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大喊了一声扔了手中的东西见鬼似的边跑边回头看,看有鬼抓她吗?
楼九画在墙头看去见到秋棠恐惧的表情,嘴角微勾。
”很好。”
既然回来了,自然不能让害她之人过的悠闲,心里有根刺才最好。
但此时此刻此种状况还不是她回去最好时机,她必需要等等到合适的时候才可以,念此。
她冷笑的收回目光,随风消散不留一点儿痕迹。
不过片刻她回到纳兰君上的身边,他正在客房里磨墨写信见她回来也没有看她,不说话,楼九画见他不理自己也乐个清闲,撩开床帐,踢了鞋子,身子一软窝在被里乐个自在。
刚躺上床还没睡意,可看着书桌前男子优雅舞墨的身姿竟也莫名其妙的睡去了。
闭眼前她还嘟囔一句:”原来这家伙不仅长得好看,还有催眠的功能呐。”
耳清目明的纳兰君上自然没有错过这句低喃,他挥舞的白玉手腕顿了顿用眼角余光瞥见少女毫无防备却少有纯然模样,嘴角微勾。
楼九画睡着没多少时辰,窗外忽然风云变色,打开着的窗子被风吹的”咯吱咯吱”响,不一会儿下了豆大的雨点来,青石路上敲打雨滴的声音在人群散去后显得格外幽静清脆。
或许是先前涌进房内的冷气,所以楼九画本睡熟的小脸显得有些不舒服,尽管被窝里温暖如春可被冷风一吹楼九画仍然有些不适应,她皱了皱眉身子一颤往被窝里缩了缩。
这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男子的眼睛,他似乎轻轻叹了一声,轻轻的来到窗前将窗子索紧,又上前为楼九画捻好被子,目光温和。
”或许是命中注定,楼九画从今以后我们会牢牢地拴在一起……。”他看着被窝中的女子熟睡安静的模样,不由心悸。
她的睡颜安详柔美丝毫不见这些日子以来的活泼跳动,或是说一直不为人知的聪慧狡黠。
他浅笑着用白玉的指腹从她的饱满的额头滑过如画的眉眼,再到晕润的脸颊,最后停留在饱满丰莹像桃花般的唇瓣。
他低低笑着收回了手:”呵,就这样吧。”
睡得极熟的楼九画没有发现其实她已经开始了人生另一段道路。
睡梦里楼九画做了个梦,梦里她在森林里游玩,那里有好吃的食物就当她准备开餐时,一只雪白的狐狸忽然蹿了出来,它看了看楼九画忽然俩爪一伸亲昵的抱住楼九画的白玉脖子死命的蹭来蹭去然后它张了张自己嘴,用舌头将她从额头舔到嘴,把好看又大又圆润的狐狸眼盯着她,那种目光直让楼九画头皮发麻然后满意的说了声:”味道不错!可以开餐了!”
更奇怪的是楼九画竟然像被施了法似的动弹不得,那种感觉该死的讨厌。
看着眼前奇葩的狐狸崽子她欲哭无泪,她甚者可以看得这只狐狸左手拿刀,右手持叉,口水直流的模样而且和纳兰君上口是心非的样子,极像。
那狐狸猥琐的模样渐渐变成纳兰君上玉质琼花的脸蛋,她睁大眼睛见他一点点紧逼。
啊啊啊——纳兰君上!老娘真是受够你了,连做梦也搅人清闲,你丫的!怎么不千里寻夫照老秃驴泄欲去啊?
黑暗里楼九画蓦地腾的从床帐上直起生身来,只喘着气,睁开眼已是香汗淋漓。她瞧了瞧眼前,漆黑一片,仿佛置身黑潭毫无人气,愣了半响才发觉已经入夜了。眨眨眼,口干舌燥的不舒服这才下床刚要穿鞋子,忽闻熟悉好听的男子声音传入耳畔,对于梦中刚醒的楼九画来说几乎宛如午夜凶铃。
”你醒了。”
竟然浑身冒出一身冷汗,想当年她扒皮剔骨也没如今心慌。
于是没好气的对着声源骂了一句:”摄政王殿下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纳兰君上轻轻笑了声反问道:”是吗?”他似乎在看书,于是放下手中的书卷打开火折子来到烛灯边点起灯芯,以此没过多久屋内亮如白昼。
竟可与白日媲美,屋内角落哪一处她没看清,心情煞时好了不少那刚刚微扬的唇角在瞥见男子白衣时煞时顿住了。
她又紧接着冷哼一声明显并不待见男子,不过她忽而蹙眉瞧了眼男子问道:”如今这时辰你不回房歇着?”
男子挑眉道:”这不就是我的房间!”
这话答的理所当然,男子站在灯烛边上那烛光将他本就白皙的肌肤映照的更如玉般通透无暇,看得她都忍不住嫉妒起来。
楼九画向后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位子才看着纳兰君上正色道:”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你如此博学怎会不知男女独处一室对我影响声誉甚大?且殿下富可敌国再掏几两银子寻个房间独处一间,岂不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