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殷叔做了让步，同意赫咺暂时留在国内，但是只要果儿情况好转，赫咺就要出国继续完成学业。”
“这一留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是吗？”
宋之风轻笑了一下，感叹道：“那时候我们都喜欢和果儿在一起，她出脱得越来越漂亮，也格外的温柔。只是那么笑着，你都拒绝不了她的要求。”
“后来赫咺的学业也转回了国内，殷叔觉得是果儿让赫咺迷失了方向，五年之后用了不正当的手段送果儿去了英国。”
“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董子落追问了一句。
宋之风笑道：“这个就不用说了吧，反正从那以后他们父子的关系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五年，赫咺十八岁了。”董子落喃喃自语。
“你刚刚说他们之间并没有挑明关系？”
“嗯，两个人一直都没有明说过。你知道德芙的故事吗？”
“德芙？”
“嗯，dove。”
“doyouloveme？”董子落突然恍然大悟。
“赫咺赶到机场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了，果儿让司机交给赫咺一盒德芙巧克力，并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十年后，等我回来，请给我答案。’”
董子落脑子一阵眩晕之后，猛然想起了第一次去御龙山庄时在冰箱里发现的那盒七年前的巧克力，点点滴滴的事情在她脑子里渐渐连成了一条线。
“那张被扔掉的登机牌就是十年后赫咺去找柳馨宁的，对吗？”董子落的心绪再也无法平静，眼泪从眼眶中一滴一滴地流了出来。
“子落。”宋之风看到董子落哭了起来，一下子也慌了。
“可是为什么四年前赫咺不把柳馨宁带回来？为什么他要娶我？为什么晚了四年，柳馨宁还要再回来？”
“之风，原来我鸠占鹊巢了。”董子落边哭边笑，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他对我的好，对我的宠爱，都只是感情的寄托，并不是真正的爱。我却还在妄想着自己能守住这份爱。”
“不是的，子落。”宋之风忙着辩解。
“如今想来，我和柳馨宁还真有些像呢。”董子落的眼泪没了，笑着说道，“都是在医院认识了赫咺；都算是孤儿；亲人去世的时候也最依赖赫咺；是不是什么地方长得也很像？”
“你们长得不像。”宋之风否认道。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们两个笑起来眼睛弯弯得都像极了月牙。
“怎么办？之风。”董子落哽咽了好一会，终于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些，长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应该都还回去？都还给柳馨宁？恢复到本来的样子？”
“可是之风，我不想还。”董子落极轻极轻地说道。
“子落，你别这么武断，也别这么悲观。分开了十四年了，赫咺对果儿也许只剩下了一起长大的情分。”
董子落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嘲地笑了一下，“别和赫咺说我知道柳馨宁的事情，就当我今天下午没有来过机场。”
“我知道。子落，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赫咺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感情，并不是让你做些什么。”
“我明白的，现在我才是赫咺合法的妻子，不是吗？”宋之风看着董子落突然变得有些豁达，心中反而担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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