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长安很多地方被抢劫,很多地方被烧毁,最关键的是,皇宫被暴民冲进去,好多书画被抢,几个宫女被侮辱。
这些都很过分,最过分的是:东长安县长死了。
好多人看到几十个人冲过去围殴他,把县长活活打死了。
其实,东长安县长也只是县长而已,五品芝麻小官,东长安随便一个朝廷机构都比他大——但好歹是皇帝眼皮底下的县长啊,这事就麻烦了!
皇帝震怒:“我批准他们游行,他们就这样报答我?”
东方永义:“这是平民的震怒。衙役无故……”
皇帝更加大怒:“我还震怒呢!这是谋逆!”
杨明阳:“这是毫无疑义的谋逆!”
张强生:“罪加一等的谋逆!”
杨晨臣:“这是让皇帝心痛的谋逆!”
群臣都骂着这场游行,骂着私帮和匪帮,尤其是忠义教——和他们的教主绿中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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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教教主绿中黑:“不可能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早回家了!这是别人干的。”
杨明阳:“那不是你申请的游行?难道不是你负责吗?”
绿中黑:“已经结束了!那是结束之后的事。”
杨明阳:“大胆!你还敢不负责!”
绿中黑:“本来就不是我们干的。我们的人都穿着红衣服戴着绿头巾,明显得很。打砸的都不是我们的人,抢劫的也不是,放火的不是,杀县长的更不是!”
张强生:“如果你想打砸,你会让自己的人穿明显的衣服吗?”
杨明阳指着绿中黑:“你等着,看我查出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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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带着部军,杨明阳带着皇军,大批军队直接包围了好多私帮、匪帮的总部。
双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绿中黑:“冷静!冷静!大家不要动手!”
杨明阳抓了一批“嫌疑犯”。
绿中黑:“你这是干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杨明阳:“我会找到的!”
绿中黑:“你这是要屈打成招!”
杨明阳:“我可以用大唐宰相的名义保证,我的刑部从不拷打。我们是法治部门,我们讲究的是证据。”
绿中黑:“什么证据?”
杨明阳:“县长身上有好多别人的血迹,宫女体内也有好多别人的东西,其他案件也有犯罪现场,而我们就能通过这些证据把罪犯抓过来!”
绿中黑:“你怎么抓?”
杨明阳:“哈?害怕了?”
绿中黑:“你又玩‘滴血认罪’的把戏?或者玩‘算卦’的伎俩?”
杨明阳得意地笑:“用最新的技术,不是滴血认亲,是血型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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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肆抓人,逮捕了无数的人。
有人反抗。
杨明阳:“犯了罪也敢拒捕?杀!就算事情闹大,到时候还是你们没理!事情越大,你们越没理!我们才不怕闹大!”
一场惨剧。
而忠义教是这样想的:“没犯罪也敢杀我们?看我们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还是你们没理!事情越大,你们越没理!我们才不怕闹大!”
惨剧继续扩大。
随着惨剧的扩大,双方继续确认了自己观点的正确性,于是动作更大了,惨剧更大了。
我对吕承志说:“很好,去火上浇油。给忠义教说,说皇帝和朝廷支持他们。对刑部的人说,说皇帝和朝廷支持他们。给他们武器,让他们杀!杀!杀!”
于是,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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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宣布案件有了结果。
杨明阳对皇帝说:“口供、人证、物证已经俱全,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时间链、因果链、事实链、律法链。”
张强生:“什么证据链?”
杨明阳得意地说:“最新的破案技术,帝大发明的。县长身上的血迹、宫女体内的东西,都是甲乙型血,而我们抓的人,就是甲乙型血!这充分地说明了那些人就是犯罪。而那些人,就是绿中黑身边的人!是绿中黑指示手下侮辱宫女,杀死县长!”
东方永义:“一百万人的队伍,出现问题在所难免,再说,一切的关键在于衙役打死了鸡贩。既然衙役打死了鸡贩,就不要怪人家反抗。”
杨明阳没理他,继续说:“虽然我们有口供和人证,但最重要的还是物证。三者合起来,可以让我们宣布破案:是忠义教干的!绿中黑就是黑后台!”
绿中黑大喊:“冤枉啊!”
杨晨臣:“狗改不了吃屎!匪帮改不了抢劫!他们换了名字,还是要造反!皇帝和朝廷对你们这么好,专门下旨嘉奖你们,甚至给你们俸禄,你们却依然闹事!你对得起谁?晚上睡觉睡不着的时候,你摸着胸口的良心,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
杨明阳大喊:“那我问你,宫女体内的东西是甲乙型的,县长旁边的血迹也是甲乙型的,而你那群手下也是甲乙型的,你有什么能辩解的?!”
绿中黑张大嘴,完全不能辩解。
杨明阳大喊:“来人,把逆贼绿中黑带下去!”
几个禁军上前,把绿中黑拉了下去。
杨明阳得意地笑。
朝堂上好多人都说:“机密处完全没用啊,还不是靠刑部查出来!”
杨晨臣:“刑部和宰相果然不负皇帝的希望!”
杨明阳:“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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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帝大医学系系长赵普民站出来,说:“可笑!可笑!弱智!弱智!”
人们看着他。
杨晨臣:“你这‘弱智’指谁?”
赵普民:“指你和你爹,是弱智。”
杨明阳和杨晨臣一下子脸色变得通红。
杨明阳:“你好大的胆子!”
杨晨臣:“不想活了,敢骂宰相!”
赵普民:“血型破案根本就是错的。血型只能排除,不能确定。世界上的人只有甲型、乙型、甲乙型、零型四种血型。我也是甲乙型,你为什么不说我**了宫女,杀了县长?”
杨晨臣:“一派胡言!你还能比宰相懂得多?”
然而杨明阳却皱紧眉头。
赵普民:“大殿里这一百来人,差不多也有十几、二十个甲乙型的,你把他们都抓了!何止他们,皇储都是甲乙型的,你敢抓皇储?”
大殿里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