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漫桐憋着嘴,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秋林月无奈的问,“昨儿个不是好好的吗?你这情绪怎么说变就变?”
涂漫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边哭边说,“好什么!他昨天拒绝本宫了!”
秋林月一想就明白了,估计是昨儿个自己先走了,谢玉铭又说了什么让她伤心的话了。
“可你这样又哭又闹的有什么用呢?他要是一辈子不喜欢你,你就哭一辈子不成?”
涂漫桐还是哭,等哭的差不多了才哽咽着说,“他为什么要对本宫这么绝情?”
“唉!”秋林月想,他不喜欢你,当然绝情啦!
这公主也够痴情的,可是谢玉铭的心确实不在她身上,自己要是劝她放手,怕她日后知道了谢玉铭与自己的纠葛,又不知怎样想。
“公主啊,他不喜欢你,还有别人喜欢你呀,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萧越忽的冲进来说,“对呀,还有我啊!”
“出去!”涂漫桐哭的梨花带雨,却不忘斥责他!
萧越不甘不愿的又退回到门口,耷拉着脑袋站在涂墨辰身边。
涂漫桐眼睛红通通的,泪珠还挂在脸上,她一脸坚定的说,“我就喜欢玉铭哥哥,别人我不要!”
萧越听了,头低得更多了。涂墨辰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秋林月问,“他要是娶了别人,你会如何?”
涂漫桐说,“那我去出家好了!”
唉,这般的执着还怎么劝?只是将来不知道会苦了谁!
她转而道,“公主啊,男人吧,都喜欢开朗,爱笑的女孩,你别哭了,不如我们出去踢毽子好不好?”
萧越把脑袋靠在涂墨辰肩膀上,苦着脸说,“陪本将军喝酒去!”
涂墨辰本能的不想去,他好几天没见到映雪了,他想看她踢毽子。
萧越却不依不挠的推他,“走啊!”
涂墨辰只能无奈的跟他走了。
涂漫桐没吱声,秋林月趁机把她拉起来,“走吧,不开心就要出去玩嘛!”
两人来到花园里一块比较空旷的地上,巧薇带来一个孔雀毛做的毽子,很漂亮。
秋林月拿在手里便踢了起来,也是好久没有踢了,不过她小时候很喜欢踢毽子,踢几下就找到感觉了,再加上现在的身体可是练武的材料,自然踢得更好了。
她先用脚内侧向内连踢几下,又用脚外侧向外踢几下,又用脚背向前踢几下,然后用脚跟向后连踢几下,最后又越踢越顺,整个人跳跃起来,前后左右踢一圈,像一只燕子般灵巧翻飞,毽子也不停地在空中飞舞,越飞越高。
涂漫桐最开始没兴趣,只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瞅着,后来看到秋林月踢得越来越漂亮,而且踢出了她从未看过的花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哇,映雪,你太厉害了,怎么踢得这么好!本宫也要学!”
她冲过去要抢毽子,秋林月还没有收脚,怕毽子掉下来砸到公主,忙使了大力气将毽子向后踢去。
毽子从秋林月的头顶飞跃过去,她本能的伸手想要勾毽子,但是毽子太高,她的手伸到空中,离毽子还差一点距离,够不着。
正在这时,一只男人的手掌擦着她的指尖拿到了毽子。
秋林月抬头看向男人,男人也看她,四目相对,他们挨的很近,秋林月能够闻到他身上的龙涎香味。
男人把毽子放在她手里,弯了腰,挨着她的耳边说,“能踢毽子,说明腿伤已经好了,今天晚上去仙来亭。”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格外带着磁性,很魅惑。
男人背着手径直走了。
秋林月的心咚咚的跳,以至于她都没有注意,巧薇还跪在地上。
涂漫桐见她的皇帝哥哥走了,放松不少,走过来拿走毽子,“映雪,快来教本宫踢毽子!”
这之后秋林月有些心不在焉,她不知道涂漫桐踢得怎么样,反正她是随便的踢了几下。
到了晚上戌时,秋林月紧张不安的去了仙来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为什么心脏会咚咚咚的跳,像要跳出来一样呢?最后她想,一定是可以学武,太紧张,太兴奋的缘故。
涂轩辕已经等在那儿,看见她的时候说,“你的毽子踢得不错,想必习武也不会太笨。”
秋林月嘟囔着,“你才笨呢!”
人家本来就是会武功的好不好,只是忘了招式而已。
涂轩辕的嘴角弯起来一些,“那开始吧!”
他本来以为,要从最基础的教起,却没有想到秋林月上手很快,基础的练习完全不用,直接就可以教招式了。
涂轩辕觉得她的身体绝对是练过武的,但她确实一招半式都不会,这让他很疑惑。
他问秋林月,“你以前练过没有?”
秋林月只得打马虎眼,“基础是练习过的。”
“嗯。”涂轩辕没再问了,开始教她一些招式。
两人不可避免的有很多身体接触,秋林月下意识想要躲避,但是涂轩辕却与她相反,能占便宜就占便宜,能与她多近就多近,可以从旁边抬着她的手臂,偏要从后边搂着她。
最后秋林月忍无可忍,发火的吼着,“涂墨玉!”
你丫的,这不是明显的吃豆腐吗?
涂轩辕哼了一声,“怎么了?”
问的特别无辜。
秋林月涨红了脸,却无言以对,最后跺着脚说,“今天先到这儿为止,明天再练!”
然后转身就跑了。
涂轩辕在后面笑,笑得有些坏坏的。
秋林月很郁闷,直到上床睡觉还在骂他登徒子,色狼,后来念着念着就睡着了。
翌日,秋林月除了练字看书以外,又勤加练习新学的武功招式。
到了晚上,鉴于昨晚的经历,她就不想去仙来亭了,寻思着过两天再去。
可是戌时刚到,秋林月就在窗边的桌子上发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在闺房教也可以。
“你个天杀的!”秋林月气的把纸条握在手里揉烂了,然后又在烛火上烧了!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琢磨了好一会儿,一来武功必须要学,这样才能自保,才有可能强行离开皇宫;二来,这个人她不能不理,还要靠他名正言顺的离开,所以还是决定去仙来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