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书院位于风仙城的西南方边缘之处,如果不仔细地寻找,很难相信面前这个久负盛名的书院会隐藏的如此之深,但是在凤仙城诸多势力当中,只有云鹤书院再整个傲来国都享有盛名。
来此求道的大多都是落魄书生,门徒结业以后分散到四大神州各处,有学业大成者也不是没有打拼出一番事业,听说当朝宰相就再多年前来此进修过,一般的势力想动云鹤书院也要掂量下自己的实力,就算是狂妄之徒也会有些许忌惮。
“此地就是云鹤书院?看来授业之恩也不过如此。”江叹游心中已经瞧出此地玄妙之处,明白自己为什么找书院花了这么长时间。
相对于繁华的城市中心,云鹤书院显得有些破旧不合时宜,难怪会迁移到如此偏僻的角落,江叹游站在书院门口,从内里传出诗词朗诵的声音,一丝幽静浩然的气息从里面慢慢透了出来,气势当中暗藏天地之正气,让江叹游不由地感到心悦神怡。
江叹游看院门无人守卫,抱着睡着的花花就走了进去,老安则是好奇的打量四周紧随其后。
“天地无全功,圣人无全能,万物无全用。故天职生覆,地职形载,圣职教化,物职所宜。。。”
江叹游到了内堂,看到一间屋子有几十位书生摇头晃脑的背诵课文,有些书生听到老安的碎碎念回头瞧了一眼,就又继续攻读起课文来视如无物一般,让江叹游有些诧异,一个大活人带着一只老虎进来了,就不能给点正常反应么。
“宁卷云只要把爪子伸到我这里来,我就敢和你们火拼,云鹤书院也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一道带着浩然正气的训斥声从正厅传了出来。
“福先生还是太冲动了,我们掌门不过是想你们合作罢了,动刀动枪可就不好哦。”一位鹰钩鼻的中年男子从正厅走了出来,身材消瘦,但看步伐却孔武有力,自说自话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还不滚?不滚是吧!还真当我福满多是读书人就不动手了,告诉你我撸起袖子就是流氓!”一道显得有些圆润的影子从正厅迅捷扑了出来,照着中年男子脸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给我等着!我们宁掌门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中年男子鼻青脸肿的捂着下巴准备开溜,看到江叹游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谁让你走了?你有问过我没有?”江叹游对着鹰钩鼻的中年男人淡淡说道。
鹰钩鼻有些摸不着江叹游的套路,自己只不过是盯了他一眼,叫他不要看笑话,没成想这小子还要找茬不成,不由地说道:“你想怎样,脚再我身上,你还能拦着我走不成。”
“脚虽再你身上没错,但是我没准许,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站着别动。”
江叹游回头给老安使了个眼色,老安呆呆的看着江叹游,瓮声瓮气说道:“掌教老爷你倒是上啊,这龟孙就是欠揍,要是换成我几年前的脾气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
“笨蛋,老爷是叫你动手,你怎么就不明白事儿呢?”江叹游怀里的花花捂着脸庞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
“哦!掌教老爷早说明白不就得了,俺还以为老爷是叫我见识见识大能的风采了。”
老安没有继续再隐藏自己的修为境界,气势不断猛涨,磅礴的威压紧紧围住鹰钩鼻,让这位中年男子险些站不住脚,脸上通红的想要运气抵抗,却没有丝毫作用。
“喵!”
老安一声怒吼照着鹰钩鼻的屁股就来了一口,然后就乖乖的回到江叹游身边,吐着唾沫嫌弃说道:“这龟孙不洗澡,你看这叫一个臭的,我都下不了嘴。”
“你们给我等着,宁掌门不会放过你们的,烽火楼不会放过你们的!”鹰钩鼻一瘸一拐的朝着院门口跑去,连头也不敢回就不见了踪影。
“小友是从哪儿来啊,看你一表人才的模样,有没有兴趣来云鹤书院念书啊?”
那道圆润身影慢慢跑了过来,身型就像一个水桶一样,一顿小跑都还带喘着粗气,面容有些丰满显肉,只看到脸上有一条缝,如果不仔细观察还真不知道这是眼睛,一道精光从眼角扫视着江叹游和老安。
江叹游看着这位有些圆润的白发老人,感觉就像曾经电影里看到过的一个动作明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明明先前身手还十分迅捷,这才过了多久,走几步路也能累的汗如雨下。
江叹游从钠物戒拿出那块天命牌给白发老人看了一眼,只见这位圆润的老人一身肥肉抖动了起来,眼角划过泪水说道:“原来是渡厄这老怪物的子嗣,你就叫我福伯好了,你这孩子要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派人直接去接你就好了,看你瘦的只怕好几天没吃饱饭了。”
在老安的唢呐般笑声当中,江叹游赔笑说道:“福伯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渡厄道人的子嗣,只是与他偶遇引荐我来此地罢了。”
“怎么可能?你这模样和年轻时候的渡厄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再说了天命牌还在你手里,这老犊子就不是个大方人。”福满多面色狐疑仔细瞧着江叹游脸庞说道。
虽然江叹游也震惊渡厄小老头年轻时候机缘不错,能跟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是还是把叹息森林发生的一切跟福满多说清楚了,总算把误会给理清了。
“叹游啊!我们也不用拘谨这些台面功夫,到了我老福这里就跟回了家一样,别把自己当外人。”福满多领着江叹游来到一间上好客房,叫仆人简单整理了下,开心的像个六百来斤的孩子踩着小碎步就蹦蹦跳跳离开了。
“格老子的,渡厄这牛犊子也不先提前给我发封光网密函,差点让人才给溜了。”福满多对多年老友抱怨了起来,脑袋环顾左右一看没人怯声偷笑道,“千秋云龍壶、封界浑天瓶,这怕不是锻造宗师喔,这是要发的节奏啊。”
“不过这小子来历不清不楚的,出行总会有些不方便,该怎么给他建立公文档案呢?”福满多犹豫片刻过后暗自点了点头说道:“就说是我和老渡的孩子没毛病!”
老安和花花睡在床榻上鼾声连连,反倒是江叹游坐在椅子上思考着,手指敲打着桌子,自己落脚地算是有了,但是先前看到福伯和烽火楼发生的争吵,看起来可没这么简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