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幽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精神力向着另一个点牵引出去。
随即，打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拍卖会刚刚结束，人都还没走，基本都在互相恭维什么的。
蓦然，一声极其尖锐的女声传来。
“不，柳苓她活该，她就是个贱人，自己无出也就罢了，乖乖的下位不好？偏偏要收养个野种当莫家嫡女！她不仁，我不义！有什么不对！”
头发已被抓得散乱，脸上再没有之前的柔美，反而是被狰狞所取代。
疯狂到扭曲。
莫千幽看着狼狈不堪的柳柔儿，眸子深了深，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在眼睑处打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凨珠既然是为精神力所炼，用精神力也定能操控。
她的精神力，在契约上古神文的那一刻，就已经存在。
而且，很强。
精神力，很有趣的一种东西。
她之前早就研究过凨珠，它确实能提升人的精神力，但是若是凨珠里面的精神力太过饱和的时候，同样也是提升精神力，却很容易刺激人脑海里的那根神经线，导致情绪失控。
她早就把自己的精神力灌输进了凨珠之中。
至于她送给柳柔儿的那桌素菜。
她确实没动什么手脚，只是那桌素菜里面，有一种普遍的灵草，岄菱。
滋润身体，对身体好处虽不大，但也绝对没有坏处。
吃食这方面，柳柔儿自然不会落人把柄，表面看起来，倒是真的不错。
只是，那边送来的那个岄菱，根处还有很新鲜的血迹，估计也是那边怠慢，不想处理。
精神力染成的东西，最不能碰血这种东西，一碰，精神力会极度膨胀。
就算柳柔儿没碰那桌菜，也没接触那桌菜。
那个凨珠，她可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沾了点血。
凨珠，佩戴久了，膨胀的精神力自然会慢慢进入柳柔儿的体内。
她不会自己动手对付谁，要的，是柳柔儿精神力受到刺激，自己说出内心最不敢说的东西。
自己对付自己。
甚至给柳柔儿保留了所有事后辩解的能力，只是看她有没有那个能力挽救。
“她那个贱人凭什么！能得到莫家主母的那个位置，凭什么？啊？我联系那些莫乾的仇人怎么了，我就是要柳苓死！在她面前，我永远都抬不起头！我比她差什么，我什么也不比她差！凭什么她就是莫家主母？就因为我是庶女，所以我就生来卑贱？”
现场显然很多人认出了这是柳柔儿，一阵唏嘘。
“唔…”
突然，柳柔儿嗓子里发出一声挣扎。
莫乾的手，狠狠的扼住她的脖颈。
一向清冷的脸上，更是不见丝毫温度，细看，袖袍下的手曝起层层青筋，还在因为愤怒而颤抖。
“苓儿这么多年把你当亲生妹妹，一直吩咐我照顾你，你又是怎么做的？你不是生来卑贱，是你把自己想的卑贱，你当初勾引的是我，是你姐夫！”
莫乾把柳柔儿甩开，眼里止不住的厌恶。
“照顾？她明知道我这么喜欢你，还不让出莫家主母的位置，让我做？她不是照顾我这个妹妹吗？明明就是个贱人！”
柳柔儿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扭曲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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