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山双手紧握着驳壳枪,斜靠在小店门口的墙边:“你个老王八蛋,亏你还是传说中的什么香港枪王,你也是老江湖了;想不到你如此卑鄙,你打黑枪已经伤害了我身边的挚友,也可以说是一报还一报了,现在你居然拿无辜的人来做人质,你就不怕报应吗?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放开你手中的人质,我答应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江远山腾出一只手,摸索整理了一下颈后的衣领;他提出了只要香港枪王刘彪放开人质就可以放他一次。
香港枪王刘彪哈哈笑道:“江远山,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我现在开始数数,如果你还不出来放下你手中的枪,我就先击毙了我手中的靓女,现在开始数数一……二………!”
江远山心中不忍刘彪伤害无辜,于是举起双手,侧步出现已经上了半边门板的小店门口墙边:“我已经出来了,你可放开人质了吧!”
昏暗的夜色照耀着的小店内,只见刘彪站在小店柜台前;用手中的左轮手枪指着一妇女的头部哈哈笑道:“放下你手中的枪吧!”
江远山借着月色,见这是一个小杂货店,这妇女应该是这个小店的老板娘,柜台上还有一根刚刚吹灭的蜡烛;也许这妇女听到了枪声,吹灭了蜡烛,已经将杂货店的门板上好准备躲避;也许是出于好奇聆听枪声的方向,一时没有将店面大门完全上好,没有想到反而游走在生死一线上。
江远山见柜台后站着一个已经吓呆了的男子,这男子也许是这杂货店的老板;他张着大嘴见是一个身体瘦身穿军服的黄埔学员的少年,他顿时泄了气:“你个小破孩……你没什么事……事追赶香港枪王……干嘛?现在我老婆成了香港枪王的人质,命……悬……一线!”
刘彪哈哈笑道:“江远山,我知道你是神枪手,还不放下你手中的枪!”
江远山微笑道:“我放下手中的枪,不就是自废武功了吗?你就一定会放了手中的人质吗?”
刘彪想起自己刚才差点死在江远山枪下,心中对江远山手中的枪充满着惊悚,但他行动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还呵呵冷笑道:“江远山,我真的要开枪了!”
江远山知道如果再不放下手中的枪,这刘彪真的会一枪爆了这妇女的头。
江远山一边将高举过头顶的驳壳枪一松手,驳壳枪“哐啷!”掉在地下。
江远山突然闭左眼,右手好像不舍得放弃手中的驳壳枪般也慢慢垂落在后脖颈上……。
这一霎那间,刘彪看江远山闭着左眼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将手中的左轮手枪对准江远山头部道:“去死吧!小破孩!”
江远山仿佛早已经料到刘彪要朝他头部开枪,他身体斜倒,右手突然一挥动,一道物件从江远山的手中飞出,“砰!”一身枪响……。
刘彪见一枪没有击中江远山,正要扣动扳机朝江远山开第二枪,但他突然感到自己的喉咙一阵剧痛,脑袋一片空白,手没有半分力气,再也不听自己的使唤。
手中的左轮手枪跌落在地,他耷拉下脑袋,感到下巴碰到了一物,他用生命尽头最后的力量睁大双眼,看了看挡住下巴的物件是一枚一点也不起眼五寸长的钢钉,这五寸长的钢钉要了他一代枪王的性命。
香港枪王缓缓倒下,名震港粤大地的香港枪王,就这样命陨珠江河畔;栽在一个少年之手。
刘彪一直以为江远山最厉害的就是枪法,所以很在意江远山手中的枪;但他不知道江远山不但枪法厉害,武功修为也是他的强项,这五寸飞钉更是江远山的保命法宝。
在昏暗的小店里,江远山更是利用了他右眼夜视的功能;在小店门口时,江远山就已经检查了他藏在脖颈后的五寸飞钉,他高举驳壳枪就是为了放下枪,放下枪就是为了顺势将脖颈后的五寸飞钉扔出,这一连贯动作都是靠高举驳壳枪为引,才有了一钉封喉香港枪王。
这就是高手与高手的过招,江远山可谓料敌在先,香港枪王刘彪没有详细了解敌人,就出手犯了大忌,现在其死在江远山手下一点也不冤,虽然江远山还是一个少年。
看着江远山手刃香港枪王,杂货店夫妇晕了过去。
江远山双手撑着地面,坐在小杂货店的地上微微道:“当我知道杀了你的弟子,你已经伤害了安琪尔;我已经本不想杀你,奈何你却以无辜的百姓为人质,想要杀害无辜的人,这就是我要杀你的原因!”
江远山想起安琪尔为自己挡枪生死不明,上前拔下香港枪王刘彪咽喉中的飞钉,在香港枪王刘彪的衣服上擦拭了几下,捡起刘彪地下的左轮手枪和自己的驳壳枪,将刘彪的尸体拉出杂货店门外,飞快地往博爱医院方向而去……
“看报!看报!震惊南粤大地的重磅消息,震惊南粤大地的重磅消息,一代香港枪王命丧黄埔军校少年英雄之手!”
“看报了,看报了!黄埔军校少年英雄手刃香港枪王!”
……
广州的大街小巷上,江远山手刃香港枪王的报纸铺天盖地,香港枪王之死的消息很快压过了廖公被刺的消息。
广州大报小报的记者,都在寻找黄埔的这个少年英雄。
而此时的江远山与晟浩,苏联大使梅珊诺等人焦虑的在博爱医院的手术室外等待消息。
梅珊诺用手扯了扯头上的金发:“怎么会这样?我的安琪尔,我的好女儿,都已经抢救一天了!”
……
这时手术室上的红灯终于徐灭,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外籍女医生走了出来,正是苏联大使夫人,也就是安琪尔的母亲。
梅珊诺看着自己的夫人焦虑道:“我们的安琪尔怎么样了,玛丽你可是我们苏联著名的一把刀!”
玛丽夫人点头道:“抢是抢救过来了,可是中国的治疗环境不行吗,我想让安琪尔回到苏联继续后续的治疗!”
江远山擦了擦发红的眼睑,在玛丽夫人面前一弯腰道:“大使夫人,安琪儿到底怎么样了?安琪尔都是为了救我,才受如此重伤,在这里我表示歉意!”
玛丽夫人真诚地看着江远山道:“孩子,你们都是好朋友!我想当你看见安琪尔受到伤害,你也会不惜性命保护她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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