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兰窃喜,看来她们是上钩了,眼下正是个好机会,疗疗伤,休养休养。
只是被这婆娘不太好对付,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瞪着两颗水眸,沁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咳咳,这位姐姐,我是主公派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可是我在途中受了伤,能不能先找个大夫给我看一下?姐姐,你这么貌美如花,应该不会拒绝的吧?咳咳。”娇小的人儿掩着嘴轻咳,小身板儿一颤一颤的,看着叫人心疼。
中年妇女冷哼了一声,“这丫头嘴还挺甜,罢了,就先留着你,且等等上边怎么说,不过老娘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逃,管你天王老子派来的,老娘非得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是是是,有姐姐在,我哪有这个胆子。”
“那最好不过,芽儿、柳儿扶这丫头去西厢房,好好给她拾掇拾掇,再找个大夫来瞧瞧。”这位大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余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底子不错,好好打扮打扮,兴许是个可造之材,”说完甩着小手绢一扭一摆地就走了。
后脚就来了两个小姑娘,垂着头,小心翼翼地侍候着高兰,弄得像她这样,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的“贫下中农”浑身不自在,“两位小妹妹,不要这么客气,我可以的。”
尽管她再三推辞,两个小姑娘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其中一个小丫头瘪着嘴,睁着水汪汪地眸子望着她,“姐姐,你就别推辞了,嬢嬢会打我们的。”
高兰愣了一下,看她们也就七八岁的模样,本应该活蹦乱跳的年纪,却这么战战兢兢的,实在是可怜,“你们是哪里人?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高兰柔声道。
“我我们我们是大”小姑娘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伙伴掐了一把,痛的呲牙咧嘴。
“芽儿,李嬢嬢怎么说的,不能话太多,你又想挨棍子了吗?”
芽儿向后缩了缩,赶紧闭了嘴。
“她是芽儿,你就是柳儿吧?”高兰友好地看着面前着一副大人神气的小女孩。
柳儿垂头不语。
高兰瞪着水眸盯着她们两个,故意拔高了音量,“你们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再不说话,我可要告状了。”
柳儿紧绷着小脸,面露难色,架不住高兰的威胁,小声嗫嚅道,“姐姐,不要为难我们,还是赶紧去西厢房收拾一下吧,万一被嬢嬢知道了我和芽儿多嘴,嬢嬢会不给饭吃的。”
一旁的芽儿急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高兰这才松下口,“走吧,走吧。”
被两个矮两三头的小姑娘搀扶着,高兰感到深深的罪恶感,总觉得自己在虐待儿童,又偏偏借不上什么劲儿,两个小家伙也是,执拗的很,怎么说也要搀着,弄得她比自己走路还要累。
好在距离不是很远,穿过一个圆形门,在向右拐,就进了一个比较僻静的院子里,三面全是小平房,高兰被引进了西面的屋子。
迈进门是个四四方方的会客厅,几乎就是大白,简单地放了几个家具。正中央放着一张圆桌,红漆的表面掉了皮,上面摆着几个缺牙的茶杯,甚是寒酸。
客室左右两侧通透,目之所及,左面房间的是一张大通铺,设施简陋,右边的稍好些,是一人间,看的出来,装饰比较讲究。
芽儿指着右边那间房,“姐姐,以后您就住在那里了,我和柳儿是你的对屋,要是没什么吩咐,我们就先帮您去拿东西,大夫应该一会儿就到了。”
“好,快去吧。”
两个小丫头欠身施了个礼,撒腿就走了。
只剩下高兰一人,一瘸一拐地蹦进了自己的屋子。
虽说面积小些,但胜在采光不错,木制雕花的古床,铺着淡蓝色小花的床褥,最满意的是靠在床边的梳妆台,这在古代应该是劣等货色,可是对于高兰这个现代人来说新鲜的不得了,这可比在胭脂寨住的还好。
高兰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舒服,正在那只顾享乐,忘乎所以,却猛然想起了中年妇女与那个人的对话,“红蛇丹是什么?她被抓来要干嘛?”
白云坤正在里间换衣服,却听明沅匆匆忙忙地来报,“王爷,不好了,今日与我们对峙在北川河的梁兵突然发起进攻,幸好王爷英明,提前收复了胭脂岭,驻军才将他们打了下去,可”十四爷沉着脸问道,“可什么?”
“可他们也只是退了下去,保不齐还会发起进攻,眼下大军刚至,舟车疲乏,又与贼人一战,耗损不小,末将是怕怕我们难以御敌。”
“你过来。”
明沅凑到屏风前面,侧着耳朵倾听。
十四爷俯身耳语了一番,蓦的,挺直了身子,“好了,此事不必与任何人说起,你只管将我的号令带给宋将军。”
明沅咧着嘴,高喊了一声,“是。”
“对了,和墨岐说一声,得等过两天才能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