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帝就此睡下了,就没再起来……
慕容萧恒主张行办大的国丧,可是慕容轩说皇帝生前有遗诏不希望大兴大办,只是普通守孝即可。就在皇帝平时议事的殿内,慕容轩和慕容萧恒争论了起来。
“轩儿啊……虽说是叔叔现在不应当同你说这些,可是你想想,你父皇可是一国之主啊,是我景和的皇帝,如此简单操办,岂不是有损了我皇家的颜面吗?”慕容萧恒对慕容轩说着。
“皇叔,虽说父皇是皇帝,以皇帝礼行丧是应当的,可是父皇有诏在先,应当依父皇诏令行事啊。”慕容轩同慕容萧恒说到。他看着慕容萧恒脸色有些急躁,他反而更沉稳地说:“皇叔说的确实有礼,可是以父皇遗诏为先乃是符合我景和国法。”
“国法?!”慕容萧恒听了,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慕容轩:“轩儿啊,如今你竟是也同叔叔我讲国法了吗?”
“皇叔,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父皇乃是一国之主,更是我一家之主。不论是国法还是家规,都是应当以父皇的遗愿为先才是。”慕容轩平静地解释到。
“哼,”慕容萧恒听了冷哼一声,说到:“太子殿下一口一个国法家规,一口一个皇兄遗愿,我实在是不知道,殿下一直所言的皇兄的遗愿,今在何处?本王也需得要亲眼瞧一瞧,才能为皇上办好这丧礼!”
“皇叔挂心了,”慕容轩两手作揖,向慕容萧恒鞠躬说到:“父皇丧礼自有礼部去办,不劳皇叔费心了。”
“我曾同你父皇约定,必保我景和安定直至新皇登基,所以皇上的身后事本王必须要事事件件都清楚才行,不然出了什么事,本王如何向你父王交代?!”慕容萧恒说着,便走上主位,说到:“作为你的长辈,又是你父皇的兄弟,本王既然是与你父皇有了约定,便要替你父皇成全。来人!”
慕容萧恒话音刚落,门外冲进许多的身着兵甲手持武器的士兵来,慕容轩一眼便认出这不是宫里的侍卫,他转头看向慕容萧恒:“皇叔?!你这是何意?!”
慕容萧恒看了一眼慕容轩,说到:“本王需得保护皇宫的安全,防止在这种特殊时期,有些人别错了主意,酿成大祸。所以!从今日开始!直至新皇登基!本王,和驻南军!会一直严加看守皇宫及凤凰城!”
慕容萧恒大声说着,声音大到屋外跪着的大臣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大臣么听到慕容萧恒这样说,个个都不可思议,这驻南军少说也有十万人,是驻扎在西南要塞的重要军队,如今这驻南军竟然回来守凤凰城,那这西南要塞怎么办?!西南边境怎么办?!这南方原本就有南夷时时刻刻虎视眈眈,就靠着西南天险和驻南军队时时刻刻的看守才得以平安。若是此刻南夷得知我景和的驻南军队竟然来了大半到凤凰城……
那该如何是好啊……
“不可啊!”有一文臣在屋外向屋里喊到:“慕亲王!万万不可啊!南夷也算是强盛大国,我景和同南夷实力相当,一直是靠着西南天险和驻南军队的驻扎守候才能够有今天的边境和平。如今慕亲王将驻南军队调度来了凤凰城,若是一旦被南夷知晓,后果不堪设想啊!”
慕容萧恒在屋里听见了这名文臣的话,便从屋内推门出来,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各位大臣,他冷哼了一声:“如今也只有我景和人知晓驻南军大半在凤凰城,除非你们之中有那南夷的奸细!不然南夷如何知晓我将驻南军队调度而来?!”
慕容萧恒看着在地上齐齐地跪着不敢说话的众位大臣,一股居高临下之感从心底升起。
怪不得这天下人人都想做皇帝,这主导众生的感觉果真是舒爽。
他脑中突然出现一个情景,自己穿着龙袍在这里早朝……
不过他马上将这个想法打发了。
皇兄在活着的时候受了多少算计他不是不知道,不知是后宫,更是有前朝。做皇帝固然是一件得意事,然而,这得意的背后,他虽说只是个王爷,他也懂得这皇帝二字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时时刻刻提防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妻子,自己的血脉兄弟,还有自己的大臣……
没有可以信赖的人,这是真正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