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篡改了化验单,把怀孕3个月改成了42天,让董子落以为赫咺一直和我在一起。我还买通了小护士,让董子落亲眼看到了那张化验单。”
“你还是我们认识的果儿么?你不知道那是董子落的痛?”宋之风看着柳馨宁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年单纯的果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就算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就算你是先来的那个,就算你认为子落抢了赫咺,可她从来就不曾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所以我就更加讨厌董子落,占据了赫咺的心,一副圣洁的模样。”柳馨宁垂落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那一晚,赫咺一直在喊着她的名字。我在他的身下,承受着这样的屈辱。”
“你伤了子落,也伤了赫咺。”宋之风看着柳馨宁,眼神中带着些凄凉。
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黄文杰似乎要平静很多,只是有些冷冷地问道:“这些都是赫咺告诉你的?”
柳馨宁慢慢地松了拳头,缓缓地转头看向黄文杰,但眼神已经有些涣散,思绪飘向了很久之前。
“结婚的前夜,赫咺敲开了我的房门。”柳馨宁喃喃地自述道,“他对我说我对董子落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他不想我再去纠缠董子落他能给我想要的婚姻,却没有办法再把心给我一次如果我还愿意嫁他,我们之前的婚姻就当作他对我十年之约失诺的补偿。”
柳馨宁的眼泪一颗颗的滚落,连成线,怎么都断不了。
“果儿,赫咺去找过你。”宋之风看着柳馨宁哭得让人心疼,“那年他独自一人飞去了伦敦。”柳馨宁有些惊讶地看向宋之风。
“他在你的楼下站了很久”宋之风顿了顿道,只是他没有说也是那个时候,殷赫咺发现过去的爱情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对董子落的惦念。
殷赫咺从柳馨宁住处离开时,一个人在泰晤士河畔坐了一下午。从他面前经过的人,形形色色。无论什么样的人在他的眼中似乎都变成了黑白色,唯一有色彩的只剩下已经一年不见,刻意回避的董子落。
“那张机票,赫咺夹在了自己的照片后面,一直保存了很多年”宋之风想起了当时殷赫咺当着董子落的面随手将机票扔进了垃圾桶,“果儿,真正失约的人是你。”
殷赫咺踏进了小楼主卧,恍惚之间,仿佛董子落正站在窗下转过身对着自己的笑。室内的一切一如当年,什么都没有动过,尽管他们住在这里的时间很短,殷赫咺依旧觉得董子落没有离开,只是下楼去泡了一壶茶,只是去洗漱间洗了个澡,只是去书房拿了一本书。他坐在梳妆台前,上面依旧放着几个护肤品的小瓶子,还有一支眉笔。董子落几乎不化妆,平时也只是淡淡地描描眉;也几乎不戴首饰,虽然殷赫咺给她定制了很多;却格外的喜欢发饰,林林总总的发饰摆满了梳妆台的第一个抽屉,有殷赫咺送的,也有她自己买的,都整整齐齐地放在了发饰盒里。
殷赫咺打开一个暗红色丝绒的盒子,里面空无一物。董子落唯一带走的首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结婚戒指。
“新年快乐,赫咺。”“新年快乐。”
“赫咺,我又是一个人了。”“不,你还有我。”
“你从没对我说过你喜欢我。”“那年的初雪,我们走了一路,我以为,你会懂。”
“我是不是后悔了?怎么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殷太太,欢迎上贼船。”
“上天眷顾,让我遇到你,让我爱上你。”“今生今世都别忘了我。”
“子落,你答应过我的,今生今世都不会忘了我。”殷赫咺看着空空的戒指槽,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