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凡从包里拿出了身份证，拿着身份证让店员看清楚了，她再开口说话，“我是你们新上任的店长，我叫齐一凡，你们前几天应该也都接到通知了吧。”
前几天，他们收到通知，说有新店长上任，原本的只是一个代理店长，可是新店长一直没来，逐渐的，他们的态度也就松懈了。没想到，新店长的年纪这么小，之前也来过一个新店长，比齐一凡年纪大点，是个28岁的姑娘，没几天，就被代理店长和这群店员弄走了，代理店长那时候也是店员，之后就变成了代理店长。
众人以为齐一凡跟之前那姑娘没什么差别，看着挺狠，实际上中看不中用啊，他们的嚣张态度也未曾收敛。
慕暖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店员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慕暖在心里为他们默哀30秒，准备看好戏。
“代理店长呢？”
“出去吃饭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
几个店员都支支吾吾的，齐一凡死追着不放，“我问你们，代理店长几点出去的？”
“6点半。”
齐一凡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快9点了，她还没回来？你们平常就是这样懒散的吗？上个季度的销售业绩你们是垫底，你们就是用之前那种态度来招待顾客的吗？”
几个店员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有1个20多岁了，其他三个要不是快奔3，要不是已经奔3，年轻气盛的，怎么受得了一个后辈这么嘲讽，怎么经得起齐一凡这么说呀？
那个20多岁的小姑娘张嘴就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指责我们？你他x的算老几啊！”
“我是你们的店长，为了业绩，说你们几句有什么不对，你顶撞店长，不应该先反思一下自己的错吗？”齐一凡厉声道，不再像之前泼妇骂街的那般架势，一个眼神就镇住了那个姑娘。
“把上个季度和这个月的销售业绩拿给我看。”齐一凡一一地扫过她们。
几个店员都不敢抬头看她，也都不敢动。
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店员装作为难的样子说，“这个是归代理店长管的，我们没有权限。”
“哦，是这样啊？”说着，齐一凡的目光看向了慕暖。
慕暖秒懂，摇了摇头。
齐一凡又恢复了之前的急严令色，“你们当我好糊弄，是吗？衣服是你们卖的，你们没有记录的吗？月底怎么拿工资啊？”
年纪大的店员还想开口，齐一凡抢在她前面，不让她说话，“你们的工资拿的倒是挺多的，除了保底工资之外，就是提成，你们的销售业绩那么差，工资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像是被戳中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低下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你们把销售业绩交出来，二、我报警，出了事，你们做坐牢的，会有案底的。”
店员们听了这话，纷纷看向了年纪大的那个店员，她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去拿销售业绩，手颤颤巍巍地把它递给了齐一凡。
齐一凡翻了几张，看不懂这些太乱的数字，年纪大的店员似乎是看出来齐一凡看不懂，说了句，“代理店长有事，立刻回来，您还是等一会儿，等代理店长回来了，让她解释给您听，您看行吗？”
“别拿那些唬我。”
慕暖心想，这些人速度够快的，她们两在这盯着，竟然也敢发求救信号。
“慕暖，你过来看看这些。”
慕暖走过来，翻看了一遍，又从包里拿出了活动笔，从前到后，每一页上都化了不少的圈圈，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大致弄完了，这时候，代理店长也回来了，店员们仿佛看到了救星，背也挺直了。
“问题很多，从做账的情况看，每个月卖出去的实际情况和报上去的情况相差很大，有一种可能，就是私自出售，作假账。营业额光上个季度大约差了17万。”慕暖放下了笔，对着齐一凡说道。
那个代理店长和店员们听到慕暖前面说的话，已经开始冒汗了，在听到数字，简直可怕！只是粗粗的看了一下，竟然报出了那样一个数字，相差无几了。
代理店长还算是见过世面，她自认这账单做的还算瞒天过海，开口和慕暖争辩了几句，“这位小姐，您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就在账单上，您可以自己算，尽管这个窟窿分几笔去填，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要我说出来吗？5月7日，您多加了6件衣服，2个包包，5月12日，多加了3件衣服，4副眼镜”
“够了”代理店长大吼了一句，瘫坐在地上。店员们看到代理店长这样，也都慌了起来，不似之前那么盛气凌人。
