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启在东海时,不停地跟长安联络着,长安也不停地跟东方启联系着。
长安发来的电报,东方启十个信号只能收到五个,因为距离太远。
东方启发来的电报,长安十个信号只能收到一个,因为他的信号太弱,而且距离太远。
朝廷知道东方启和岭南的冲突后,一直下令“不要占领海南”。他们知道,岭南海军的实力比现在的大唐强多了。天启渡距离海南两千五百公里,广州距离海南九百公里,真打起来,大唐打不过岭南的。
东方启收到的电报是“占领海南”。
不过还好,他见好就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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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帝京长安,朝廷的人们争吵着。
不是为了江南、商业教、岭南,而是为了争论琉球、海南、魔剑教是啥玩意儿。
人们搜寻着真相。
真相淹没在历史中。
人们用能力搜寻着真相。
人们搜寻真相的能力来源于历史给与你的能力。
人们回想着历史。
历史被篡改了。
……
这是一个死循环。
这他妈是一个悖论!
谁篡改了历史?
内廷。
群臣指着内廷大骂。
张强生指着赵余央:“不关我事,是他们改的,那时候我还没来呢。”
赵余央也四下找着——但他找不到,因为比他老的内廷全死光了。这个锅他背定了,虽然跟他毫无关系。
但赵余央还是拿出了《元老地图书》,那是上古多少万年前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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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地图书》也不全,人们看着地图册里的“中国地图”。
原来真的有琉球岛、海南岛!以前人们还把它们称为琉球省、海南省。
“中国地图”和现在的“大唐地图”有些不一样。
地图上,燕京不在海边,而是在现在的海淀卫南部。
金陵不在长江口的长江岛上,而是在建邺。
江南的襄阳不是长江上,而是在汉江上。
广州不在北部湾,而是在珠江口。
琉球岛有时也叫台湾岛。
海南岛倒是一直叫海南岛。
琉球岛的东北方,是四座岛,写着“日本帝国”。
“日本帝国”上方还有一个更大的岛,写着“库页岛”。不过朴全安说:“那只是库页半岛,辽东一个郡而已。人们传说它以前是一个海岛,竟然是真的!”
这本地图书是不全的。第一页目录中有“中国地图”“世界地图”,但“世界地图”那部分被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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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下后续的事。
这事是大唐鸿思四年讨论的。我说下大唐鸿思五年的事。
人们看着存在的“中国地图”,很快被不存在的“世界地图”吸引了。
虽然人们都知道地球周长四万公里,但没人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一个念头出现了:所谓的“四大洋七大洲两百国”是怎么回事?
一个激情的念头出现了:派人出海去看看其他国家——如果有的话。
群臣说:派人出去!环球航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把它们全占了!
赵余央跳了出来:“不行!”
人们看着他:“关你屁事?”
赵余央:“这是绝对禁止的天条!好多圣地已经用地狱深渊隔开了它们的地盘,就是为了不让你们到处跑!你们现在是在找死!”
杨晨臣:“‘地狱深渊’?邪教的话你也信?”
东方永义:“不是邪教的话,是人民的。我听好多渔民这样说过。你要相信人民。”
群臣问赵余央:“‘好多圣地’是怎么回事?”
赵余央:“以前我们内廷私下里说,每个国家都有一个圣地——但总圣地是我们的吐蕃圣地。它们控制着世界,不许人们联系。五年前,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圣地不管事了,因此边界可能有些缝隙。去年内廷就收到情报,说高丽和日本联系上了,要对付中国,当时我们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人们:“你们老说什么什么‘中国’……那什么是中国?”
赵余央:“各朝代的总称。就是大明、大唐、大汉、大民……夏商周秦汉晋等等……这么多朝代,人们分不清,就把它们统一称为中国,也叫中华、华夏、天国……等等。”
人们:“也就是‘天下’?”
赵余央:“比‘天下’小。比如,日本是天下,但不是中国。”
朴全安插话:“高丽也不算中国——不过现在算中国了。”
人们:“派人去日本,看看什么情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日本肯定是大唐的,这是毋容置疑的。派人把日本占了,那不就是中国的了?”
杨晨臣:“我大唐万世永存!从此以后,中国就是大唐,大唐就是中国!”
群臣都说:“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唐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是,皇帝下令大唐皇家海军进行环球航行,而且皇帝下旨,谁占了新大陆,谁就做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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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鸿思下令大唐皇家海军司令东方启进行环球航行。
“环球航行”中,第一站是日本(群臣把它叫东海省)。
东方启带着“大唐皇帝任命东海省总督书”,带着两百艘军舰朝着“日本帝国帝京京都”驶去。
东方启早从我给他的《元老书》知道了“地狱深渊”的事。
他才不想自己去试呢。
东方启在后面躲着,前面几十公里是大唐海军的前锋舰船。
人们惊恐地发现:到了某个看不见的点,那船突然沉没,一个泡都不出现!
吓得后面的军舰返回。
东方启下令继续开进。
继续沉没。
“邪恶的”东方启抓了很多渔船进行试验——他发现了“不可触摸的无形之墙”。
为什么说是“墙”?因为无论是海上,还是空中、水下,没有东西可以出入。
东方启看着空中的海鸥,他惊恐地看到:西方的海鸥在西方盘旋,东方的海鸥在东方盘旋,它们从不过界。
东方启潜入水下,看着鱼群,他惊恐地看到:西方的鱼群在西方盘旋,东方的鱼群在东方盘旋,它们从不过界。
他再次惊恐地、无比惊恐地观察着:相距几百米的海鸥和鱼群是两种不一样的海鸥和鱼群——在《元老生物书》中,这叫“生殖隔离”。
东方启下令对东方开炮。炮弹到了空中的某个看不见的一点,立即直直地下坠!“直直地下坠”意味着“无穷大的引力”,这已经不是他能解释的了。
东方启往南、往北继续探索着。
这个“墙”是无边的,南北延续上千公里——甚至可能上万公里。
东方启绝望地跪在甲板上。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些。
“大唐帝国的环球之旅”就这样失败了。
地球周长四万公里,大唐帝国航行了五百公里,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的百分之一点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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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朝廷并不信东方启,以为这家伙耍奸搞滑,不肯出力。
朝廷、各部、各省也派人去。
他们惊恐地发现:这果然是真的。从极北省的冰山到极南省的沸水,到处都是这个“墙”!
圣女李玉瑶说:“妈的,连我的飞机都出不去,你们还想出去?”
使者李凌志说:“这是天条!不准出去!”
放心,人们想出去也出不去——我不禁又他妈想出一个悖论:一个能被违反的“天条”,算“天条”吗?如果“天条”不可能被违反,它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天条”是谁定的?“天条”有什么意义?“天条”存在吗?
朝廷说:“算了!别整这些了!乖乖对付岭南,别他妈找新大陆了!攘外必先安内!”
朝廷决定对付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