了。”因此,没人知道他饿死了。看见他饿死的人和他是一样的穷人,自然也饿死了。虽然他看见了别人饿死,但他不能说:“我看见别人饿死了。”没饿死的都是没饿死的人。他们说:“哪儿有什么饿死人的事。”因此,世界上没有人饿死。
但有一个瑕疵:某些人逃出灾区,他们成了见证人。
当然,我要声明:我也没看见上面的事。这是我听说的,我瞎想的。
谁知道大饥荒的真假!我就知道洛阳饿死几千人,城外墙角饿死了几万人。这些是我亲见的,而且我还摸了摸(摸了几个,不是摸了几万个,因此不能保证剩余的几万人是在装死)。我真不知道中原饿死多少人,是饿死几万还是饿死几千万。
我既然连中原都不知道饿死多少人,那肯定不知道京畿饿死多少人。说不定,京畿不但没饿死,还天天吃鲍鱼呢。你想,帝京是首善之地,肯定能天天吃鲍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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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廷集会上,人们讨论着关于饿死人的谣言。
张强生:“必须把贱民们放在一起,不许他们走动。这样,饿死才能在一起饿死。而且就算没饿死,他也不能乱动乱说。因此——我们必须建立户籍制度。”
唐魂:“我建议设立劳动营……”
赵余央:“妈的,我们内廷集会,他跑来干什么?”
唐魂:“我和你们心连心……”
张强生:“好了,我和卢子罗邀请的。”
卢子罗:“我反对建立户籍证,也反对建立劳动营。这样不利于经济。”
张强生:“你傻啊,把他们封闭起来,你才好统计你的经济!”
卢子罗:“可是,我要派人告诉他们各种流程,包括各种价格、生产、分配、消费、投资……我哪有人?”
张强生:“电报!电话!什么不行!你想,理论必须最简单,最少元素,这样才行。真理必须要靠详细的、绝对的数据来支持。他们跑来跑去,各种数据完全不对。你连一个县多少人生产多少粮食、分配多少粮食、消耗多少粮食、多少粮食当种子都不知道,如何制定你的经济流程?虽然这会减少人们的积极性,会提高消耗,减少产出,但会让你的经济更可控啊。”
卢子罗看着他。
张强生:“正反地来看,控制人们,就可以提高投资,减少消耗。你不是有经济发展公式吗?经济率等于投资率除以消耗率再乘以经济常数。因为我们会发展经济,所以会提高人们的积极性,减少消耗,增大产出。它首先会短期增加粮食产量,长期会增加一切生产,会让社会结构稳定,最终巩固我们的意识观!”
卢子罗高兴地说:“对!”
内廷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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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生去找宰相。
张强生对杨明阳说:“户籍制是好的……”
杨明阳大喊:“《大唐律法》不是说了,大唐要取消户籍制。”
张强生:“你别喊啊,听我说,户籍制还有它的历史位置。你听我说户籍制的好处。它能维护社会结构,生得大家在士族、平民阶层瞎混。它会维护社会治安,盗贼想跑也跑不了。户籍制能够主动发现,及时处理各类问题,加强管理能力和处理速度,将问题解决在事故发生之前。它让乡村和城市互相看不到,绝不会闹事。最关键的是,大批的流民给朝廷丢人!绝不能给朝廷丢人!死也要死在自己家!不然,邪教、逆贼、伪汉会闹事的!”
杨明阳高兴地说:“好!”
外朝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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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生去找皇帝。
他说:“陛下听我说户籍制的好处。户籍制是为了更好的服务平民,它反总督、反士族,弱化他们对平民控制,让平民自由而平等。皇帝直接面对百姓,施行普遍的科举制,让人们的身份流动起来。最关键的是,内廷外朝一致同意了!”
朝廷上的文武、内外大臣都说:“嗯,我们同意了。”
皇帝高兴地说:“好!批准!”
户籍制建立了。
户籍制时隔十年,重建了。
户籍制是一切制度的关键,包括武器制、科举制、郡县制、征兵制……
户籍证是一切证件的关键,成百上千个证件都以户籍证为准。
户籍制由户部来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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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籍制由户部来实施。
但有一个问题,户部部长赵余央不想实施!
赵余央大喊:“妈的!这得杀多少人!”
东方永义:“怎么是杀人呢?这是平民的好事啊。”
张强生:“没有事是一蹴而就的,我们必须做,用一切必要的手段。”
赵余央:“麻烦死了!当初大明施行户籍制,你知道需要多少人吗?两千万户部衙役!分布在大明的所有县、所有村!我们有多少人?几十万人!”
张强生:“我们先制定计划……”
赵余央:“计划赶不上变化!就算建完了,我就天天就镇压逃户吧!”
不在本地户籍的人叫“逃户”——死罪。你以为我二十岁前为什么只在洛北县?就是因为我出县要被砍头的!
张强生:“为了朝廷,你要建立户籍制。”
赵余央:“为什么你不干?”
张强生:“我在建设禁军呢,哪有时间。”
赵余央:“我在……呃……我在忙着呢……”
张强生:“你在忙什么?天天和赵普民在一起!”
赵余央:“我们在研究阿尔法菌,从根本上挽救大唐。”
张强生:“扯淡!终极技术是你能研究的?!等我造出宇宙飞船,你都研究不了阿尔法菌!你们连基因看不见,还研究什么……呃……迪恩欸……脱氧核糖核酸……”
赵余央:“我们已经看见基因了,是染色体上的一点,用新发明的超级显微镜……”
两人吵了起来。
……
虽然朝廷决定建立户籍制,但这太麻烦了,没人想亲手建立户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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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东方永义上前,说:“我来。”
张强生:“你干嘛?”
东方永义:“我来建立户籍制。”
张强生:“什么意思?”
东方永义:“为了平民的幸福,我一定要建立户籍制!”
张强生、赵余央、唐魂张大嘴巴,看着东方永义。
赵余央:“你又不是内廷的!”
东方永义:“我是朝廷。”
赵余央:“好啊,你想揽权!我才是户部部长!”
东方永义:“不,我不要职位,我只是要帮朝廷建立户籍制。”
赵余央还要说话,张强生大喊:“好,不愧是朝廷忠良。我代表朝廷、内廷、外朝支持你。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兵有兵,要理论有理论!”
东方永义同时也是大唐国教平民教的监教,因此他倒是挺适合的。
虽然实际教主洪承颜一直反对东方永义,但在钦定教主洪阿三、副教主洪阿特的支持下,他建立了户籍制。
当然,我的意思是:在以后的几年内完全建成了户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