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可是听了邵公子的受意,是他说,要给安铮那个小子一个教训的!”薛竹宗声嘶力竭,试图上前抓住谢琦。
谢琦却后退一步,站在了桌子的后面。
“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你说的邵公子让你做的这件事,我全然当做没听见。也不会告诉邵公子,不然,你的罪名里一定会多加一条诽谤!”
“你们怎么可以关键时候出卖我!”薛竹宗早已没有了理智,扶着桌子,心口绞痛的厉害。
谢琦冷哼了一声:“你好自为之吧,我劝你最好听邵公子的意见,负荆请罪,也许李锦时能够原谅你呢?”
说完,谢琦拿起包,走到门口:“你最好不要有同归于尽,玉石俱焚什么的奇怪想法。邵公子的为人和风格你是知道的,最讨厌的是没脑子的笨蛋。”
听到谢琦说完这番话,薛竹宗颓然的一屁股坐在了身边的沙发上,他的眼神空洞,仿佛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眼神无助且茫然。
“你一定会坐牢,但是如果你能做到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闭嘴。邵公子便答应你,在狱中的日子会好过一些。”谢琦说完,已经走到了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薛竹宗:“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你老婆和你那个书呆子儿子,可都是跑不了的大活人。你这么多年养了多少谭波那样的狗仔队,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得罪了多少大佬,你也心里有数。他们一个个可不是省油的灯,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为过。但是有邵公子在,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在牢里的日子,你的妻儿一定不会受苦。”
一边说着,谢琦看了一眼手表:“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好自为之。”
谢琦说完,便拎着包离开了薛竹宗的办公室,只留下独子呆滞的坐在沙发上的薛竹宗。
前脚谢琦走后半个小时,华富传媒旗下的所有媒体平台,共同发布了一条千字内容的道歉申明。
声明内容除了承认自己制造假新闻,使用狗仔队跟拍未成年的李念,以及炒作锦唐国际的股价之外,还有一系列薛竹宗的个人声明。
当天下午四天半,薛竹宗宣布退出华富传媒的管理层,并且当晚便向派出所投案自首,罪名便是制造假新闻,以及涉嫌的偷税。
随后的半个小时,在股票休市前的半个小时,华富传媒股价大跌,市值损失近三十亿,网络上掀起一场对华富传媒以及薛竹宗的口诛笔伐!
而同时,因为薛竹宗的那一封声明道歉在网络上瘟疫一般的传播在各种新闻媒体的平台之中,这无疑是那个周五最大的新闻。
无论是娱乐新闻还是财经新闻,薛竹宗的这封声明无意占据了所有新闻的头条!
......
佘山,华亭高尔夫。
作为沪上人的后花园,佘山虽然占地不打,山势也不高,但附近五星级的酒店却有不少。
华庭高尔夫便是其中之一,除了配套的五星级酒店之外,泳池,会议室,高级餐厅,别墅群,等等等等,奢侈的配置应有尽有。出入这里的名车无数,随便一辆便是过百万的名车。
邵朝云提着一根球杆用力挥舞,蓬的一声闷响,似是带有一种发泄的情绪在其中。白球飞夺出去,球杆更是刮起一片泥土和草皮,白球在半空中划过一条长长的弧度,最终跌落在距离球洞不远的地方。
“公子,老薛那边看来是顶不住了。你看,我们要不要动用一下关系,帮他一把。”何太青悄然的走到邵朝云的身边,小声的询问着。
“丧家之犬你收留了他,他迟早会反咬你一口。”邵朝云拿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水,轻轻的喝了一口,轻笑着说着。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放任不管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薛竹宗已经是一枚弃子了,我不在乎下面替我办事的人会寒心。因为,想为我办事,替我分忧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他一个薛竹宗,所以,我自然不会因为他犯险。只是...”
邵朝云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狞笑,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安铮这个人似乎真的挺有意思的。没想到,他一个没背景,没资历,没身份的小杂鱼,能够在这么大的漩涡里生存下来。李锦时没迁怒他能理解,而安铮竟然翻了身,将了薛竹宗的军!可以,很有趣。这我决定亲自会会他。”
看着自家公子的冷笑,何太青的脸上面若寒霜,浑身一凛。朝云公子这般笑容他跟随邵家这么多,却也只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一个帝京来的大少,其父纵横河北和山东,隐性资产无数,实业发家,家底殷实,并且关系深厚。
在一次私人聚会上喝了几杯马尿对李暮雨手脚不干净,最后,那位世家子弟被邵朝云扔进了浦江里醒了一晚上的酒。
第二次是在伦敦,摩根大通的一位实权高管,在一次谈判会上对李暮雨出口不敬,最后,最后死于一场离奇的车祸。
何太青知道自家公子不是一个善茬,十六岁出国,加拿大留学。二十岁返回邵氏集团任职,从最底层的业务员攀爬,如今二十六岁,却已经成为了整个集团都赞不绝口的继承人。
某些角度上来说,李暮雨是女神,那么,整个沪上。哦不,是整个华夏,想要找到一个与她相配的男人,那恐怕还真就是邵朝云莫属了。
沪上的上流社会中,无论是谁恐怕内心早已觉得,李暮雨和邵朝云是迟早在一起的,最起码,朝云公子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
毕竟,两家交情深厚,男才女貌这种事情在他们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老何,替我联系一下我们在安邦中学的朋友。我希望安铮这个人再在沪上多呆一天,不然,我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是臭的!”
邵朝云一边说着,一边扭动了一下脖子:“一个不知哪里飞来的小苍蝇,何德何能能够受到暮雨的青睐?我还真就没把他当做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