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坐在书案前,不知不觉地回忆起与苏航的种种,以及与公子帆的种种,心里微微有些苦痛,一种难以表达的苦痛。就像公子帆所说的,即使在这朝堂上,求证了又能怎样,不过是为了那些所谓的虚名、清白,人都死了,又有什么用?
“杨业,去把云帆的文书取来。”
“是。”公子帆的信,被杨业放在一个精致的匣子里头,他觉得,干爹认为重要的人,对皇帝来说就是好的。
萧誉拿起这折子,脸上多少还是有些绷不住,杨业见此连忙出去把门关上了。展信:
靖王殿下,如今想必是当朝陛下了,展信之始,未免会有些唐突。云帆此行,见到了不一样的靖王殿下,将大任包揽于心。如此,便也不枉前皇兄养育。
相交数年,殿下的种种,给予云帆的不仅仅是朝堂上的纷争,还有未来江湖朝堂的荣辱与共。殿下从未有对云帆有过猜疑与顾忌,云帆再次谢过殿下的认可。如今时局已定,云帆觉不至此,当离纷争。云帆曾经说过:一个谋士,应当保留一个最好的计策用于最恰当的时候。那么也应该在最合适的时候离开。
张子房曾别汉王,避开纷争与“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的结局,见好就收。有的时候不一定是陛下如何,而是天子朝臣会如何,继而不得已而为之。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延续下来的,所以云帆选择离开。
{}/ 言及于此,云帆告辞,愿陛下博得一个大炙王朝的太平盛世,不负前人之厚望。
看到这里,萧誉的泪水不知不觉打湿金袍,也许苏航在这里,也会对自己说这一番话吧!
“杨业,备墨,拟诏。”
赤燮元年五月初五,大赦天下,狱案无里者皆照法度清还。重分兄弟二字,誉王萧赋为誉康王、敬王萧通为敬安王、宣王萧博为静宣王、宇王萧毅为锦宇王,特赐驸马云帆为绥靖王、公主萧静儿为乾辰公主。
花香鸟语庭幽静,唯有闲人独自徊。秋风萧瑟,却不失雅静,人来人往,却不如一人独赏。静坐窗边,翻看书信往来,点点滴滴心事,随着屋外的美好化作相思,寄给远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