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球走了之后,辜戰自己呆坐在那很久,
第二天早晨,辜戰家的早餐店,辜戰跟平常一样在店里帮忙。不管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总是把开心的一面表现在辜妈妈面前。
“辜妈妈早!”伴随着温柔的问候声,止戈走进早餐店。
“早啊,小戈!”辜妈妈总是带着暖暖的微笑面对所有人:“你来接阿戰去学校啊!吃过了吗,还没吃的话辜妈妈做给你吃。”
“辜妈妈不用了,我吃过了。”止戈一边说,还一边帮忙把一张空座位上的碗盘收拾起来。
“喂,你干嘛?”
“没有啊,就想说经过你家,跟你一起上学。”止戈不自然的回答道。
辜戰从柜台后走到止戈身旁,搭着他的肩膀说:“我真的觉得你最近很奇怪,你为什么一直粘我?”
“没有啊,你想太多啦!”止戈急忙否认。
“该不会…”辜戰并没有听进去止戈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你喜欢我。”
“才没有。”止戈连忙推开辜戰搭着他的手:“我喜欢的人是云寒老师好不好。”
“不错啊,我喜欢小戈。”辜妈妈也在一旁说:“你来做我们家媳妇好了,阿戰有你照顾我就放心了。”
“辜妈妈,你怎么也帮戰一起欺负我啊?”止戈不满抱怨。
“哪有做妈妈的不会帮着自己儿子的。”
辜妈妈说完自己也笑开了,“好了啦,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快去学校吧!”
“那辜妈妈我们走了。”
“对了,阿戰,今天顺便也请你的同学们来家里,妈妈准备好吃的招待他们。”
“妈,我不是说了过一段时间吗,等你身体好一点…”
辜戰的话还没说完,辜妈妈就昏过去了。
医院,急症室外,辜戰止戈焦急的等待着。
“医生,我妈她还好吗?”辜戰看到急诊室的门打开,急忙跑上前抓着医生的手。
“情况很不乐观,怎么到现在才送来?”
“什么意思,我妈她到底怎么了?”
“是肺腺癌。”医生语气沉重的说。
“什么!”辜戰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肺腺癌,不过还好还没到末期,应该还有办法。你先进去看看她吧!”
医生说完,拿着辜妈妈的病例走了。
辜戰和止戈来到辜妈妈的病床前,而辜妈妈也刚好醒来。
“妈。”辜戰握住辜妈妈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都知道啦。”辜妈妈的声音都透着一股虚弱,但她还是面带笑容。
“妈,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也不能改变什么啊,就只是会让你伤心而已。”辜妈妈看着辜戰,眼眶湿润:“我就想说,晚一天告诉你,我就可以多赚到一天我儿子开心的笑容。”
辜戰忍不住流下眼泪。
“你这孩子,从小就不哭的,如果你现在哭的话,让我怎么放得下。”辜妈妈脸上还带着慈祥的笑,可声音却不住的哏咽。
“辜妈妈,戰,你们干嘛这么难过啊,医生不是说还有办法吗?”止戈也也是眼眶通红,但还是扬起笑脸安慰:“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对,妈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辜戰也燃起希望。
“可是如果住院的话,我们家会更艰难的,你已经经常打工,而且还要上学,你…”
“妈,什么都没你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
“辜妈妈如果只是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可以请我爸爸帮忙的。”止戈连忙说道。
“妈,你就安心治病,其他的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和止戈先去找医生,你好好休息吧。”
辜戰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止戈也正好办好住院手续,在外面等着辜戰。
“我现在好害怕,好害怕我妈会离开我。”辜戰语气低落,是止戈从没见过这样的辜戰。
“你不用太担心,医生不是说还有救吗。”
“小戈,谢谢你。”
“先别说这个,辜妈妈的健康才最重要。”
止戈回到家,意外的看见本应该在公司止水端坐在沙发上。
“儿子啊,你知道吗,今天我竟然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说你无故旷课,你到底去哪了?”
“爸,对不起,我今天没去学校是因为,戰的妈妈突然病到,而且情况不是很好,所以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医院陪戰,才忘记跟学校请假。”
“怎么这么突然呢?”止水的语气软了下来,“儿子啊,有没有需要爸爸帮什么忙呢?要不明天爸爸跟你一起去看看辜妈妈。”
病房内,辜戰细心的照顾着辜妈妈。
“阿戰,你怎么又不去学校了,你不要因为我这样就不去学校啊1辜妈妈担心的说。
“放心啦,小戈他有帮我请假。”辜戰扬起笑脸,“你就好好养身体,然后做手术,然后继续陪着我。”
“我一直把你当小孩子,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辜妈妈很认真的开始跟辜戰谈:“阿戰,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你打开妈妈房间的抽屉,妈一急,就打了你一巴掌。”
“有吗,我不记得你有打过我啊!”
“你从小就懂事,妈哪舍得打你啊,那一次是妈不对,我一直很想跟你说对不起。”
“妈,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不记得这件事。再说我皮这么厚,多打几下没关系啦!”辜戰努力逗辜妈妈开心,“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很好奇那个抽屉里到底有什么?会让你急的想打我。”
“那是很危险的东西,妈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去碰。阿戰,其实…”辜妈妈欲言又止,“其实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平安快乐的活下去,你一定要好好的。”
“妈,你干嘛说这种话,我当然会好好的啊,而且我们会一起开心的活着。”
辜戰安抚好辜妈妈,走出病房,就看到止戈和止水,带着礼物来了。
“伯父,止戈,你们怎么来了?”
“我爸说,要跟我一起来看辜妈妈,而且我爸有认识一些大医院的主治医生,等一下我们就帮辜妈妈转到私人病房,让辜妈妈可以接受更多的检查。”
“伯父,谢谢你的好意,可是这笔钱,我们家可能没办法负担。”辜戰犹豫着,还是想要拒绝。
“这笔钱伯父先帮你出。”止水止住辜戰拒绝的话:“好了,别管其他的事,家人最重要。这笔钱伯父先帮你出,以后等你有钱了再还我就好了。”
“谢谢!”
“别客气,除了这些,我还会帮你妈妈找个看护来照顾她。你一直请假不去上学,这不是办法。”
“伯父,真的非常谢谢你。”辜戰现在除了谢谢,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好啦,你们快去办手续,我进去跟辜妈妈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