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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却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抓住鼠儿的双手,颤巍巍摸着他满手掌的瘢痕,嚎啕大哭。“我的儿啊。这是受了多少罪,娘以后不会让你再吃苦了。”
鼠儿紧挨着老太君的身子,觉得无比暖和。虽然他从小到大只见过几个人,但这个老太太分明不像小时候打地鼠的坏人。
他怔怔望着老太君,问道:“你,你是谁?你怎么哭了,鼠儿都不哭的。”
老太君捧着他的手,泪如雨下。“我是你娘,我是你的亲娘啊。”
傅烟芜看得心酸不已。胸口的璎珞里莫名跳了一下,二叔身上带着一股没成型的灵气。
不过此刻不是研究灵气的时候。
“你真的是我娘,就跟虎子和胡奶奶那样的吗?”鼠儿一脸天真,落在众人眼里却甚是怪异。
铃铛跟方嬷嬷到现在还没闹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秦彻追问:“虎子和胡奶奶是谁?”
“虎子是跟鼠儿一起玩的,鼠儿听他叫胡奶奶娘。后来,后来他们不见了,鼠儿就住到地下了。然后,鼠儿就有娘了。”
傅烟芜同秦彻视线交汇。先前崔嬷嬷说二房同卧薪斋下面有地道,是在地下探了一遍的,并没有发现地道里藏着人。
烟芜对着方嬷嬷写道:三十几年前,府里有没有姓胡的婆子。
方嬷嬷回忆了半晌,猛地抬头:“还真有,一个粗使婆子,在府里干了三个月没到,就回老家带儿子去了。”
傅烟芜点点头。幸好二叔在乡下跟人相处过几年,不然二叔连现在这些简单的话都说不出来。若是一出生就在地下生活,二叔就会跟兽孩一样,彻底丧失社会性。
真是万幸。
她递了个纸条给秦彻。秦彻对着鼠儿轻声道:“你在地下都玩什么呢?”
鼠儿一脸落寞。“地下没有人,什么都没有。但后来有老鼠,鼠儿害怕,就用火烧它们。”
然后猛地一挥手,掌心竟然出现一团蓝紫色的火焰。
众人惊骇不已。好在都是老太君的亲信,倒不怕泄露出去。
傅烟芜瞪大眼,这是万物灵里的火灵。二叔居然冥冥之中掌握了一样得天独厚的技能,真是苍天有眼。
秦彻敏锐地抓到一丝异样处。“老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鼠儿天天刨土,老鼠就出现了。鼠儿问娘,为什么我没有名字,虎子都叫虎子呢。娘说我就跟地鼠一样,不能见阳光,就叫鼠儿。”
方嬷嬷眼泪夺眶而出。“老夫人,快给二老爷起个名字吧。”
老太君眼泪纷纷,“对对,要起个名。叫珠儿,傅珠,傅珠好不好?”
傅烟芜见二叔脸上洋溢欢喜,心中唏嘘不已。二叔肯定要好好安置,但最最紧迫的是,二叔身体里的蛊虫。
巫女用二叔,换祠堂的哑奴。那个哑奴,是常氏的哥哥,那就是说,他也是巫家人。
两个巫家人,潜伏在安平侯府几十年,想想都不寒而栗。
得尽快祛除二叔的蛊虫,然后将二叔送到外边修养一段,再以祖母的嗣子身份接进府中。这样才顺理成章。
只是,这段时间需要有个人当挡箭牌,稍作遮掩。
傅烟芜侧头看向秦彻。
那端立刻有了眼神回应。秦彻好似读出了她心中所想。
“老夫人,二老爷换了地方可能会害怕,晚上我就跟二老爷住到一起,可好?”
老太君一听便醒过神,珠儿不能毫无由头出现在松鹤堂,对他的安排还需要细细谋划。要教他读书识字,还要给他看病补身子,要让他堂堂正正做自己的儿子。
天可怜见,她失而复得的心头宝啊。要给他所有最好的,以后还要为他娶个好媳妇。
这样一思量,老太君浑身使不完的劲。
说话间,游馨儿蹦蹦跳跳跑了进来,身后照样跟着明月和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