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月上西楼。洛英芝揉了揉眼睛,睁眼就看到一堵墙挡在她的眼前……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这厮厚实的胸膛挡在了她面前,慕容轩在她身旁单手支着脑袋侧躺着,衣襟没有系紧,松垮垮地耷拉着。洛英芝往被子里缩了缩,不看他。
“醒了?”慕容轩看着她睫毛动了动,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心里知道她已经醒了。
洛英芝轻声呢喃了几声,没有说话。
现在身上还在疼着,她气他,不想说话。
慕容轩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他凑到她面前,轻声问着:“还在疼?”
洛英芝抬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哼”一声,转过身去。
慕容轩见她转过身去,他从背后将她抱了个满怀,他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低声说:“英芝,我会对你好。一直一直地对你好。”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了,慕容轩抱着洛英芝跳下小屋,树下正好停两匹马。洛英芝看着这刚刚巧的一切,她不禁狐疑地看着慕容轩:“敢情这都是你计划好的?”
慕容轩看着她,他哈哈大笑:“怎么了?后悔了?”他把洛英芝轻轻放在地上让她站好,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后悔也晚了。”
“臭不要脸。”洛英芝撅嘴,转头上了马。
“嗯~怎么的~我光明正大地同我的王妃行夫妻之实,有什么不对的?”慕容轩笑着,也上了马。洛英芝在前面走着,他轻夹马肚,追了上去。
“以后老了便住在这,挺好的。”洛英芝边走着,边看着这小湖说到:“自己垦出一片地来,圈养一窝鸡鸭,每天出来能捡两个鸡蛋,收几棵新鲜的青菜。坐在湖边,吹吹风,晒晒太阳,多好。”
慕容轩望着面带微笑望着湖面的洛英芝,他认真地喊着她:“英芝。”
“嗯?”洛英芝听见,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真觉得这样很好吗?”慕容轩问她。
“对啊,老了以后,慢慢的也没什那么力气了,便要出来多接触接触这新鲜空气,花鸟鱼虫。总是待在那四方天地里,会更显得自己老了。”洛英芝伸了个懒腰。
“好,”慕容轩回她:“老了我们便来这里,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自由自在的,可好。”
“那你的皇位可怎么办?”洛英芝笑看着他:“你跟我跑这里来自给自足了,难不成还要在这上朝啊。”
“等我老了,我就退位,让咱们的儿子管。”慕容轩突然无赖到:“我的王妃上哪我可都得跟着,不然我这么招人喜欢的王妃到哪被人半路拐跑了可怎么办。”
洛英芝听了,笑着捶打慕容轩。
慕容轩把住她的手,突然满脸认真地说到:“皇兄去了,我便要被封为太子。若是不出意外,未来我就会做皇帝。”他牵着马走近洛英芝:“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踏实不下来……太子册封典礼过后,我便要替父皇南巡,你也跟着我去,可好?”
“我都依你。”洛英芝轻轻说。
册封礼一早,张德荣就在门外呼唤着慕容轩
“王爷大吉!王爷,时辰到了,该收拾起身了!”他两手恭敬地放在身前,在门外恭敬地喊着。
原本王爷和王妃二人从大婚来就并不住在一块的,怎的出去了一夜回来就住在一起了呢。张德荣心里思量着,他想着王妃此时也正在里头呢,他也不方便进去,便在外头等着。
慕容轩从榻上坐起来,看见还在睡梦中的洛英芝,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洛英芝低声呢喃一声,还在继续睡。
“小懒虫。”慕容轩看着正睡的香的洛英芝,宠溺地笑着。他开了一点窗,看了看外头的天气,又赶紧关上了,怕从外头吹来的风让那个懒虫着了凉。
给洛英芝掖了掖被子,他转身披上一件袍子就出去了,小心地关上了内室的门。
“伺候我沐浴吧。”慕容轩打开外屋的门,让张德荣进来:“叫欣儿和海棠过一会再来,让她再睡会儿,再起来洗漱更衣。”
“是。”张德荣轻轻一挥手,身后几个小厮模样的少年低着头跟着慕容轩出去了。他则是去了侍女的屋子,吩咐着海棠和欣儿今天该做的事。
太子册封大典,各国使节皆来道贺,皇宫里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在专为南夷休息准备的房间里,尼加尔曼因为身份的特殊,自己独享了这个房间,仆人们和使节早已去了大殿里坐着了,自己还有别的事,不必这么早就过去,她便认真地在房间里打扮起自己来。
尼加尔曼一身异域风情的打扮,环佩叮当,红唇热情似火,两颗明亮的眼珠灵气生动,一丝暗红的纱巾围上了脸,只露出那清澈美丽的一双眸子。模样俏丽,叫人一看,便有想要拨下面啥,一窥芳容的冲动。
“子月,去取我的香芬来。”尼加尔曼看着镜子满意一笑,吩咐到。
“是。”子月应下了,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时,尼加尔曼突然感觉到颈间一凉,她迅速起身躲开那凉气,夹起梳妆台上的一根簪子,转身射向身后的人。
那人轻巧躲过,一个漂亮的转身,反手把尼加尔曼架在墙上。
尼加尔曼便伸腿想要绊倒那人,却也被躲过去了,这人重新控制住她,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管好你的嘴。”这人语气凶恶地低声说:“若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
尼加尔曼瞪大了眼睛,不知何时,她全身已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了。为了保命,她只好点头。
“我说什么,你便点头或者摇头。”那人低声说到。
尼加尔曼点头。
“南夷国王可知此事?”那人轻声地问到,丝丝凉气从颈间传来。
尼加尔曼摇头。
“你们国师呢?”那人又问。
尼加尔曼想了半天。
“快说!”那人加紧了力道,尼加尔曼的颈间已出现丝丝红色。
尼加尔曼吃痛,慌忙点头。
那人满意一笑,伸手给她的鼻子上抹上了不知是什么东西,尼加尔曼闻着,便渐渐失了知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