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歌抬眸,看着她。
今笙一怔,眉微微一紧,“轻歌。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任‘性’。你的肩上,担负着责任,不可以再随心所‘欲’……”
“我不想做什么公主,”她低头,她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过普普通通的生活,现在这种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可你就是公主!”今笙看着她,认真而耐心的说:“你是我的‘女’儿,是丹莱王位第二顺位继承人……你身上肩负着国家的使命和责任,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
宋轻歌潸然,就像被判刑,再无回头路一般,她的心。微微收紧,很不舒服。
今笙抱抱她,“我知道,一时间你还不能适应,可过段时间就好了……轻歌,你会在这里开始全新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
其实,今笙对轻歌感到很抱歉,明知道带她回来后,她就再无自由,可为了丹莱,今笙仍旧这样做了。说到底,她也是自‘私’……因为有了轻歌,有了继承人,她才可以不用嫁人,不用陷入另一段无爱的婚姻里。
蓦的,她想到了谷永淳,想到那个凌晨在医院里发生的事……他们,终是永别了。此生,再也见不到了。
后来,今笙给了轻歌一部手机,说道,“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重新结‘交’朋友圈。把以前的人和事全部都忘记……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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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歌再一次拨了他的号码,不过,仍旧是嘟嘟嘟的茫音,连续几次后,她皱了皱眉,黯然神伤。
怎么回事?
她沮丧不已,这难道真的要像母亲说的那样,跟过去的一切告别吗?
她‘揉’着额头,眉微皱,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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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宋轻歌见到了丽塔。
当时,宋轻歌坐在轮椅上,巴莎、巴娜正推着她在皇宫的‘花’园里散步。丹莱的气温适宜,皇宫‘花’园里繁华似锦,‘花’团锦簇。非常漂亮。
丽塔就是在这时候穿过‘花’园,来到宋轻歌面前的,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非常漂亮,漂亮得张扬,即使在这漫天‘花’海里,也毫不逊‘色’,当她走到轻歌面前时,目光里带着审视看着她。
“丽塔小姐,您好。”巴莎巴娜双手合十,向她微微一躬。
丽塔充耳不闻,微仰着下巴,略有些目空一切,用丹莱语说了几句,似是在询问。
巴莎微微躬身,回答她的话。
而后,丽塔看着轻歌,眼底带着一丝淡漠,‘唇’扬笑,浅笑着,用英文说,“我是丽塔,你的表姐,很高兴见到你。”
不知道为什么,丽塔明明是笑着,说话也很客气,可宋轻歌却偏偏从她的眼里感觉到莫明的敌意,她礼貌的微微点头,“表姐,你好。”
丽塔淡淡而疏离的扬着下颌。
而后一下午的时候,丽塔都陪在宋轻歌身边,逛逛‘花’园,喝喝咖啡,两人原本就不熟,可聊的东西也不多。而丽塔对她,似乎也比较淡漠,全程手机不离手,不是聊天,就是打电话。
宋轻歌原本就有心事,思绪常神游在外。心不在焉的。偶尔回过神时,见丽塔跟朋友打电话聊得很开心,等她挂断电话时,忍不住说,“我可以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她的手机拨打他的,始终是茫音,她想换其他的电话试试。
丽塔眸微挑,似有疑‘惑’,却也将手机递给她。
不过,宋轻歌还是失望了,因为,仍旧是茫音,她失落的将手机还给丽塔。
“打不通?”丽塔看她的神情失落,问。
轻歌微微点头。
丽塔纳闷,手指划过屏幕,看着她拨的号码后。然后‘唇’一扬,呵了一声,问:“你是要拨国际长途吗?”
呃!宋轻歌一怔,‘混’沌的脑子终于开窍了,天啦,她怎么变得这么笨,一直打不通,她都没想过是因为手机没有开通国际长途。问,“国际长途的话,要怎么开通?”
丽塔扬扬眉,“王室成员的手机不能开通国际长途。”
“为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定?轻歌记得,以前在国内,只需要打个电话申请就能开通了。
丽塔耸耸肩,颇觉得她的问题好笑:“安全问题。”
呃!宋轻歌满头黑线,却无言以对。
丽塔看着她,眼底掠过一丝轻蔑:“作为王室成员,自然不能像你以前一样自在,会有很多约束,包括婚姻……”她意味深长的说,“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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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时,有人过来,朝她们微微鞠躬,说着丹莱话。
丽塔微微扬头,回了一句。
轻歌低声问巴莎,“她们在说什么?”
巴莎回答:“王后请您们过去用餐。”
当巴莎推着宋轻歌时,丽塔越过她们,大步走在前面,她扬着下颌,脸上一副傲然,独自走着。
当走到王后宫时,丽塔又突然停下来。等轻歌到了时,她对巴莎说了句什么后就接过轮椅,推着轻歌进去了。
王后和今笙见到她们来时,微微含笑,今笙走过来,丽塔带着笑,双手合十,微微躬身问好,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目视一切的傲然。
晚餐上,丽塔一直很讨巧,笑着,时而撒娇,与王后、今笙亲呢着,却进退有度,跟下午和轻歌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
后事,丽塔告辞,今笙送轻歌回房,边走边问:“跟丽塔聊得怎么样?”
“还好。”轻歌说。
今笙浅笑,“那就好。”
送轻歌回房后,今笙又坐了一会儿,仔细的问了她今天的生活起居,准备离开时,轻歌叫住了她。
“我想打电话回去,妈,能不能帮我开通国际长途。”虽然丽塔说不能,可她思量再三,并没死心,仍旧想试一试。
今笙微怔,婉言说:“轻歌,你应该跟过去道别,重新建立朋友圈……” ≡≡
“妈!”宋轻歌看着她,眼底莹亮,有点哽咽,说,“我求你……帮帮我……”她不想忘记过去,她不想跟过去道别。
今笙垂眸,没有问答她,而是说,“夜深了,你早点休息。”走出轻歌房间时。她眼底酸涩,想到自己当年初回丹莱,语言不通,每每想到谷永淳和‘女’儿就会痛哭,那段日子,实在是难熬……而现在,‘女’儿正在重复自己以前遭遇的一切……
往事,真的是说忘就能忘了吗?
不!
她心里,仍旧有忘不掉的人,忘不了的事。那么多年了,她心心念念的回国,不就是为了见见他吗?
想到自己,再念及轻歌,难道,也要让她一直生活在思念与痛苦里吗?
一时间,今笙心里,难免有了侧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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