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合院偷偷溜出去时,小聆雨就站在四合院前面,用一种捉奸在床的表情看着我,我顿时有些尴尬,故作无事的呵呵傻笑半天,小聆雨皱了皱眉头,然后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他说:“赶着去私奔还是赶着去偷情啊?”,我顿时一阵猛咳,感觉那颗幼小的心脏在听见他那句惊天动地的话后,差点没给闪掉了,我有几分讨好的对他解释到:“那个,林晨回来了,我有点事要过去问问!”。
他听后,好像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然后问我:“什么事不可以在电话里问?难不成还非得脸对着脸才能言说?”,论装傻,我只服小聆雨。
他分明是故意让我难堪,我倒也不是什么怕难堪的人,一想到许久未见林晨,好不容易他回来了,我连去见个面都那么偷偷摸摸,顿时觉得太窝囊,于是也不顾什么脸皮和廉耻了,豁出一切的说到:“季聆雨,你凭什么管那么宽,我要去约会,我日思夜想的人回来了,我思君心切,迫不及待要去见他了,慢一秒我感觉我就要死了,怎么着,你还要知道我去见他干嘛吗?拉手,亲吻,还有……”。
“还有什么?”一个声音突然从小聆雨身后响起的时候,我顿时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林晨慢慢走到小聆雨身边,小聆雨颇为嫌弃的冲林晨说到:“就这样的,你确定你没找个野兽回家?”。林晨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然后目光就那样**裸的投射在我的身上。
随后他伸手拍了拍小聆雨的肩膀,然后说到:“没得选了,后悔来不及了!”,小聆雨眉头皱的更深了,再然后似乎忍受不了那么有辱斯文的人在他眼前丢脸,与是嫌弃的走了。
林晨走过来,眼神里是一潭春水,他说:“拉手,亲吻,还有什么?”。我只感觉脸上一阵火热,原本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谁知道却是好死不死的让他给撞见了,真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噗在了我的脸上,酥酥痒痒的,然后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过来环住了我的腰,我就在这样窘态下脸上火辣辣的和亲吻了。其实那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一次接吻,也不知道他怎么会那么亲车熟路,反正我是颇为木讷的,舌尖相抵的瞬间感觉全身上下有一道闪电流窜过,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让人发昏。
难怪古代的君王可以芙蓉帐暖度**,从此便不早朝。
他放开我的时候额头与我相抵,然后用暗沉的声音说到:“自别后,度日如年,甚是思念!”。我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这是他第一对我说这种情话,我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然后问他:“联系到人了?”。
他歪过头又在我的侧脸上落下轻轻一吻,一点也掩饰不住难得的好心情,他说:“不是一个人战斗了!”。我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然后就只剩下傻笑,他继续说道:“我一回来就忍不住回来见你了,身上的伤都好全了吗?”。
我点点头,却始终没有说出宋谦遇那件事,他慢慢放开了我,然后牵着我的手就要往里走时,正好碰见老季出来,老季先是扫了我们两人一眼,然后目光就停在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上了,林晨在接触到老季那灼人的目光后,未有半点闪躲,就好像那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一样,他朝着老季点了点头然后唤了一声季叔。
老季抬手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然后若无其事的又转身溜达回去了,我侧脸去看林晨的表情,谁知刚好对上他那双深邃灼灼的眸子,顿时觉得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一般。
那一日他回来并未待多久,先是和我说了一些那边遇见的事,然后嘱咐了我一些东西,再然后就进了老季书房不知和老季密谈什么去了,我在客厅里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一本小聆雨最近在看的管理学书,许久也没能翻过去一页。
小聆雨给我端药过来时,我正出神出的厉害,回过神来时发现小聆雨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我放下手中的书问他:“走路脚下都不带风的,你是鬼怪吗?”。
小聆雨甩了一记白眼给我,然后说到:“一些人见什么忘那什么,别说我就是脚下有风,即便是有龙卷风也能让你给屏蔽了!”,我觉得小聆雨可能是提前进入叛逆期了,现在简直是嘴毒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伸手自觉将药端起来喝了,正犯恶心之际,他又递了一杯白水过来,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人还是没有完全丧失人性的,林晨出来时便看了一眼我和小聆雨,然后嘴角溢起一抹笑容。
“聆雨,你出来我有点事要和你说”林晨目光最后转移到了门外,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便出了门去,我待他们走后,才幽幽的晃进了老季的书房,老季当时正坐在棋盘前研究一盘已经下完了的棋,我走过去看了看,是白子赢了。
于是幸灾乐祸的笑了笑,林晨的棋艺是老季亲自教授的,可是不过数年光景,老季便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了,大概是我笑的太不含蓄了,让老季顿时心头不爽了起来,他头也没抬的就说到:“还没过门呢,就开始吃里扒外了,养你何用?”。
我立马收敛笑容,显得特别的一本正经,然后对他说到:“老季同志,敬爱的季大学士,我上回和你提的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季大学士沉声道:“暂时你想都不要想,道上的事不是你可以瞎来的,什么时候可以和你霜姐一个水平了,你再来和我说这事!”。
我知道老季从来说一不二,也不再说下去,只是依着那个座坐下去,然后盯着被白子围了个水泄不通的黑棋,从老季的棋盒里执起一颗黑子然后在星位上落了下来。
“老季,我不想回学校了!”我如是说到,他仍旧在研究棋局,然后问我为什么,我将刚才那一子落下后新形成的生死劫中的白子提出,慢慢说到:“你亲自教我管理学吧!越快越好,我有更重要的是要做”。
老季似是终于看明白自己棋差了哪一步了,于是终于肯抬头看我一眼了,他说:“你光有学识,没有文凭怎么行,这个社会讲的仍旧是文凭门第,我没有门第给你,你还不去拿个文凭!”。
“文凭对我来说无用,老季,我要帮他!”我的话没有一点隐瞒,老季眸子凝了凝,随后才说:“随性而为吧!你决定了,我不干涉!”。我冲他没心没肺的笑了笑,他又低头去看棋盘,然后有些感叹的说到:“那小子智谋城府都过人,可是不如你果敢,他本可以早早就把我逼向绝地的,可是愣是耗了那么久,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这样不无好处,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实在不明智,况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善于藏拙是件难得的事,你啊,还差得远!”。
我不以为意,他从来就比我考虑的远,想的深,我之所以会走上这些争端,无非是为了他,他能做的事他便做,他做不了狠不下的心便由我来做,我来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