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仙迹》 第20章 精神

    ()    陈壮也知道眼前少年在太极拳上的造诣很高，可以说高得超过自己想象，迄今为止都没有碰到过第二个有如此境界的太极拳高。可是在从交到现在，虽然这少年将太极拳的精髓演绎得无可挑剔，可是在细微处还是有种是半路出家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蹊跷，却又那么真实，陈壮有种感觉，这太极拳可能不是眼前少年的根本。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将陈壮自己都震惊住，如此造诣的太极拳境界如果不是根本，那眼前少年之恐怖，已经深不可测。

    本来只是打算用般若禅掌交流，可突然冒出的想法让陈壮加上了金刚不坏神功。虽然缺少力的存在，可是掌法加上禅意已经是自己最巅峰状态，这种状态下，无论是攻击还是禅意都到了不可预测的地步。

    “啪啪”连续数掌，全部拍在李青玄身上，太极以不变应万变，可这万变来临时，这不变却来不及变。不是李青玄察觉不到陈壮的动作，而是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随着灵识反馈而来的动作。每一次攻击来临，刚出现动作，还未将动作施展开来，陈壮的攻击已经落在自己身上。

    几个踉跄之后，李青玄脚下出现几个沙坑，将本来完美无缺的太极图案破坏。这十分钟，无论陈壮如何攻击，李青玄始终在这个无意识出现的太极图案内，每个动作都游走于圆与两点之间，而且未将沙尘扬起分毫。最后几招，实在抵挡不住，终于破坏掉这太极图案，也破掉了李青玄的太极之意。

    “大哥果然不简单，这金刚不坏神功与般若禅掌能练到如此境界，估计无人能及。”李青玄由衷地赞赏陈壮，只有身临其才能真正感觉到这两种功法的恐怖，以及陈壮的境界。如果李青玄不是一个修真者，如果不是有着灵识的先知先觉，估计在陈壮面前走不过一个回合。李青玄很清楚，两者交流，与其说陈壮赢在年纪上，不如说输在灵识上，如果李青玄身体能跟得上灵识的反应，那结果还不可而知。

    “老弟也不简单，看老弟最后反应，还没有做到太极的心到、意到、拳到的境界，只是离这个境界很近了。”陈壮很清楚最后的原因，只是他将这理解为另一个境界。而李青玄很清楚，他离陈壮说得这个境界还有段很长的路要走，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这个基础境界都是靠灵识做到的。

    李青玄也是笑而不语，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过这灵识也自己的绝对优势。

    “老哥，小弟发现你这般若禅掌和金刚不坏体神功有种违和的感觉，如果在强行修炼下去，可能造成不可预料的结果。”有着灵识的帮助，虽然最终没有抵挡住陈壮两者功法的攻击，可还是从攻击发现，陈壮这两门功法融合得有瑕疵。

    陈壮有些哑然，想不到眼前这少年在武学方面这般敏锐。两门功法配合有问题他很清楚，只是没想到仅在自己攻击的短短数招内，李青玄就发现这个问题。难怪年纪轻轻在太极拳就有如此造诣，也是说得通的。

    “说说看你的想法？”陈壮语气平静的询问。

    “本来那般若禅掌在攻击时，伴随着强大禅意，它汇集着佛对众生的怜悯，无意就能影响对心神。而加上金刚不坏体神功后，感觉这禅意就不纯净，似乎多出一股唯我之意，与禅意完全格格不入。这种融合，虽然看似攻击增强不少，却是将各自精髓丢掉了。”李青玄将灵识反馈回来的感觉一一说明，而且直言不讳：“这就像两幅都很完美的画卷，但是将其装裱在一起后，怎么看都会觉得别扭，时间一久，也许全无美意。”

    “你的太极传自哪位大师？精髓无双却自身又有缺陷。”陈壮对李青玄的谈论并没有接下去，而是画风一转，询问李青玄的情况。

    李青玄被陈壮突然地询问弄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明明还在讨论陈壮的功法，怎么突然就转到自己头上来了。没有好气地随便回了一句：“看视频自学的。两种理念不同的功法，境界越是高深时，最后对身体损伤严重，你要注意。”

    “我很清楚这两门功法，但是皆是佛门功法，理念又有什么不同呢？佛与禅能告诉我一切。倒是你的功法，明明已有太极真意，却在细微处这太极真意就有些刻意，也不符合太极之意吧！”陈壮很明白这两门般若堂功法，般若禅掌注重智慧，注重禅意，不用刻意追求至高般若境界，只要佛到境界了，禅到境界了，就能到至高般若的境界。但是金刚不坏体神功就不一样，它以自我为心，我既是佛，佛成就我，只要我不朽，那就能成就不朽之佛。这两门功法前者需成佛才能至高，后者先明自身至高才能成佛，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就造成功法格格不入。

    到底是先思想成佛，还是自身成佛，这是一个很难选择的问题。但既然都是佛门功法，那就是共同之处，陈壮就想依靠强大的佛理来平衡两门功法。可惜，那一年因破色戒逐出少林之后，他一身佛理就难有寸进，但陈壮从来不后悔破这色戒。可毕竟是数百年来的佛性第一人，依靠以前打下的佛法基础，陈壮依旧将两门般若堂的神功融合到如此地步，只差一步就能融合归一。

    “都给你说了这太极拳是我从网上视频学来的，刻意的太极不是很正常嘛！”李青玄笑着说，令陈壮都分不清这话是真是假。

    将陈壮的腕突然抓着，一丝灵识已经观察着陈壮的身体，由里而外，尽李青玄最大能力，将陈壮观察得通透。被反馈回来得情况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眼前之人绝对是一个纯粹的武者，这一身暗伤是作为一名纯粹的武者最大证明。

    虽然陈壮不能感知到灵识的存在，但是在那一丝如有如无地被观察得透彻的感觉，还是能敏锐的察觉到。本想防抗，但是最终没有，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心也有一丝期望。

    李青玄突然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衫，站直身体，伸着真诚地道：“我，李青玄。”

    陈壮被李青玄突然表现出的庄严弄得愣住，随着做过相同的动作，道：“我，陈壮，一名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