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已习惯了被人守护的我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守护好一个人!只是觉得林晨对我付出的我也要同等的付出,甚至要更多。我还不太会去爱一个人,但是能为他做的,我能想到的,我每一样都会去做。
初三这一年我加入了柔道社,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他进行的,我没有他那样过人的心思,也没有一副强健的身体,在他身边我只能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想成为那棵为他遮风挡雨的大树,我想让在日后的岁月里可以保持初心,一直那样快乐的生活下去。所以我要强大起来,我要有足够能守护好他的能力。
柔道社的教练很年轻,大概也只有二十四五岁,但是他的缎带已经是黑色的了,这样的人才不知为何不去继续参加比赛,打进国际赛,反而来眉山开间柔道社,了此余生。
在训练期间他并没有因为我是女生就对我手下留情,很多来道馆的女生都被他的狠给逼走了,每次当他把手背到身后,一脸严肃的说到:“柔道并不是供你们消遣的游戏,来到这里就要热衷于它,为它付出汗水与泪水,这个世间不劳而获的事从来就没有!”。
我淡淡的看着他,觉得这个人很不可思议,如果去了解,定是一个有趣的人吧!认真的人都不会太差,一次次他将我摔倒在地,一次次他对我呵斥训责,我都不曾讨厌过这个人。
虽然固执,虽然一直在咬牙坚持,但是身体一次次与地板接触时的痛感是那样的真实,几个月下来,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场地狱的洗练般,多少次暮阳无意拍我肩膀时,我都被痛到眼冒金星,但为了不让他们察觉,我都会咬牙生生忍下去。
在道馆里留下来的人要不是早有底子的人,要不就是带着某种目的,如我一般在坚持的人,他们冷淡的让人不想靠近,而最有趣的是道馆里最后剩下的女生只有我一个人,每每和他们近身格斗时,他们总是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但最后都是纷纷被我摔倒在地。
教练对于我出手时的不留情和果断很是讶异,但也从未指责过我的不是,在一众弟子里,我无异于是个异类,我肯吃苦,甚至不在乎疼痛,所以进步非常快。他对我的传授也是毫不吝啬。
他说:“季煮雪,你为了什么来学柔道”。我拿毛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无所谓的对他说到:“为了守护一个重要的人”。
他好奇,我看着他的脸淡淡的笑笑,然后就他身边坐了下来,回他:“我不热爱柔道,也不稀罕什么比赛的认可,我只想让自己有能力去守护自己在意的人在意的事。现实里的无力感很可怕,当你发现自己的力量有多渺小时,你会对自己感到好笑”。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想起林晨后来时常落寞的表情,心中疼感一闪而过。教练说:“你很诚实”。我扯扯嘴角,然后说:“无所谓你怎么看我,而且当有一日你的能力不足以再教我时,我就会去另寻师傅,不一定是柔道高手,只要能教给我东西的人,我都会去跟他学”。教练笑笑,然后说:“你不仅诚实还现实的可怕”。
我起身,拍拍道服,然后对他说:“但是你好像很欣赏不是吗?”。教练嘴角抽抽,抬眼看我,他说:“季煮雪,我帮你”。我冲他谄媚一笑,然后说到“那就多谢教练大人了”。
他明显被我多变的态度吓到,然后嘴角抽搐,他说:“季煮雪,我心脏不好!”。我晃晃脑袋,不去理睬他的表情,然后去更衣室换回了衣服。眉山是个多雨的城市,而我偏偏是个不爱拿伞的人,道馆外的雨哗哗下个不停,我站在道馆门口看着,正想淋着雨离开时,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
我侧头去看,一个身穿藏蓝色衣衫,高高瘦瘦的男生正拉着我的胳膊。我皱眉,突然想起他也是这个道馆里很奇怪的人,为人冷漠的出奇的人,和他对练时他对我也没有半点手下留情,比我早来道馆,所以我要叫上他一声师兄。但是这个人眉宇间有种深深的隐忍感。
他不是那种容颜出尘的人,但是五官端正,让人看着会有种舒服感,而且他身上有同龄人身上看不见的沧桑感和稳重感。我正想说话时,他放开了我的胳膊,另一只手将一把格子伞递到了我面前。
“淋了那么多次雨都不会长记性的吗?”他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嗯?”了一声,他瞥了我一眼,然后一副你是猪吗?的表情,我一看,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对他说:“谢谢师兄啊,不过不是我笨,而是我从小被人宠坏了,对于带伞这件事,从来没有概念”。
这些年来林晨给了我太多保护,所以一离开他,我对生活竟是那么的无所适从。宋谦遇师兄听后摇摇头,然后将手中的伞径自撑开,用眼神示意我告诉他我要去哪里,他送我回去。
我笑笑,然后故意调侃他:“莫非我的美色让一向冷漠的师兄也同情心泛滥了”。他咳了几声故作掩饰,看着他那张尴尬的脸,我愣是没忍住大笑了起来,转而又想林晨尴尬的样子会是什么模样。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应变自如,即使在尴尬的情况下也都是嘴角噙着淡淡的奸笑。
如今更是连表情也很难见到,什么时候都是淡淡的,内心突来一阵小伤感,宋谦遇调整好情绪后,淡淡的回我一句:“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和别人不一样”。我嘴角一阵抽搐,怎么感觉被人夸奖也是件郁闷的事啊!
因为不想与这些奇怪的人有过多的交集,于是推了他的伞,对他说:“谢谢师兄的夸奖,不过我不习惯站在身边的人是别人”。他倒是倔强起来,态度不容质疑的说到:“打赢了我,我便收回这把伞,否则就让我送你”。我心里暗道:“你大爷的,泡妞手段那么高明,我乖乖让你送我就是脑袋有问题”。于是扔掉书包和他过起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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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宋师兄出现了,还有教练也很可爱,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