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琳琅国的太子死了,琳琅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还杀了他们的人,一定会被当成凶手的同谋的。”
“是呀,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东方晋勾了勾手指,示意二人过来,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刚走到东方晋的身边,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没入肚皮里的匕首,嘴角突出了不甘的血液,倒在血泊中沉睡了过去。
另一个亲眼看着对方惨死,撒丫子就跑,东方晋施展轻功在他的上方,双腿夹着他的脑袋,飞身扭断了他的脖子。
“王爷,你这是”众人惶恐,唯恐下一个人临到了自己。
“有了这两个,琳琅国的皇帝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东方晋让人抬起封凌的尸体,准备亲自送去琳琅国。
拒绝听任何一个人的苦口婆心,在他们的眼中,东方晋分明是去送死,并不是送人。
“王爷,不如派几个人送去得了,你又何必亲自走一趟?若是琳琅国的皇帝一口咬定就是你杀了他的太子,我们一定有去无回。”
“少废话,山人自有妙计。如果这一次我不亲自送去,琳琅国才会真正的拿我当眼中钉。”
东方晋有仔细检查了封凌的尸体,在他的口腔里残留着一股烧焦的气味,他口中的舌头已经烧的卷曲起来,喉咙处也是漆黑一片,全身已经没了正常人的温度,可是把手放在他的肚皮往上,一路到达脖子处,还能感受到一股非同寻常的温度。
如果他猜测没错,这应该是盘熠的手段,他一定是知道了封凌并没有给他真正的圣珠,一气之下杀了他解恨。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真正的圣珠早已在封凌的手里掉包,恐怕到最后的一刻,封凌才得知这件事的真相。
现在他还没有真正掌控圣珠的能力,他不能先回挞跋国,万一盘熠追了过去,挞跋国一定惨遭毒害,依照盘意思的能力,改超换代的可能性都有。
与其让挞跋国饱受侵害,不如借着盘熠的手收服琳琅国,他再也不用打着女人的名义靠近琳琅国!
我和陆寒铭赶到羸冥山的时候,被眼前的尸体吓呆了,似乎有人早我们一步过来,杀害了他们。
陆寒铭已经恢复了身子,他蹲下身检查着地上的尸体,从一具尸体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陆寒铭用手帕将它包裹好带在身上。
“可有发现?”
“他们像是自相残杀,这把匕首分明是挞跋国皇室的东西,却插在了他们的人身上,我不知道到底是他们的人亲自动手,还是栽赃嫁祸。”
陆寒铭猜测道。
“挞跋国,不是东方晋的国家吗,他不会做出这么狠心的事情吧,一定是栽赃嫁祸。”想起那对温温如玉的眸子,我无法将他联系到杀人凶手,自相残杀这样的狠毒招数。
一定是另有其人。
“为什么这么确定不是他?”
“感觉不是。”
陆寒铭冷哼一声,“真相没有出来之前,你先收起护短的心。”
“喂喂喂,我跟他并不熟,怎么扯到护短了?”
“之前听说他是你的未婚夫,现在变得不熟了?”陆寒铭突然凑近我,盯着我看,“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立马转移话题,“对了,你看封凌和东方晋都不在,他们会去哪里?”
陆寒铭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摇头不语。
“说不定各自回了家,又或者继续待在金鳞国,我们目前还没掌握住他们的具体行程,封凌的目的是你,东方晋愿意跟他走得近,目的大同小异,你现在还在金鳞国,他们一定会追回来的,只是我一直看不明白,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影响力,吸引两个男人这么为你奋不顾身!”
陆寒铭的话快酸掉了牙。
明明是个明白人,非要装作一无所知,他就那么喜欢调侃我?
“姐的魅力你高攀不起,这么说,你满意了?”
“哟,还耍脾气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谢调教的好。”我笑着反击。
“”
我和陆寒铭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草草吃了饭,洗个一个热水澡后躺床上直接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我走在空无一人的田野里,周围遍地的庄稼,现在正是收割的季节,田地里没有一个收割的农民,我看着自己一身的农民打扮站在路边,瞧见遍地的庄稼,心急得要命,却不知道自己到这里到底干嘛的。
凭空出现了一鞭子结实落在我的身上,我没有任何防备,白白挨了打,钻心的疼,冷汗都冒出来了。
“谁?谁打我?”
“该死的丫头,只知道吃饭不知道干活,我养你有什么用?在不好好干活,以后不要回家了。”
一个妇人拎着一个鞭子出现在我的身后,刚刚那一鞭子就是她打在我的身上。
我捂着发疼的地方,她的鞭子又落下来,我想躲,才发现双腿被铐住,铁链子有成年人拇指那么粗,紧紧的扣住我的双脚,根本无法动弹。
眼睁睁看着鞭子落下来,根本躲不开,那种明明知道它带来的疼痛感,却无法躲避的滋味,煎熬又折磨人。
“住手,谁准你打她的,赶紧撒手,不然我要了你的命。”又一个人出现了,他空手接住了夫人的鞭子,扬手甩开了鞭子,连带着妇人一起推倒在地。
“你是谁?为什么阻拦我教训这个该死的丫头?”
“她是我看上的人,我不想她在这里受苦,我要带她离开这里。”男人转过身对着我笑,我看清了那张脸后,心沉到了谷底。
怎么是封凌救我?他不是处心积虑想让我死吗?
“那不行,这个丫头被我养大,吃我的,喝我的,没少花钱,你说要就送?以后谁帮我干活?”
“这些钱够吗?”
封凌很豪气的将一沓钞票扔在了妇人面前,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眼睛都直了,忙不迭失的猛点头,“够够够,太够了。”
“钥匙拿来。”封凌有些不耐烦。
妇人赶紧掏出了钥匙送了过来,笑道,“以后她还会回来吗?”
“我已经拿钱买走了她,她从现在开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况且你对她这么坏,是想她回来报复你的么?”
妇人摇头,“不是,我只是”
封凌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们去到了一个小树林,周围只有他和我二人,他突然背对着我,让我答应他一件事才带我走。
他刚刚从心狠手辣的女人那里救了我,对我有救命之恩,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的回答他,“什么事,你说。”
封凌猛的转过身,原本姣好的面容像是突然被泼了硫酸,眼睛能看到的速度腐烂着脸上的肉,眼球从眼眶里滚落在地,露出两个深渊般的黑洞,脸上的皮肉逐渐掉没了,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骷髅脑袋,嘴一张一合,从喉咙发出跟封凌一模一样的声音。
“替我报仇,这是你答应我的事!”
我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周围静的可怕,晕黄的烛光给不了我太多的安全感,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可一转身什么都没有。
陆寒铭在不远处打地铺,睡的很是香甜,而我一点困意都没有。
鬼使神差下,我穿着鞋抱着一床被子躺在陆寒铭的旁边,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终于抚平了我发毛的心。
那只是个梦,我又何必当真?
闭上了眼睛到后半夜才睡着,没睡多久,身旁的人又醒了,他发现我躺在他的怀里,直接抽胳膊起身,我的后脑勺撞到了地面,一下子就醒了。
“你怎么跑到我的床铺来了?是不是睡觉的时候总想被男人抱着,所以就来占我的便宜?”陆寒铭一本正经道。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后半夜陆寒铭翻身后,手臂搭在我的身上,我心里的恐惧也是逐渐消失,才慢慢的瞌上眼皮。
这举手之劳被误解占便宜,我听着十分不爽。
“什么意思?谁占谁便宜了?怎么说我也一个女的,吃亏也是我,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寒铭哭笑不得,“大姐,我的床铺在这,你在床上睡,如果我真占你便宜,我应该躺那床上,而不是你自己摸到了我的床铺,还冤枉我占你便宜!”
“反正,就是你占我便宜。”
我抱着被子就跑,躺在床上蒙着头,企图盖住自己一颗乱跳的心。
明明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为什么这次心跳的如此厉害?“咚咚咚”像极了击鼓的声音。
心跳的越厉害,我的脸越红,也越热,我却不敢拉开被子透气,生怕被陆寒铭看去了出糗的一面。
“不打自招!”
陆寒铭有事出去,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发亮,那么早,他去哪里忙什么?我突然产生了好奇心。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终于敢拉开了被子,分明离开的人却出现在我的床前,眼睛紧盯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