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景道,“属下赶过去的时候,她已昏迷不醒,小腿受伤了,可能伤了筋骨,暂时还没有太医过去。”
涂轩辕看了一眼王承福,“让太医院院首和陈幼都过去,就说是朕的旨意。”
王承福说,“是!用不用奴才去看看?”
涂轩辕说,“暂时不用,让太医看过之后直接来向朕禀报。”
“是!”王承福领命而去。
华甫上前问,“皇上,要不要彻查此事?”
涂轩辕道,“查!朕要知道映雪骑的那匹马到底怎么了,谁动了手脚,查出来杀无赦!”
“是!”
傍晚的时候,涂漫桐来到御书房。
“皇兄,漫桐听说映雪骑马受伤了?”
涂轩辕点头,“嗯。”
涂漫桐仿佛自言自语,“她也是的,怎么自己就去了,可能是因为在翠明宫受了委屈!”
“怎么回事?”涂轩辕闻言,抬头问她。
涂漫桐回答,“其实也不算委屈,是她做的事被拆穿了,觉得不好意思吧!”
涂轩辕越发觉得不对劲了,“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涂漫桐道,“就是她偷了本宫的东西,本宫也没说什么,只说她若喜欢就送给她,她便有些恼了。”
“你丢了什么东西?”涂轩辕不悦地问。
涂漫桐说,“就是那件有世间第一马痴之称的雕刻大师,用西域进贡的黑曜石雕刻的那匹黑马。”
涂轩辕霍地一下站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你说是映雪偷的?”
涂漫桐看着他的反应,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老实的点了点头。
涂轩辕黑沉着脸,呵斥道,“胡闹!那匹黑马在朕这里!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
涂漫桐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最后懊恼的说,“我没想到皇兄会拿,就以为……”说到后面她低下了头。
涂轩辕十分生气,“你怎的不来问问朕!朕拿走的时候没有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没想到你就这么急着去冤枉她!”
涂漫桐见他发火,非常害怕,头越来越低,声音诺诺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等她醒了,我去跟她赔礼道歉就是了!”
涂轩辕恼恨地瞥她一眼,“退下吧!”
涂漫桐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可是不敢让它们落下来,她知道皇兄不喜欢她哭哭啼啼,只好扭身走了。
涂轩辕拿起一本奏折狠狠的摔在案上。
笨丫头!明明知道那匹马很有可能是他拿走的,为什么不说,不来问一问?反而要自己受着委屈,一声不吭的去骑马!如果不是这样,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意外了!
也怪自己,当时为了去追赶她,匆忙就走了,没有来得及说!现在想起来,既恼恨自己,又心疼她!
想起那日,她快要摔下马的样子,她一定很怕吧,是不是很痛?他的心都揪紧了。
戌时刚过,涂轩辕便去了秋林月的屋顶上,悄悄的揭开一块瓦片。
不亲眼看看她的情况,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的!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涂墨辰!
秋林月躺在上还没有醒,涂墨辰正坐在边,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
“映雪,快点醒来吧,不要吓本王!”
他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刘海拨到一边,给她顺了顺头发。
涂轩辕紧抿着双唇,俊脸冷凝。没有亲眼所见,还有一丝期盼,如今亲眼目睹了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幻想!
他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努力让自己不再看下面的两人。他涂轩辕贵为一国之君,天之骄子,实在没必要跟自己的弟弟抢女人!
他站起身来,正准备走,发现涂墨辰离开了。然后方玲玲进来,替秋林月掖了被子,就出去了。
房间里留了一盏昏暗的灯,涂轩辕就着灯光发现秋林月的嘴唇在动,似乎要说什么。
他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下了屋顶,从侧面的窗户进去,走至边,望着她。
她的一头黑发如锦缎般铺在上,她的脸色还是蜡黄暗沉的,只有夜晚就寝时,她才会露出白皙的脸,那么多个夜里,他亲吻过她白皙的脸颊,如今却只能看着。
一想到她会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亲吻,他就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会逆行,心跳都会停止!
怎么办?映雪,你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朕!
他的手指紧紧的抓着柱!
这时,上的人儿发出了一声痛苦的!
她秀眉紧蹙,额头有冷汗沁出,也许是腿伤很痛,她睡得很不安稳。
涂轩辕掀开一角被子,她白皙的小腿裸露着,没有穿中衣,左腿上绑着绷带,他的大掌捏住她的左脚,慢慢的按压脚底的几个穴位,又向她的脚掌心灌输了真气,许是温热的气息缓解了疼痛,秋林月慢慢的舒展了眉心。
涂轩辕从怀中掏出帕子,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掉额头晶莹的汗珠,然后帮她重新盖好被子,又留恋的看了看她。
他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却见秋林月的手在空中乱抓起来,“不要!不要!”
是做梦了吗?涂轩辕忙将自己的手伸过去,让她抓住,她顿时安静下来,嘴里却喃喃细语。
涂轩辕低头,将耳朵靠近她的嘴唇,想听清她说什么。
“101不要!不要死!王者,幸亏不是王者!”
涂轩辕听的不是很明白,只是用着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秋林月终于安静下来,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由于他的手被她抓着,他也不忍心她被噩梦惊扰,最终他还是坐下来,陪着她。
他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颊,想起涂墨辰刚才做的事,他蓦然收回了手。
秋林月睡了一会,又低低的出声,涂轩辕附耳过去听,“水,水。”
涂轩辕轻轻的放开她,起身去倒水,水端过来,却不知怎样喂她好,她还昏迷着。
最终涂轩辕喝了一口水,然后贴着她的唇,将水送进她的嘴里,然后再喝一口,再喂她,如此将一杯水都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