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海军司令东方启严肃地看着《元老会地图》。
这个地图地形很准确,比如江河的流域、各个小岛的位置、海岸线的形状;但地名却不准确。
比如燕京、金陵、广州、襄阳的地点都不对。
在地图上,燕京在海淀卫附近。可笑!燕京明明在海边。
在地图上,金陵在建邺附近。可笑!金陵明明在长江岛上。
在地图上,岭南省府广州城在江浙省的深圳郡附近。可笑!广州明明在北部湾西部,距离深圳**百公里呢。
在地图上,襄阳在汉江上。可笑,襄阳明明在长江上。
在地图上,江浙省的雷州半岛与海南岛隔海相望,距离是三十公里。
东方启朝北望着,那里是一片陆地;朝南望着,也是一片陆地;它们之间的海域正好是三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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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岛到处是椰子树、棕榈树,螃蟹、乌龟在沙滩上晒太阳。
现在快过年了,但这里热得必须要穿着裤衩背心——好多人只穿着内裤。
海南岛和琉球岛不一样,岛上到处都是炮台,飘着岭南的黄龙旗。
好多岭南士兵呆呆地瞅着庞大的大唐皇家海军舰队。
趁此机会,唐军抓了几十个人问话。
一切都清楚了。
岭南、江浙早就知道海南岛,毕竟从雷州半岛就能远眺海南。但没人上岛,大家都装傻——毕竟谁说自己知道海南岛,那就说明自己违反了朝廷的海禁令啊。
五年前大明、大汉、共治相继完蛋,海禁解除。岭南看到战无不胜的大明禁军一败涂地,这才敢造十厘米长的钉子。他们一直保存着几百年前的技术,仅仅一年时间就造出了蒸汽木船,随即远征海南岛。
事实上岭南总督林家熙不同意远征海南,但世子林立却制定了吞并海南岛的计划,并带大军远征海南岛。
五年了,岭南海军大部分时间是跟当地土著大战。沿海都是岭南的军营,但内地好多是土著的地盘,土著总部在五指山。
土著大部分是江浙的海盗,也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人。你知道的,不知道多少年的海禁。这海禁时断时续,各个朝代的遗民、禁军、皇军、海盗……鬼知道都有什么。如果有真正严格的海禁,如果持续几万年,恐怕他们都有生殖隔离了,鬼知道海岛上的人成什么样!说不定退化成猴子或进化成神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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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启跟长安联系。
此时电报更加混乱,十个信号有五个是错的;加上一百位的密码,乱成一团,就跟两个结巴讲话似的。
东方启勉强把发现海南岛的事说了。
他还让朝廷跟岭南交涉——但长安不一定收到这个信息。
朝廷结结巴巴说了一堆,东方启勉强看清四个字:占领海南。
这是东方启最不想看到的命令。岭南已经占了五年,他刚来两天!海南岛距离岭南**百公里,但距离天启渡两千五百公里!
他观察着海南岛。
岛上到处都是炮台,军舰在港口,岛外还有不少可疑的船,还有至少一百多艘军舰。
他首先下令琉球剩余的两百多艘军舰也过来。这样他的舰队就全了:一共五百艘。
东方启在海南岛守军的无防备处登陆。
他派人去跟五指山联系,并宣布:大唐皇帝宣布海南岛土著是海南的主人,皇帝支持土著消灭谋逆的岭南,甚至还可以提供武器。
这激怒了岭南。
大批的岭南舰队集合。
双方的舰队势均力敌,都是几百艘。
双方的大喇叭喊着,都是新发明(重新发明)的电喇叭,跟打雷似的。
东方启大喊:“我是大唐皇家海军司令东方启!”
对面也大喊:“我是大民皇家海军司令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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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启:“妈的!谋反!你敢自称什么大民皇家海军,还‘司令’!”
林立:“李鸿思亲口说的,岭南就是大民,大民就是岭南,林氏是大民皇家后裔,岭南海军就是大民皇家海军,大民皇家海军就是岭南海军。你是不是谋逆?不承认你们皇帝的话!”
东方启大怒:“不跟你磨嘴皮子!皇帝宣布,海南是大唐的,你们赶紧撤出。”
林立:“你进攻我的琉球基地,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来海南?”
东方启:“你们不好好在北部湾呆着,到处跑什么?!《大明钦定律例》:凡一个岭南人进入北部湾,全部岭南人都要伏诛!”
林立:“妈的,你都说了这是大明钦定律法!大明早完蛋了!”
东方启:“此地距离岭南近千公里,你赶紧滚回去!”
林立:“此地距离长安几千公里,你赶紧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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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从东方来了大批的军舰,那是从琉球增援的唐军。大批舰队包围岭南海舰队。
从西方也来了大批军舰,那是从广州增援的岭南军。它们也围着唐军转悠。
不断有军舰从西方、东方赶来。
东方是红龙旗。
西方是黄龙旗。
双方势均力敌,都是四五百艘军舰。
这意味着,如果真打,说不定最后双方一艘船也不剩。
哎!十年前,大明的沿海一艘船都没;而现在,大批的军舰像下饺子一样挤满了沿海。
东方启想:岭南还真厉害,居然能造出几百艘军舰,跟整个大唐对抗。
东方启拿不定主意:花了几千万金元,耗尽国库建造了五百艘军舰,这就报销了,回去皇帝还不吃了他?
双方就这样等着,似乎都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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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皇家海军、岭南海军的大决战即将开始的时候,南方出现了大批的军舰,挤满了海平线,不下几百艘!
军舰上是大民的黄龙旗!
东方启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