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好了!”突然在门外大声喊着慕容轩:“殿下!”
“怎么了?”慕容轩闻声出门,看到玄玥跪在门外,问到:“什么事?”
“殿下,皇上刚刚在寝殿晕过去了!”玄玥急急说到。
“什么?!”慕容轩听了急忙说:“走!”
“是!”
慕容轩到了皇帝的寝殿,发现寝殿里已是跪满了皇妃和皇子们,以及许多大臣和自己的叔伯。
“父皇!”慕容轩大步上前,他俯在皇帝的榻边看着皇帝,他双目紧闭,表情安然而平和。
“父皇……”慕容轩轻声呼唤着自己的父亲,而皇帝并没有应声,只是在床上安静地躺着。
殿内寂静无声,嫔妃们都低声啜泣着,大臣们都闷不做声,只低着头不说话,而各位皇帝的兄弟也是跪在地上不出声,可是却能看到脸上的悲伤之色。
慕容轩回头环顾了一圈。
“恒皇叔呢?”他看了一圈,并未发现慕亲王在殿里,不禁轻声问李福全。
“回殿下,通知慕亲王的小子才刚出宫不久……”李福全低声回应着,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外头慕亲王吵吵嚷嚷地进来了。
“皇兄!皇兄啊……”慕容萧恒身着兵甲就进来了,他腰间佩剑都未解便冲到皇帝床前,上半身趴在了皇帝身边,右手搂住皇帝的肩膀便大声痛哭着:“皇兄啊……。”
“王爷……”一旁,李福全小声地提醒着:“王爷,皇上如今昏厥需要静养,王爷切莫激动……”
“不激动?!本王怎能不激动?!这是本王的亲哥哥呀!你一个阉人你懂什么?!”慕容萧恒听了李福全的话生气地驳回去道。
李福全一时被慕容萧恒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也是尽显尴尬,殿内侍奉的小太监们个个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可是碍于慕容萧恒的身份,他们便也只能忍着不说话。
“皇兄啊……你怎么说晕过去就晕过去了呀……”慕容萧恒趴在床上作哭腔道:“皇兄呀,你醒醒呀!”
“皇叔……”慕容轩上前扶着慕容萧恒的肩膀似是安慰似是提醒到:“皇叔稍安勿躁,太医回为父皇诊治好的。”
“太医?!太医能做什么?!太医能治好早就治好了!还用等到此时此刻皇兄已然昏厥了吗?!”慕容萧恒大声吼到。这一声吼中气十足,在场的嫔妃们哪里见过这架势,毕竟慕容萧恒是久经沙场之人,身上总是有些杀气的,有些年纪小的嫔妃被这一声吼吓得一哆嗦,旁边的姐妹只得伸手去扶住。
“哭什么啊!”慕容萧恒转头看见身后的妃子们正在无声地抹着眼泪,突然又大喊一声到:“皇兄还没驾崩呢!你们就这样哭!你们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还是对着这些娇弱的妃子们如此大声地说的,这些妃子们更是被吓得不轻,甚至有年纪小的被吓得哭出了声。
“你哭什么?!哭什么哭!都给我闭嘴!”见这些女子哭的更大声了,慕容萧恒好似非常生气一般严词制止。
“王爷王爷王爷……”李福全一看眼前这一幕好似要发展成一幕闹剧了,为了皇上的颜面,他赶忙上前说到:“王爷莫要生气,这些娘娘们平日里哪里见过王爷这样的威武霸气,再加上皇上如今昏厥了,她们正伤心着,王爷便不要生气了吧。”
慕容萧恒听了李福全的话,从鼻孔“哼”了一声:“皇兄也真是的,成天被着一些莺莺燕燕地围着竟也不觉得麻烦!”
“王爷……”李福全看这么多大臣和皇上的兄弟们都在这,慕容萧恒这样说话实在是不妥,可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制止他。
“于仁啊,你这样实在是不妥啊。”一旁,皇帝的堂哥慕容江江王爷看到弟弟如此胡闹,便开口说到。
“大哥,我这样有何不妥?!身为我景和的臣子,身为皇兄的弟弟,我是不是应当帮皇兄做这些事。皇兄的人不听话,皇兄如今又昏迷着,我作为臣子是不是应当为皇兄做这些!”慕容萧恒越说越激动,从皇帝的榻边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慕容江:“大哥,你是我们慕容家的大哥,如今正是我们应当为皇上分担的时候,这个时候咱们不能往后退啊,咱们得为皇上着想为着咱们慕容家着想为咱们景和着想啊。”
“于仁啊……”慕容江站起来单手把着慕容萧恒的肩膀说到:“如今皇上病重,咱们做臣子的,就恪守自己的本分就好。不管出了什么事,这景和自有景和的法度,有景和做事的顺序,咱们一切就按照规矩来就好。”
“大哥!”慕容江好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到:“这景和是我们慕容家几百年前的老祖宗打下来的,守着这江山的必须得是我们慕容家的人啊!”
“我知道啊于仁,”慕容江继续好脾气地劝说到:“皇上有太子,国有太子,后继有人,我们不用担心什么。”
“大哥!太子一人之力怎行?需得要我们一同从中协助才行啊!”慕容萧恒仍旧大声说着。
“于仁……”慕容江正想说什么,却是被慕容轩打断了。
“各位皇叔,”慕容轩说到:“父皇如今正在病中,侄儿很感谢各位皇叔能够前来探病。父皇如今只是昏迷,太医自会全力救治父皇。还请各位皇叔相信太医。不然若是我们先乱起来,那何谈天下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