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碰。”
“很好,谁碰她,我让谁”犀利地眯着幽深的眸,他俊美的脸上不再那样柔和,痞态不复。
“我不碰,我的手下也不碰,可我很难保证老头子得知你爱上个狐狸精,她的小脑袋还保不保的住。”
“我不爱她!”
他回的斩钉截铁,眉梢却万般抽搐!
“我希望如此。”
“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房东和房客。”
“哎!”
邱米米长长一叹。
倾身弯腰,伸长指擦干他额上依稀的冷汗。
她,喜欢他。
是哥哥?
是情人?
不论哪一样,她都无限地纵容他的举措。
可惜,唯有一样
他的脑袋必须在脖子上,而且是一生一世!
“米米”
“什么?”
“别碰她!千万!”他半轻半重地攫住她的肩胛,仿佛温柔,却很强硬,嘴中呢喃着苦涩的话。
“k。”
“我相信你。”
邱米米无奈地耸耸肩,将嘴中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随着他的身体站起来。“小白,你最好回堂会一趟。”
“好!”
“老头子很想你”
“下午回!”
苏慕白从指尖戳一根烟火棍,衔在嘴角边潇洒地迈步,边陷入灰暗的思绪脚下沉甸甸,仿佛栓上千斤石
下午三点整,一座豪华的别墅前。
一辆黑色摩托轻松越过栏秆,直冲进公寓
苏慕白解下头盔,推开那道镶嵌金漆的门。
两侧几位穿黑衣的男人,双手交握腰身,颔首,恭敬招呼道:“爷!”
“干爹呢?”
“在客厅!”
苏慕白直跨入客厅,刚挪开步伐,额上一阵冰凉。
抬头一看,一只黑色的枪正抵在他脑袋上
“干爹!”
“哈哈哈。”
邱粟伸指拨了拨那只抵在胸口上的银色手枪。“不愧是我泰国堂口的神枪一只,稳,准,狠呀!”
“干爹教导有方。”
“咦,是小白的能耐。”他收敛黑枪,揽住他肩膀坐上沙发。“怎么样?巴黎赛车展又是第一吧?”
“恩。”
“你纵横黑白两道,叱咤风云呀!”
苏慕白忙接过香烟衔入唇瓣,回道:“几乎丧了命!”
“不怕,有干爹支撑着,对你机车动手脚那家伙,我早派手下把他喀嚓了。”
“谢谢干爹!”
他蹙眉,一抹不和谐!
“另外”
“呃?”
“我听闻你家中藏着一只小狐狸精。”
“干爹!”
苏慕白一怔!
“那只小狐狸长的有几分姿色吧?”邱粟边吸着长烟袋,边吩咐着:“哪怕天仙下凡,也给我解决掉。”
“不”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苏慕白顿了顿。
抬眸对上他那双老奸巨滑的钻研双眼。“干爹,那是我的一个诱饵。”
“诱饵?”
“不错,诱仇人入陷阱的工具。”
“不骗我?”
邱粟吐着烟圈,沧桑的指在烟竿上上下扣响。
“恩。”
“好,我暂且相信你一回!”
“谢谢干爹!”
“但是”他无情地补道:“如果你和她纠缠不清,我就杀了她,再宰了你小子!15年前收养你,并非做慈善帮你报仇,而是培养你成为泰国堂口第一爷,娶米米继承我邱粟的毒销事业。”
“我了解!”
“你这个爷,是我扶植,我也同样会毁掉,一旦你背叛米米,不按照我安排的轨道进行,不仅你报不了仇,连你的小命也要葬送在我这只枪口下。”
“我谨记!”
苏慕白低垂着头,颔首仔细聆听他冷血的教训。
“好,你忙你的事去吧,我有批毒品正在装箱。”
“干爹,需要我帮忙?”
他懒洋洋问道。
“不必,等你报仇娶了米米,我所有的毒销网络全部转让。”
“好!”
抬眸
眼前的邱粟,便是15年前那个收养他的大毒枭。
令人人闻风丧胆的冷血阎罗。
190左右的身高,魁梧的长相,黝黑的皮肤,戴着副没有镜片的花镜,一身立领中山服很有老爷派头。
手张一根拐杖,看样瘸瘸拐拐,实则是俨人耳目。
脚步轻快,枪法奇准,对待敌人异常狠毒,手下从不放过一条得罪他的性命,哪怕是亲生兄弟。
有谁知?
这个人人闻风丧胆的大毒枭,便是赛车王“k苏”的养父?
又有谁知?
看似懒洋洋的小痞子,原本是上叱咤横行的“爷”?
傍晚,斜阳西下
林阴小路上,春光光拎着包婀娜地扭着腰枝。
掠过两侧的树木,一颗,一颗,如过眼云烟,退尽繁华,有种沧桑凄凉的古感。一阵小风拂过脸,沁着丝丝的凉
忽然,两辆摩托车停了下来。
几个打扮很呛,穿着松松垮垮,胳膊上恨不得左青龙右白虎的男人,腆着脸凑近,轻佻地搭上她纤肩。
“小姐”
“有事?”
“陪我们玩玩怎么样?”
春光光一翻白眼,躲开那两只钳制的猪爪。
个个长相超抱歉。
梳着菠萝头,站似瘦黄瓜!
倒胃口!
“抱歉,我没有兴趣!”
“哟,难道不是一只狐狸精?”其中一位很粗鲁地攫住她下颌,仔细端详两遍。“是她,没错!”
“是她!”
另一位淫亵地瞟向她玲珑的身材,用眼神将她强暴个透彻。
“请闪开!”
她耐心地道。
“闪不开”
“那我闪开。”
“想都别想,陪我们玩玩就放了你,很简单,别让我们动粗,这种事我们不常做。”
春光光一怔!
倒退两步,预感到不详。
他们是有目的为她而来!
“抱歉,我没空。”
话落,她拔腿开跑,拼命向返回的大路上奔。
“站住”
“啊。”
一声凄惨的尖叫,她顿时跌入一副温暖的胸膛中,苏慕白俯下头,小心翼翼地拨开挡住她眼睛的长发。
犀利的眼睛,盯着那几个小喽罗。
“小白”
她小脸惨白,牙齿颤抖。
“不怕,不怕!”
他将她小脑袋埋入怀中,从腰上偷偷掏出那只从未动用的银色枪支,眼中闪着嗜血恐怖的光芒。
小喽罗们顿时吓呆!
喃喃叫着“爷”“爷,饶命”
声音很小。
因为他们不敢叫!
节节倒退,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刚刚的嚣张转瞬化作无限惊恐。
“滚!”
他冷冷斥一句,银枪扳机一勾。
消声的子弹急速穿透他们的肩胛,一个,两个,三个半响,个个按住肩上血拼命地逃窜个不见踪影。
“小白”
她刚抬头。
他粗糙大掌将她脑袋按进胸膛。
“你干嘛?”
“抱你呀!”
收敛银枪,他将她轻松抱上黑色摩托,踩油门急速驰骋!
“小白”
“抓紧!”
他命令。
“那几个混帐怎么跑了?”
“我哪知道?”
苏慕白故作皮皮地回一句。
“很怪!他们是专门找上我的。”
他翻翻白眼,轻柔掐着她小爪。半柔情,半调侃道:“狐狸精,你越来越有名了,回家给我签个名留个猪蹄印。”
“哼!”
“哼什么哼,搂紧我的腰,小心摔碎骨头,我可不负责接!”
“乌鸦嘴!”
“接也成,加房租,加高利贷!”
“葛朗台!”
春光光愤懑地,狠狠地,勾住他的精腰。
小嘴一直嘟囔。
她不解
是什么让那几个看似黑帮份子的家伙灰溜溜逃掉?
一抹血红色的冷,掠过幽深的眸。
苏慕白狠狠抿住性感的唇瓣,深知这是邱粟的警告警告他乖乖听他的话,做他上一颗接班石!
清晨,第一缕曙光射入窗。
卧室中,金阳璀璨的光芒笼罩着她。
一阵暖风拂入,门“咯吱”细响。
黑色平底拖鞋,浅蓝色的牛仔,雪白敞领的t恤,羊毛卷却稍做修饰的乌黑发丝,嘴角噙着那抹痞却舒心的笑。
如一抹暖阳,和煦如心田,看似邋遢,却呛眼异常。拉开最缓慢的脚步,无限温柔地将床上那个懒洋洋昏睡的小女人打横抱入怀中。
她呢喃哼了哼。
转瞬,眉梢舒展,向着他的胸膛靠了靠。
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
踢开卫生间的红雕木门,抱着她的身体径直奔向喷头。
一手按住喷头,一手戳着她小鼻子,状似痞痞却宠溺道:“狐狸精,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