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正在众人都在纷纷议论的时刻,从跪拜皇帝队伍的后方走上前来了一位老者,当时在场的老臣们均看向这老者,老者发须皆是雪白,虽是杵着拐杖走路,却是仍旧带着一种临危不乱的气势。
老臣们纷纷向老者行礼,郭相看了这老者也不得不起身,他恭敬地礼了一礼:“老师,您怎么来了。”
老者并未理会郭相的问好,他慢慢地一步步地走到了慕容萧恒的身边,慕容萧恒见这老者,也是微微礼了一礼。
老者慢慢转过身来,看着郭景兴,这才说到:“我怎么来了?我不来能行吗?我看呐……我要是不来,你们都要把这江山搅和乱套了。”
“老师……”郭相看着老者,想要说话,又被老者打断。
“我想……我说我是在这朝廷里时间最长的人,你们在座的应该都没什么意见吧。”老者慢悠悠地说到。
庭下众人皆是点头。
的确,这位老者是可以说是三朝元老,后来皇上登基后,念他实在是年老,便让这老者可以依旧收受在朝的俸禄,回家养老。这位老者可以说是在场的二品以上官员的老师了。如今在这些位置上的官员,基本都被老者指点过一二,或是直接拜老者为老师的。可以说是朝臣中最德高望重的人了。
“作为一个老头子,我想我在这说些话,你们应该也有人会听的。”老者清了清嗓子说到。
“是。”朝臣齐齐回答到。
“自古以来,国之立君立储,要么立贤,要么立长。如今皇上崩逝,举国悲痛,正是需要主心骨来主持大局的时刻,国不可一日无主。然而我景和,也是有太子的,我认为,不管是立贤,还是立长,太子殿下皆是上上之选,更何况向来太子承继大统,都是理所应当顺其自然的事情。我实在是不知道,在这件事上,你们有什么好争论的。”老者捋了捋胡子,说着。
“是啊,立太子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就是,皇帝崩逝太子继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你们没听说立三皇子是皇上的遗诏里的吗?!”
“可是那慕亲王手持的遗诏上并未写任何字啊,谁知道是不是皇上说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想啊,慕亲王是皇上最亲的兄弟,不然为何要将他召回来看守皇宫,而不是别的亲王或者王爷?!”
“国之立主之大事,怎么能因为关系好就定下来了呢……”
听过老人的话,这些朝臣们又纷纷议论了起来。
看着庭下的朝臣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一时间,原本的安静被打破,慕容萧恒越看越心烦,他大吼了一声:“来人啊!皇上的诏令我看谁敢反对,反对的全都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什么?!”
“啊?!”
“怎么这样?!”
庭下朝臣听了全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萧恒。
这时,身着黑色战甲的驻南军齐齐整整地小跑着,一一对应地站在了所有朝廷百官和皇族亲戚的身后。有胆子小的不过几岁大的小世子小郡主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驻南军已吓得哭出声来,站在一旁的母亲只好搂过来好生安慰着,生怕这样的大哭会惹得慕容萧恒不快而生出事端。
“你!”老者惊异地看着慕容萧恒,他苍老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慕容萧恒,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人家,”慕容萧恒看着老者,微笑着说到:“皇兄不是让你在家中养老吃白饭了吗,那您就好好在家中呆着就好了啊,都这么大岁数了,再淌这趟浑水,我怕您身体承受不住……来人啊,护送老人家回府!”
话音刚落,从台下上来两名驻南军,架着老爷子就往台下走去。
“你们轻点啊你们。”
“老人家九十多岁了经不起你们这样的折腾啊。”
台下的朝臣们见驻南军竟是这样粗暴地对待老者,心中愤怒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喊着最无用的话语。
“爷爷!爷爷!你们放开,我爷爷受不住你们这样的折腾!爷爷!”陪同老者前来的老者的孙子,原本一直跟在老者身边搀扶着,结果,驻南军从自己手中抢走了爷爷不说,还如此粗暴地对待一个耄耋老人,他半带哭腔地追了下去。
爷爷要是因为这事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慕容萧恒满意地看着老者被驻南军拖走。
“逆贼!逆贼啊!慕容萧恒!你若执意如此下去!祖宗们鲜血打下来的景和江山必将亡在你的手里!”
被两个士兵强硬地塞进马车之前,老者愤怒地高喊着。
“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