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因为你眼睛太大了》 第32章

    第七章

    “eva，”布国栋双手轻轻的握住周奕霏的双臂，并小心的避开了周奕霏肩头的淤青，柔声说道：“你怎么了？还在为酒吧的事不高兴吗？其实，黎明伟就是那个脾气，他没有恶意的，你让一让他不就好了吗？”

    “让？”周奕霏直接甩开了布国栋的手，嘴角轻轻的勾起：“他既不是我爹地，也不是我儿子，更不是我老公，我凭什么让他？”

    “eva，我不是……”

    “布国栋，”周奕霏直接打断了布国栋的话：“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

    布国栋不由自主的顺着周奕霏的话问下去：“什么？”

    “这女人呢，”周奕霏紧紧盯着布国栋的眼睛，轻声说道：“没有男人是守寡，有了不能指靠的男人，也是守寡，心寡。し今天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我在守心寡。”

    周奕霏的话音一落，便看也不看布国栋的表情，直接拿起换洗的衣服转身走向洗手间洗漱。

    布国栋一脸呆滞的站在那里，脑子里乱哄哄的，周奕霏轻柔却沉重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里回响……

    周奕霏洗完澡出来，理也不理呆立在房间中间的布国栋，直接穿过布国栋的身边走出了卧室，走向了女儿布家雯的房间。

    布国栋看着周奕霏一言不发的走出房间，嘴里一片苦涩。向来自觉是个好丈夫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给妻子不能指靠的感觉。

    一句心寡，击溃了布国栋所有的自信。他万万没想到，十年的夫妻，周奕霏对他竟然失去了信心。

    直到布国栋也洗完了澡，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他还在想着周奕霏的话。

    轻轻的抚摸着一直摆放在床头的婚纱照，布国栋不禁回想起了他和周奕霏从相识到相恋、从相恋到相许的历历往事。

    从十八岁的周奕霏明媚灿烂、笑靥如花到二十三岁的周奕霏的柔情似水、人比花娇再到三十三岁的周奕霏勇于进取、妩媚妖娆，布国栋见证了周奕霏的半个人生。

    布国栋看着周奕霏从当年青涩粘人的小女孩成长为如今独当一面的女强人，他一直以为自己给了周奕霏足够的关心，足够的爱，给了周奕霏一个随时可以停靠的港湾。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奕霏开始感觉自己不再是她的依靠？是在那天高等法院的事情之后吗？

    “eva，”布国栋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轻轻的低喃道：“你可知道，只要你愿意，我布国栋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时间悄悄滑过十二点，看着自己身边依然空空的床铺，心思百转千回的布国栋终于惊觉，自己今天的“袖手旁观”给周奕霏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想起周奕霏孤单无助的样子，布国栋的心里十分的难受，就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高等法院那天周奕霏佯装坚强的样子，布国栋再也无法等待下去。他放下一直拿在手中的照片，打开房门，直接走向书房——他知道，周奕霏一定就在那里。

    一进书房，布国栋就看到周奕霏正窝在书房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不知道名字的书，看得极为的认真，旁边放着纸笔，显然是边看书边做着笔记。

    “eva，”布国栋直接坐到周奕霏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周奕霏的肩上，一手覆在周奕霏的手上，柔声说道：“很晚了，还不睡？”

    周奕霏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先睡吧。”

    布国栋好奇的翻过周奕霏手中的书，发现竟然是一本周奕霏已经不知看过多少次、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笔记与心得、甚至连边缘都已经开始磨损的法律基础：“怎么又开始看这本了？你都看过多少次了，倒着都能背下来了吧。”

    “巩固一下基础，”周奕霏直接从布国栋的手里夺回书，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布国栋：“总没有错。”

    “eva，”察觉到周奕霏的冷淡，布国栋无辜的笑了笑，柔声哄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看，好不好？”

    周奕霏边看着手中的书，边开口说道“你先睡吧，我还不困。”

    “我陪你。”布国栋无奈使出杀手锏。

    周奕霏终于抬起头，看了布国栋一眼，却没有如过去一般合上手中的手，眉眼含笑的对布国栋说上一句“好，你赢”，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随便你。”

    布国栋宠溺的吻了吻周奕霏的脸颊，随手拿过一旁的毛毯，盖到周奕霏的腿上，一直放在周奕霏肩上的手滑落到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则拿过周奕霏特意从美国买给他的有关最新法证技术的书翻看了起来。

    垂眸看了看环在腰间的手臂，感受着身旁传来的熟悉的气息，周奕霏的嘴角微微勾起，就连有些阴郁的心情也平复不少。然而，她很快就收起嘴角的笑意，完全无视布国栋不时投过来的眼神，专心的看起手上的书来。

    而布国栋的注意力却全被身边的女人吸引了过去，尤其是周奕霏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由令他想起了十多年前，他陪着周奕霏奋战在大学图书馆的日子。

    对两个人来说，大学图书馆绝对是个值得终身回忆的地方。因为两个人最甜蜜的恋爱时光，大部分都是在大学图书馆里渡过的。

    布国栋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两个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的坐在大学图书馆里，翻看着各自的专业书籍，偶而对视时的滑过心头甜蜜。

    那个时候的两个人，似乎总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当然，布国栋也不得不佩服周奕霏的敏锐与精细，一些很不起眼的小问题她都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形成自己独到的见解。而那些见解，对布国栋也有很大的启发，对他的工作更是起到了很大的帮助。

    “在想什么？”周奕霏的声音，打断了布国栋对甜蜜往事的回忆。

    “什么？”

    周奕霏拿过一旁的笔，一边记下自己刚刚体会到的读书心得，一边转过头看了旁边的布国栋一眼：“半天没听到你翻书的声音，所以有些好奇。效率这么低，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年纪大了，”布国栋笑着吻了吻周奕霏的脸颊，声音里充满了温柔：“精力也不如从前了。”

    周奕霏撇撇嘴：“困了就去睡觉，不用特意陪我。”

    “没关系。”布国栋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周奕霏的脸颊，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歉意：“eva，你会不会怪我，自从这间书房装修好，我就没在这里陪过你？”

    “你要避嫌嘛！”周奕霏勾起嘴角，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面前的书本上：“我明白的。”

    布国栋无奈的将头靠到周奕霏的肩膀上，贴近周奕霏的耳边，低声说道：“你也知道，我们两个的工作有一定的冲突，共用一间书房怎么都有点不方便。放心，等到将来我们的年纪大了，都退休了，就可以一起窝在书房里看书聊天了，就像当初我们恋爱时一样。”

    布国栋的话，令周奕霏也回想起那段令她只要一想起就会露出幸福笑容的难忘时光。

    她不禁歪着头看向布国栋，故作不解的道：“你说，是不是我们当初太过张扬，整天牵着手在图书馆里撒糖，早早的把配额都用光了，所以现在才连共用一间书房都不行呢？我真怀疑，以后是不是我想跟你说句话，都得先打份报告做个申请？”

    “eva，”布国栋关心的看着周奕霏：“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告诉我，让我帮你分担，好不好？”

    “没什么。”周奕霏犹豫了一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要是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吧，我再看一会儿。”

    “我陪你。”

    察觉到周奕霏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布国栋也感觉轻松了一些。看着周奕霏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书上，布国栋突然觉得手上的书都顺眼多了，起码可以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了。

    漆黑的深夜里，静谧的书房里，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以及书页轻轻翻动的声音。直到布国栋支撑不住的靠着周奕霏睡去。

    第二天一早，布国栋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之前盖在周奕霏身上的毛毯已经盖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周奕霏却不见了踪影。只有扔在不远处的法律基础，彰显着昨天晚上两个人是真的在书房里窝了一夜。

    布国栋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体，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这才发现已经快八点了。

    “eva！”布国栋边叫着周奕霏的名字边走出了书房，到处寻找周奕霏的身影。

    “先去洗漱，”厨房里传来周奕霏的声音：“然后出来吃早餐。爸已经送雯雯去学校了。”

    布国栋走进厨房，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小女人，眼里露出温柔的光芒。

    “eva……”布国栋双手紧紧环抱着周奕霏的腰，将头埋在周奕霏的颈边，贪婪的吸取着周奕霏身上淡淡的香气。

    周奕霏用力拉开布国栋的手：“快去洗漱换衣服，上班就要迟到了。”

    “今天不上班了，在家陪你。”

    “罢工？”周奕霏挑起眉毛，斜睨着布国栋：“别开我玩笑了，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红颜祸水。万一要是真的耽误了你的工作，我岂不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再不就得被白眼球给翻死？”

    布国栋笑着轻吻周奕霏的唇：“那你陪我一起去法证部？”

    “不去，”周奕霏偏头避开布国栋的吻：“被人说紧盯着你是小事；被人冤枉意图窃取警方资料我可就麻烦了。”

    看着周奕霏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直接将早餐端出去，布国栋赶紧跟了出去。

    “eva，”布国栋握着周奕霏的手，轻声说道：“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别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了？”周奕霏偏头看着布国栋：“让你去洗漱换衣服上班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给你做早餐有什么不对？”

    第八章

    “eva，”布国栋轻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周奕霏看了布国栋一眼，做了一个“继续”的眼神。

    “我知道，”布国栋一脸正色的说道：“这段时间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的误会。可是……”

    周奕霏摆摆手：“过去的就过去了，再提也没什么意思。我真的没事，你赶紧去收拾吧！”

    看着周奕霏一副不想再谈的模样，布国栋无奈的亲了亲周奕霏的脸颊，先回房间洗漱。

    等到布国栋换好衣服再次回到餐桌，周奕霏已经吃完了早餐。

    看到布国栋出来，周奕霏边往房间走边说道：“你吃完了以后，把碗收拾了再走。”

    “eva，”布国栋拉住周奕霏的手，柔声说道：“别生气了，晚上我们两个出去吃饭，就当我跟你陪罪，好不好？”

    “好，”周奕霏在布国栋略带着紧张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我订好了位置再发信息给你。哼，吃穷你。”

    周奕霏咬牙切齿般的话令布国栋终于放松下来，他低下头，与周奕霏贴着额头，眼神十分温柔：“真的不和我一起去法证部？”

    “啰嗦，”周奕霏无奈的看着布国栋：“不去啊。我今天有安排，你别耽误了我的事。”

    布国栋好奇的问：“什么安排？”

    “秘密，”周奕霏睨了布国栋一眼，妩媚的勾起嘴角：“不告诉你。”

    布国栋离开的时候，还特意进房间看了看周奕霏。

    看到大床上熟睡的周奕霏，布国栋的心安定了下来。他温柔的轻吻了周奕霏的唇角，给周奕霏盖好了被子，并给周奕霏留下字条，再次约定晚上一起吃饭后才转身离开。

    周奕霏这一觉虽然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可是却睡得很沉很香。她抻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顺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看着手机屏幕上夹着的纸条，周奕霏的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她拿过手机，举着纸条拍了一张照片，并顺手发给布国栋后才下床梳洗。

    布国栋收到周奕霏发来的照片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国栋，”正在布国栋的办公室里与布国栋讨论事情的钟学心看到布国栋突然间心情大好的模样，好奇的问道：“你收到什么了啊，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布国栋笑着手机递给钟学心：“自己看。”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照片里，周奕霏顶着一头乱发，手里举着一张写了字的纸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另半边脸做着亲吻的表情。

    照片里的周奕霏是一副慵懒的模样，显得那样的年轻，配合着她的神情，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媚态。

    钟学心看着，心里不禁有些发酸：明明她跟周奕霏的年纪差不多，可是周奕霏现在什么都有了，温柔体贴的丈夫，单纯可爱的女儿，风光无限的事业；反观她呢，好像什么都没有……

    “eva总是起这么晚吗？”钟学心将手机还给布国栋，随口问了一句，可是心中却是第一次认真的思考着爷爷提过很多次的那个问题：也许她也应该找个人成个家了，找一个可以一觉醒来直接就发自拍给他看的人，即使是她刚刚醒来连脸都没洗的样子都是那人眼中最美的风景。

    提起周奕霏，布国栋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了。只是，想起昨天晚上周奕霏对他说的话，布国栋又有着一丝的迷惑：难道他真的是不能指靠的人吗？

    “怎么了？”钟学心在布国栋的面前摆摆手：“怎么这副表情？”

    布国栋看看钟学心，突然很想问一问钟学心的看法：“mandy，你觉得我能成为别人的指靠吗？”

    “当然能了。”钟学心好笑的看着布国栋：“你这是什么问题啊？如果你都不能成为别人的指靠，那么还有谁能啊？我们破案，不都是靠你的证据才能定案的吗？你也知道，要定案怎么都得人证物证俱全的。若是没有你的证据，得有多少罪犯逃脱法律的制裁啊。对了，你怎么突然会这么问？难道是谁说了什么？”

    布国栋看着钟学心，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问问罢了，我们继续吧！”

    钟学心疑惑的看着布国栋：“难道是eva……”

    “没什么。我们继续……”

    虽然钟学心与布国栋的讨论仍然在继续，可是她明显的心不在焉了：她一直在想着周奕霏到底与布国栋说了什么，才会让向来自信满满的布国栋问出那样的话来？同时，她不禁也有点埋怨周奕霏的不懂珍惜。

    而布国栋在向钟学心问出这个问题后，也有些后悔了：钟学心连男朋友都没有，又怎么可能给他答案呢！果然，就算是跟他默契十足的钟学心，也只是给出了他工作上的评价，可是工作和生活又怎么能一样呢？

    “看来，”布国栋在心里暗暗的说道：“真正的答案只有eva能给我啊！”

    周奕霏倒是不知道自己的一张照片所引起的故事。发完照片后，她赶紧洗漱收拾了一番，接着便换好衣服化好妆，拎起包出门了。

    由于周奕霏一直没有来电话，布国栋不禁有些着急。他坐在警局的餐厅里，面对自己面前的咖啡，一脸的迷惑：难道eva还在生气？可是她肯发来那张照片，不是说明已经消气了吗？

    “怎么了，”游健保看着布国栋极为罕见的疑惑表情，好奇的问道：“pro sir，还有什么问题能困扰你啊？”

    布国栋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

    “对了，”游健保笑着说道：“你和pro 嫂没什么吧？”

    布国栋轻轻的挑了挑眉：“怎么这么问？”

    “昨天晚上你们离开的时候，”游健保想了想，说道：“我看pro 嫂好像有些不开心。”

    “保哥挂心了，”布国栋笑道：“eva没不开心。”

    游健保松了口气：“pro 嫂没事就好。昨天明明是为了庆祝她获得博士学位，若是惹得她不高兴就不好了。”

    “放心，eva真的没事的。”

    一份三明治轻轻的放在布国栋的面前，钟学心笑着说道：“光喝咖啡是喝不饱的，还是吃份三明治吧。”

    “谢谢，”布国栋笑着打招呼道：“坐啊。”

    “pro sir，mandy，”看到钟学心坐了下来，游健保自动自发的起身道：“你们聊啊，我先走了。”

    走到一半，游健保才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离开啊？不过，再一想，好像一直就是这样的：只要布国栋和钟学心坐在一起，其他人就会立刻自动给他们让出空间，好像留下就会构成某种不和谐似的。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细想之下就会令人觉得诡异的习惯。

    只是回过头看着如往常一般聊得十分开心的布国栋和钟学心，游健保摇摇头，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这两个人如果真有不正常的地方，他们这么多人，怎么连一个察觉到的都没有？

    一旁的蒋卓君看着游健保摇头微笑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保哥你笑什么？”

    “没什么，”游健保笑道：“小孩子别老打听大人的事。”

    “嘁，”蒋卓君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说人家是小孩子呢。”

    这厢，布国栋一直在苦苦的等待周奕霏的电话；那厢，周奕霏正坐在露天咖啡厅里，一脸悠闲的喝着咖啡。

    周奕霏一边悠闲的喝咖啡，一边幻想着布国栋焦急的等着她的电话，坐立不安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活该，谁让你不肯帮我说话。”

    只是笑过之后，周奕霏便觉得有些无奈，也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决定英明了。

    “幸亏我精明，”周奕霏在心里暗暗的说道：“要不然，还真容易被人钻了空子。哼，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擅长钻空子呢？藏着这种肮脏心思，也好意思天天把公义放在嘴边，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其实，周奕霏早就知道布国栋的同事对她有很大的意见。只是，周奕霏从来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是一群吃瓜群众罢了，还不值得她堂堂的周大状费心。只要布国栋不受这些人的影响，对她始终如一，就够了。

    “哼，”周奕霏恶毒的诅咒道：“等你们遇到麻烦，需要大律师帮忙的时候，看你们是什么嘴脸？还好不好意思耀武扬威的出来见人？”

    然而，在诅咒过后，周奕霏便立刻想到一件事：一旦那些人惹上麻烦，需要大律师出面解决的话，布国栋一定第一个找上她，并且绝对是义务性质的……

    “嗯，”周奕霏捧着咖啡杯，幻想着自己到时候应该要如何一本正经的对布国栋的同事，尤其是那个黎明伟这么说：“你们凡事不是讲求证据吗？既然证据确凿，那还找大律师做什么，不如索性直接认罪更帅气。该判几年判几年，该终生监·禁就终生监·禁。”

    只要一想到那些人听到这种话时的嘴脸，周奕霏便觉得开心不已。

    “小姐，”一个眼镜男走到周奕霏的旁边，脸上露出十分自以为帅气的笑容：“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周奕霏挑眉看了看来人，又瞟了眼旁边空着的桌子，冷冷的道：“旁边有空桌。”

    “可是，”眼镜男自动自发的坐了下来：“我觉得这里的风景最美啊！对了，小……”

    周奕霏直接站起来，掏出钱放在桌子上：“可是，我觉得这里的风景突然变得很恶心。”

    周奕霏的话一说完，看都不看男人一眼，直接转身扬长而去。

    布国栋一整天都在等周奕霏的电话。谁料，直到下班了，也没等来周奕霏的电话，除了那张照片外就连一个短讯都没有。甚至，他发给周奕霏的短讯都是石沉大海，打给周奕霏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下班后，布国栋心不在焉的跟同事向外走，心中却在不停的想着周奕霏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之类的事……

    布国栋压根没想到，周奕霏准备了一个大礼，正在门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